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3)
鹰羽,自然也能看见后院里那棵高大的松。
这松不长在林子里,孤零零的,但枝丫无数,掩在松针叶里数不清,最底下的枝干上捆了个藤条摇椅,宽大舒适像半个蛋。
释月就蜷在这蛋里,身上裹了一件大氅。
黄褚的狍皮,棕褐的熊皮,灰黑的狼皮,喜温都见过,就是没有见过她身上银白的皮毛袄子,如月光下的溪流,冷光璀璨。
幽蓝的羽裙在夜风中摇摆,那些羽毛用细筋系住,每一根都是独立的,不受拘束的翻飞起来。
她沉静地睡着,也似在舞。
夜风吹得喜温眼珠子都凉透了,更觉不妥,‘穿得暖也不能这样睡在外头啊!’
她快步走到篱笆墙边,要出声轻唤时,忽然见到一抹高大的黑影从树后逼近,缓缓侵吞着释月。
如若在平日里,她不会这样冲动,但眼前的景象与连日困扰喜温的噩梦一模一样,惊得她短促的吸了一口气,几乎没有任何斟酌,即刻就从鹿皮靴中拔出了匕首,自侧面绕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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