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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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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坚守矜持与自爱的结果是什么?

是稍微遇到了一点手段,便傻乎乎的一头栽进去。

没有参照对比,没有经验可依,稍微尝到一点甜头,便终日沉浸在兴奋悸动之中,如今跳出来看,只觉得愚不可及。

规矩礼数,是用来给需要遵守的人去守的。

而足够厉害的强者,是可以制定规矩的。

人生匆匆,不知明日与意外哪个先来,何苦枯守规矩,故步自封?

纵观旧朝几位公主,不乏有出阁开府前便做派风流者,更别提成婚后食髓知味,大肆养面首作乐的例子,甚至连休夫和离、接二连三改嫁也都是常事。

听起来似乎礼崩乐坏,失了女德,但它造成的结果之一,是让民间女子有了先例可依,在夫家过不下去的女子,再过去只能苦苦熬死,但现在她们可以大胆和离,勇敢再嫁。

思及此,李星娆对公主应该是什么样子有了一个新的理解。

她偏偏头,笑着问:“是不敢,还是不愿?”

伍溪更紧张了:“殿下金枝玉叶,尊贵无比,卑职是不敢。”

李星娆抬臂轻搭凭几,“伍溪,在本宫身边做事得懂变通。本宫让你做什么,代表你有资格做,大方接受,什么事都没有。可你推三阻四,反而像本就存着唐突亵渎的心思,怕被发现,所以不敢。”

伍溪浑身一紧,张了张嘴,大概又想说“不敢”,结果话到嘴边又噎住,脸红的更厉害。

真是……

可爱死了!

李星娆抿唇忍笑,第一次体会到了调戏人的快乐。

少顷,伍溪开口:“卑职斗胆,为殿下佩戴饰物。”

李星娆挑了挑眉,施施然倚向座靠,轻轻地“嗯”了一声。

伍溪放下兵器,轻轻吞咽一下,双手拿起璎珞,起身走到公主身后,一手擒一端,绕前将璎珞佩戴到公主脖子上,小心翼翼的拨弄卡扣。

他太紧张了,拨了半天拨不动,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公主白皙细腻的脖颈。

霎时间,李星娆觉得脖子过电一般,原先的刺激兴奋荡然无存,反而生出些排斥与不适,背都僵了。

嘴上再厉害,身体不会骗人。

身体的反应无关情爱,纯粹是因为身体被一个陌生男人接触而产生的紧张和战栗。

而心里的不适,源于这具身体在过去多年所遵守的礼制而滋生的羞耻感。

不是真正亲密且认定的人,她终究没法忍受随意的触碰,那是一种鲜明的厌恶感。

就在李星娆快要顶不住准备挥退伍溪时,耳边传来咔哒一声,璎珞戴好了。

伍溪飞快撤离,李星娆身子一松,侍卫和公主同时松了一口气。

面前吹来一阵沁凉的山风,李星娆喝了一口酒。

凡事因人而异,她不该盲目效仿,想起刚才定义的“公主该有的样子”,她悄眯眯的在心里收了一点尺度。

……

接了近半个月的情书,李星娆在一个明媚的春日清晨收到了姜珣从狱中传来的消息,概括一下就是——姜郎将才尽,公主请怜惜,若仍不尽兴,再来三两银。

卑微中透着恭敬,恭敬中隐含无奈,直接给公主逗乐了,在床上笑着滚了三圈。

笑够了,李星娆擦着笑出的眼泪坐起身:“梳妆,备车。”

前往大理寺狱前,李星娆派人给太子送了消息。

这是她与太子约好的,就算把姜珣放出来,也不代表这官司结束了。

因为姜珣的配合,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主动权都在公主手中。

半个时辰后,公主的车马抵达大理寺狱,没过多久,狱卒领着姜珣出来了。

结结实实坐了十几天的牢,姜珣到底没了刚入狱时的体面,脸上少了精神气,身体略显颓萎,甚至在走出牢门的一瞬间,被外面强烈且充足的光线刺的眯起了眼。

他抬手遮挡,目光透过指缝,看见面前好整以暇打量自己的女人,进而想到了自己十几天来写过的那些情词蜜语,都是冲着她去的。

挡光的手直接捂住脸,姜珣叹了好长一声,认输。

“噗嗤。”李星娆实在没忍住,乐出了声。

即便还有许多未明的暗潮和危机,但并不妨碍她此刻散发善心:“走吧,本宫带你去收拾收拾。”

能拒绝吗?

眼前站着的是他“死了都要爱”的女人,当然不能。

姜珣咬着牙,跟在公主身后,亦步亦趋出了大理寺狱。

不曾想,来时还是一路顺畅,走时却被堵住了去路。

两辆囚车横在大狱门口,身着他州军服的几十兵马有条不紊的将囚车上的犯人一一拉出,核对姓名长相,再将符合身份的移交给大理寺的狱卒。

人很多,但做事的士兵丝毫不乱,井井有条。

狱卒迎上来连连告罪,为公主从旁引路。

正当李星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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