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3)
第一次听说警察倾向于找体制内同?僚后,陈佳玉便查了许多跟警察恋爱结婚的信息,悄悄勾勒可能的未来。
钟嘉聿自嘲道:“好多年没穿这身衣服,第一次穿着谈恋爱,思想觉悟还不到位。”
陈佳玉抿唇失笑,多少压抑了涌动?的酸涩,下一瞬,只见?钟嘉聿再逼近一步,她重心陡然偏移,双脚离地,不由惊呼。穿着警服的钟嘉聿竟给了她一个稳稳当当的公主抱,那?一刻仿佛英雄救美的骑士。
“你干什么,”陈佳玉涨红了脸,哪怕四下无人,但光天化日,实在挑战她的认知,“快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不好。”
钟嘉聿浑不在意,“这里有群众受伤了。”
陈佳玉笑骂,“流/氓!”
“这就带你去做点流/氓该做的事。”
钟嘉聿将她往上掂了掂,搂背的左手毫不避嫌地托住柔和的南半球。陈佳玉后心爆起?鸡皮疙瘩,久违地蠢蠢欲动?,被他抱着穿过丛丛茶树下山,不得不搂紧他的肩头。
陈佳玉遥望灰绿边缘的一抹白,抬头望住五官立体的侧脸,“你的车?”
“你的车。”
钟嘉聿在副驾车门?边放下她,替她拉门?,煞有介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佳玉乐不思蜀,便抛弃条条框框,轻轻搭上他温暖的手掌,由他握住,汲取他的温暖,手臂顺势折到身后,才松开。
他甩上车门?,绕回驾驶座,启动?了车没着急出发,只降下车窗。凛冽冬风送来新鲜的通畅感?,抵消一车厢的沉闷,他们只对视一眼,旋即,便经历另一种形式的透不过气。
扶手箱成了鹊桥,钟嘉聿和陈佳玉倾身靠在上方?拥吻,藏青蓝与珍珠白交错难分。这一回,他们全情贯注,无需分心提防第三人的眼神,却又巴不得存在第三人、第四人……一起?见?证他们的真情。
钟嘉聿磨挲她微凉的脸颊,疤痕处总少了几分敏感?,不由用力,直到感?觉不出温度差。陈佳玉一张俏脸不知是焐热了,还是情潮冲击,殷红发烫,娇艳非凡。
她拉过他的左手,沿着拇指根,一口一口打湿蜈蚣般的疤痕,密密麻麻缝合他心头的裂口。他轻扣她的右腕,一点一点熨平旧日的瘢痕。
冷风不断送入,始终无法冷却年轻男女的躁动?难耐。
良久,他们互相浅浅依偎,十指相扣,恨不得扶手箱消失。
“记得吗,”钟嘉聿偏头吻了吻她凌乱的鬓发,“我第一次吻你也是在车上。”
“嗯,”陈佳玉从未如此平静回忆金三角,“就是缺了千里。”
钟嘉聿片刻的沉默隐隐昭示着不祥,如果?她的烟仔可以托运回国,他的千里没理由独守金三角。
“千里回不来了,”他的声音倏然沉重,吻了吻她的手背,“没有它我可能回不来见?你,它永远地帮我们守在打洛边境线。”
千里离世的重量压在心头,不足以引发雪崩式痛哭,却会?在过后每一个想起?的瞬间?莫名低落,仿佛树静风止,万物无趣。
“还有烟仔。”陈佳玉恼恨自己?的安慰浅薄而无力。
“还有你。”钟嘉聿永远比她坚强,反而笑着宽慰她,令她越发羞惭。
她曾经以自己?为筹码,用促狭的谎言要挟他许诺,虽然失败了,重逢的惊喜无法掩盖曾经的罪愆,她咬咬牙拉过他的手,隔着羽绒服按压平坦的腹部,“嘉聿哥,对不起?,钟逸从来没有出现过——”
“早猜到了。”钟嘉聿表情没大变化,淡笑着,屈起?指节轻刮她秀气的鼻梁。
陈佳玉怔忪一瞬,像走错舞台还热情献艺般无地自容,“什么时候?”
“要是被你骗倒,我就不用当警察了。”
钟嘉聿明显顾左右而言他,许是掩饰自己?的误判。
他当初明明去而复返,特意给未来的孩子取名。陈佳玉从羞耻变成怀疑,“你当初信了吗?”
“一开始不信……”
钟嘉聿磨挲她无名指上的定情信物,不禁往唇上印了印。当时,他觉得他的小佳玉已经被奴役得太听话,经历两次失败的出逃,第三次有幸攀上他这个强有力的外援,定然不敢自作?主张。
“后来不确定了……”
那?颗药陈佳玉吃与不吃,都各有解释,吃了是听话乖顺重信于他,不吃是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那?点怀疑瞬间?变得微不足道,陈佳玉小心翼翼修补着感?情的裂缝,“你当时、想要的吗?”
钟嘉聿毫不迟疑点头,“既想有人一直记得我,又怕你一个人养孩子太辛苦,很矛盾……”
陈佳玉狠了狠心,一鼓作?气问出口,“你知道我骗你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
“没有,”钟嘉聿洞悉了她的脆弱,在她自我挣扎扯裂伤口前?,及时填补她的空洞感?,“从没想过不要你。”
“多亏”周繁辉提醒说陈佳玉爱抽雪茄,佛堂最后的雪茄那?一幕闯入眼帘,钟嘉聿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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