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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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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年轻轻点了点头。

说这两种性格全然没有割裂感是不可能的,但就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很多时候梁川故还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之中找到前几天的影子。

或者,与其说是前几天的影子,不如说依然保留着某些可爱的特质。

“梁总不去休息吗?明天不是还要上早班?”

“都恢复清醒了,前几天的照顾,居然连一句谢谢都不说吗?”

林知年愣了一下,似乎觉得这种话从梁川故口中说出来有些令人吃惊。

“那么……谢谢?”

“不用谢。”梁川故生硬答道,“既然你清醒了,那我们就趁这个机会商讨一下离婚事宜,现在方便吗?”

林知年沉默良久,久到梁川故都快以为他睡着了,他才轻声说道:“我会尽量控制自己不犯病的,不离不行吗?”

不离不行吗……这话说得可怜,像湿漉漉的小狗。【主攻乐园】

“这个恐怕你没办法控制。我会为你提供最好的医疗保障和财务支持,你不用担心,或者你还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我尽量满足你。”梁川故语气平缓,“当初联姻是合作,现在离婚你也可以把它当成一次合作,我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合作方。”

“只是合作吗?”

林知年静静听完,只问了这么一句。

梁川故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冷血。

“也可以是朋友。”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

房子里暖气开得很足,但林知年却还是拿起一件针织衫外套,沉默地披在身上。他放下手中的乐谱,站起来直直地盯着梁川故看,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解和悲伤。

和他离婚,对于林知年来说,是一件值得悲伤的事情吗?

明明他们并不相爱。

“明天签协议行吗?今天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间睡觉。”

“……嗯。”

林知年转身走了,单薄的睡衣和外套掩不住他单薄的身形,他走得不算慢,脚步很稳,一声一声却像是踏在梁川故心里。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朝他离开的方向追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梁川故才突然回过神来。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他独自伫立,音容沉寂,笑貌消弭,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似乎有些寂寞。

刚才林知年问不离不行吗……其实并不是不行,只是综合考虑来说,离婚是最好的选择罢了。

但事到如今,离婚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梁川故心烦意乱地洗漱完准备入眠,却发现自己依旧需要借助安眠药的药效,昨晚的情况不过是例外而已。

他好不容易睡着觉,却又陷入了一个麻烦的梦境——他梦见了林知年窝在他怀里无声哭泣,眼圈红得不像样,关键是怎么哄都哄不好,眼泪汇成大河,马上就要把两人一起淹没。

到睁开眼那一瞬间,梁川故还在想,为什么林知年的眼泪会那么多。

“呜呜呜……”

“呜呜……”

被子里又多出了一个人。

林知年的呜咽声,梁川故已经耳熟了。

他本该继续睡觉的,今天虽然是周末,但他依然要早起工作。

但林知年哭得太伤心了,而且听起来像是止不住似的,一日夫夫百日恩,梁川故还是没能视而不见。

他先是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严肃。好不容易睡着结果半夜又无端转醒,醒来又被迫继续听着林知年哭,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哭什么?”

结果可能听起来还是很吓人,林知年哭得更伤心了。

梁川故无奈叹息一声,侧过身一看,发现林知年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只在柔软的枕头上留着一点乌黑的发尾。

这样睡真的不会闷坏吗?

梁川故还在纳闷,结果一掀开被子,脑袋里什么念头都一瞬间凝固住了。

他睡前关了窗帘,因此卧室里光线很暗,但他还是能看见林知年发间毛茸茸兔耳的轮廓,以及他向后摸着尾巴的动作。

他闭紧腿蜷缩着,睡衣最上方那颗扣子开了,右手小心翼翼地伸手来牵他的睡衣衣摆,口中叫的不是哥哥,也不是梁总。

而是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的观阅!么么叽!

剧本二 长尾巴了。

梁川故的表情慢慢裂开。

“你叫我什么?”

林知年慢慢蹭过来,将戴着仿真兔耳的脑袋轻轻靠在梁川故胸前,抽抽嗒嗒个不停:“长、长尾巴了……怎么办?”

梁川故心想你这不是长尾巴了,而是长本事了好吧?哪有正常人长尾巴的?

哦不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知年确实算不上是什么正常人。

“你问我怎么办,我还要问你怎么办呢。”

梁川故真实地感到一阵头痛,但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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