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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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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一轮灵力周转完, 风似得冲出来, 这一帮小娃就也跟着卷走了。

方稷玄总算得了些清静, 走到后厨,见释月正在灶前忙活, 就拿过腰裙替她系上。

这小院子小屋什么都好, 就是灶台砌得太矮太窄, 方稷玄每每站在灶台前,总觉局促别扭, 倒是释月操持起来正好,便也不叫人来改砌了。

方稷玄系了腰裙就不松手了, 高高大大的一个人蜷着身子搂着她, 下巴搁在她发顶, 磨磨又蹭蹭。

释月不太好动作, 转了身子推他胸膛, 这下可如了方稷玄的意,顺势低下头颅索吻。

缠绵碾吮,春风都钻不进他们之间。

灶上一把荠菜是昨日的,搁了一晚上,有些恹恹的,但往水里泡一泡,就又变成翠绿绿的模样了。

下锅一焯水,就只有一团了,方稷玄攥了水,搁到案板上让释月来切。

荠菜要切得很细致,腊肉也切成细粒粒。

浸水年糕从缸子里掂出来,还泛着微微的酸气,但炒着吃的时候并不碍着。

满南苏家家户户都有这样一缸用水养着的年糕,年糕新炊出来的时候软得像婴孩面颊,但不多时就会变硬发干。

彻底晒干做年糕片是一个法子,或者就浸在水中,能存上好些时候。

腊肉在猪油里烹香,然后下荠菜碎翻炒拨散,冒出阵阵清新之气,然后再下年糕片慢慢炒软。

方稷玄喜欢吃焦一点的,释月也觉得焦一点更香,所以白糯年糕片边角上都会染上一点焦黄,格外香。

出锅入盘,油润咸香,碎碎的绿荠菜黏在白圆的年糕片上,满城春色也可以凝在这一碗小炒年糕上。

乔金粟总喜欢往释月这跑,只要在这里待着,她总觉得自己还小,是有爹有娘的孩子。

“如今什么好吃的吃不上呢?忙得都没工夫来了,竟还这样巴巴地想着一碗炒年糕。”

释月边说边把一碗年糕放进小厮算盘提着的食盒里,算盘笑道:“我们当家的就是这样,累点辛苦点不打紧,但要是想吃的那口吃不着,她怎么着都不舒坦。”

因为离得近,这一碗充满镬气的炒年糕吃到乔金粟嘴里仅仅只是没那么烫口了,但还是很软糯入味的。

“释娘子学得真快,”乔金粟吃得心情舒畅,瞧着那堆账册也不那么心烦了,道:“我瞧她只在街面上吃了几顿,手艺就差不离了,不像娘,在满南苏住了那么久,做饭还是一股子北江和栓春台的风味。”

绸缎庄子昨夜有批货出了岔子,乔金粟硬着心肠没管,逼张铜麦自己去料理,她忙活了一夜,才睡两个时辰,又起来去打发几个老管事。

眼下正是缺一顿觉的时候,张铜麦倦得打瞌睡了,趴在桌上迷迷瞪瞪地道:“娘做的鲤鱼炖年糕也挺好吃的啊,就是太烂糊了点,太土腥气了。”

“烂糊又土腥还叫好吃啊?”乔金粟轻轻推她,道:“我这账没三两个时辰看不完,你多少吃点粥水,早些歇去吧。”

年糕不好克化,吃了若是立刻就睡,只怕会在胃里结成石头。

因为家里人口少,也清静,前院只有下人和几个心腹女管事住着,乔金粟和张铜麦起居都在后院,书房也设在后院,但因为方便同几个管事议事,所以离前院比较近,走过一个门洞就是了。

入夜了,几个女管事相继告退,外院门落锁的声音传来,书砚手下的婆子们挑着灯笼巡过一圈,来向书砚复命。

书砚收拢了钥匙,又来交给乔金粟。

乔金粟有些倦了,躺在一团昏黄的烛火里合着眼,不过书砚知道她没睡着,除了自己院里,她在别的地方轻易睡不着。

书砚一边轻手轻脚地收拾着书桌上摊开的账册、笔墨、水盂、算盘,一边道:“刘管事有件事儿没同您讲,约莫是不想您心烦。”

这位刘管事从前只是在乔金粟院里伺候洒扫的一个粗使。

某天,乔金粟发现她大字不识一个,记性却是特别的好,谁人在何处同谁说了什么,她即便没留意,只是打耳朵里一晃,事后回忆起来,都能说个一丝不差。

于是乔金粟就带上她一块学字了,一点点教成如今的大管事,左右手。

书砚既然提起这事,必然是觉得有必要同乔金粟说个清楚的。

“她兄嫂回来了,买卖亏得很,身边就带回来一个小儿子。大女儿说是嫁在涌城了,也不知是嫁是卖。”书砚往乔金粟身后多添了一个腰枕,把一碗参茶端给她,继续道:“昨日来铺子里闹,说刘管事这么大年岁了,还不成亲,是给他们刘家蒙羞。”

“这是想要彩礼钱填空子了?”乔金粟用手指撑着额角,道:“不打紧,刘管事摆得平。”

她当然摆得平,这把戏又不是第一遭了,而刘管事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攥着扫把,粗手大脚只会傻笑的憨姑娘了。

乔金粟手下大管事有六个,正好三男三女,男管事都是张巷边手里留下来的,忠心醇厚最是要紧,女管事大多是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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