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3)
是夏天我也会生病的,你好狠的心。”
“不用装可怜,没用。我看你身体素质好得很。”萧宗延不经意瞥到手上的伤,怒火重燃,压过了一时的心软,“这时候知道怕了?喝酒的时候想什么了,夜不归宿的时候想什么了?没住的地方哭没地方住,有住的地方了又电话不接,有家不回。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是吧?很好,我就让你知道我好不好说话。”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根本没有资格处置我!我就是铁了心跟你对着干了又怎么了?萧宗延你个混蛋,为了赢我你不择手段!我要告诉伯父伯母你欺负我!我不跟你好了!”
朱曼玥骂他骂得太激动,一不小心把唾沫星子呛进了嗓子眼,连声咳嗽起来,连咳嗽声听起来都带了柔弱的破碎感。
萧宗延听了心提了起来,他颔首看了自己情不自禁朝她移动半步的脚五味杂陈。
他竟鬼使神差地同她解释起来:“你不妨想想看,我有什么必要对你上手段?我要是想退婚,说我早已心有所属,长辈要是责怪,敢作敢当就是了,谁还能硬逼我娶你吗?只不过,我对你有愧。”
的确是手底下的人曲解了他的意思,但他没有推给手底下的人。
朱曼玥是会抓重点的:“你有喜欢的人了?”
萧宗延被她无语到:“没有,我谁也不喜欢。”
“也对,你事业有成,身边的人不论是不是我,对你来说都是拖累。”朱曼玥竟然对他表示理解,并惆怅地说,“我就不行了,我选的这条路太难了。明明我也付出了很多,但是最后的功劳都会落在医生那里,常被人像使唤仆人一样呼来喝去,很少得到尊重。不过没关系,我只是想救人。我知道我不太聪明,不适合当医生,可是护士怎么也这么难做。你说怎么会有人像我这样的护士,连给病人扎针都不敢呢?”
萧宗延沉吟片刻,推心置腹地说:“问心无愧就好。你不是不聪明,是有太多捷径和后路可走。遇到难关能过就过,不能过就退,怎么可能比得过看到骨头就死死咬住不放的野狗?说实话我根本不信你的喜欢能持续多久。我们的婚约是十年前你救我的时候就有的,可你真正提起来是在今年我回国后。你看我手眼通天、一呼百应,想着嫁给我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可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
朱曼玥喝醉了酒,脑子转不过弯来,默认了对他有所企图,只是好强地问:“哪里不合适?”
萧宗延笑了一下,笑得充满了野性:“我身上的那些疤痕不全是生病做手术时留下的。我的血型一直是我的软肋,因为稀缺罕见,很容易在受伤后失血过多死亡,所以即便是康复了,我也曾一度不敢打架,连被霸凌都不敢还手。他们中的人有些跟你一样,出身高贵,我父母也不敢轻易得罪。可是那天他们扬言要剐了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些纨绔都爱开这种玩笑,反正我没当是玩笑,空手接了他们的刀,掐住为首的人的脖子,差点拧断,他们却开始对我俯首称臣了。”
朱曼玥听故事听得入神,没有插话。
萧宗延知道她醉到这种程度,不管他现在他对她说了什么,天亮后她都会忘,索性敞开心扉:“早些年我们国家的金融不发达,要想干出一番事业,只能去国外淘金。你知道的,我去了美国。美国佬是最倨傲的,种族歧视不限于黑人,还有亚裔,尤其是华人。而我因为太过出色,那些输不起的鬼佬对我起了杀念,想要枪杀我,最终被我打碎了腿骨也不敢报警。我是在泥里打过滚、刀头舔过血的人,而你就像挂在枝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染尘埃,我们怎么可能合适呢?”
朱曼玥又问:“为什么不合适?”
萧宗延:“……”
他刚说完一遍。
朱曼玥转身侧坐,把脸和耳朵都贴在了磨砂门板上,被上门的玻璃冰到,“哎呀”了一声,娇俏地说:“萧宗延,这样说话太不方便了,我听不清,你把门开开,我跟你聊五块的呗。”
也不知道是借着酒劲装疯卖傻,耍伺机溜出来的小心机,还是在车上休息时充的那点儿意识耗尽,无法续航了。
萧宗延终究是架不住她撒娇,轻轻旋动门把手,将她放了出来。
门一开朱曼玥就扑出来,不偏不倚地撞进了他怀里。
萧宗延气消得差不多了,顺势将她抱回了卧室。
就在他要将她放上床的一霎那,朱曼玥猛地扑腾了一下,搂着他的脖子怪贴心地说:“你不是嫌我身上难闻吗?你把我放上去,你的床单就不能要了。”
萧宗延不以为意:“本来也是天天换的。”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了松软的床上。
这也是他第一次,既没洗澡又没换衣服,就穿着脏衣服和醉醺醺的她一起上了床。
一打岔,他也没倾诉欲了,打算把他最大的秘密告诉她就收尾。
萧宗延指了指自己左手上蓝金相间的复古腕表:“这块表是当初带我入行的前辈送我的,价值十万美金。他见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身上的杀气快要掩不住了,怕我误入歧途就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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