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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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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挠了的其中一个孩童眼泪划过伤口,刺痛下哭得更厉害:“娘,让姐夫抄了他的家!”

“对!姐夫可是颂安府知府!”

附近围观之人有些蓦然噤声,到底对当官的忌惮。

阿言始终不屑,猫脸舒服地垫在宋遂远小臂上:“谁还没个知府亲戚,宋遂远的姐夫也是知府。”

宋遂远闻言紧了下手臂,眼底升起笑意。

阿言真是小活宝,作威作福也这般公平。

“我当是谁。”端庄大气的女声响起,宋静乐掀帘从马车中出来,朝上微微笑了一下,“竟还未离开荣陆府。”

明明处于下位抬眼,但宋静乐丝毫没有屈居人下之意,气场碾压。

车夫抬眼看见宋公子略带不解的神色,小声补充道:“是贺家三房主母。”

“知府夫人!”

“知府夫人这是……与外男同乘?”

“颂安府知府又如何,强龙难压地头蛇。”

“……”

百姓窃窃私语入耳,宋遂远单手抚摸着小白猫,提了些音量懒散道:“长姐,如今表家三房是越混越差,不过区区知府女婿,居然当街炫耀。”

宋静乐:“……”

事实虽如此,听着怪怪的,你姐夫也是知府。

“且不说此二人顽劣,你身为母亲不看不顾,我的猫抓了他们又如何?……我的猫尚且能叫太子殿下一声兄长,依你的理,杀了他们都不过分。”

宋遂远半眯眼,就差把“不好惹”三个字刻在脸上,强势地将宋静乐在此事中的存在感压了下去,“叫本公子嗑一个……本公子上一个跪的,还是天子。”

随着云淡风轻的最后一字落下。

满街无一人敢言。

阿言挠了挠爪子,一本正经喵喵叫:“嗯对,杀了。”

太子殿下。

天子。

大多百姓这辈子都难以接触此二人,知府尚能多嘴两句,对着遥远的人反而不敢妄言,一时间围观的尽数分散。

贺家三房今日本就要离开荣陆府,惊恐地按头道歉后,在宋遂远不悦的目光中灰溜溜跑了,生怕被“杀了”。

回去路上,宋静乐抿了抿唇,方才遂远让她留在马车中,但她听到声音冲动了,结果……

“我们遂远在荣陆府百姓嘴里也变成纨绔了。”她调侃道。

宋遂远无奈瞧她一眼,他本想平和一些解决。不过如今也不差,他捏了捏阿言的小爪子道:“有阿言陪我,日后在荣陆府横着走。”

猫在西北也是纨绔,于此相当适应,同样满意。

阿言笑眯眯:“喵~”

言尽稍止,阿言也不闹脾气去角落里了,缩在宋遂远怀中玩他的玉佩。

宋遂远抱着柔软的小白团子,漫不经心问道:“前些日子贺家三房有人住你府中?”

宋静乐看他一眼,并不意外他知道此事,缓声道:“嗯,三房长女。”

宋遂远道:“三房这是将她许了颂安知府?”

“大抵是。”宋静乐唇角落了下来。

三房正室年过三十才有了方才那两个小的,能被两人叫做“姐姐”,只有自小抱养在正室膝下长女。

宋遂远意有所指道:“退而求其次。”

话语中这退的,自然是年纪轻轻颇有建树的荣陆府知府,刘柏。

宋静乐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并未接话。

此时的不否认,便是默认。

提起贺家,姐弟俩自然都不陌生。

贺家早逝的老太爷,在而今天子未登基前有从龙之功,首封忠义侯。老太爷膝下嫡出的有三子三女,次女入了后宫,另外两个女儿也是高嫁,长子袭爵,次子——即贺锦兰父亲,就职工部,唯有三子,他资质比不得兄长,长成时老太爷逝去无人运作,最后只在颂安府下辖一县任县令。

三房如此,大抵心气不平,尽钻研些蝇营狗苟之道。

颂安府知府年近四十,好女色,年纪可以当三房长女的爹,即使这样,她上赶着当的只是妾室。

颂安府知府是卫家拉拢之人,此人荒淫无度、为官不作为,但有一点可取之处——他有自知之明,将所有正事交于府中幕僚来做,且歪打正着提拔了日后膏腴县县令。

这位县令著书《荻水注解》,详细记载荻江及其大大小小的支流,依地貌、含沙量、水量季节变化等,并据此提出河道分流之说,有效以应对颂安府常遭的洪灾。

上辈子颂安知府迁回京时,三房长女贺秀慧便是他的妾室,宋遂远听闻过,却不想在此之前,她竟试图攀过刘柏。

长姐竟是提都没提。

不仅如此,上一世今岁入春,父亲缠绵病榻,她连有孩子的事情都未提。

宋遂远黑眸望向宋静乐,眼底渐深,滚出心疼的漩涡。

日头正盛,车厢内闷热,车外马车夫甩着长鞭焦急赶回,很快便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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