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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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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可这一路上,她贴身带的那条帕子,只三两日就脏得不成模样,早就被她扔了,后来这几日,她都是用袖子擦,或是直接用手背抹。

听到林海训责,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需要那样艰苦了。

一旁的婢女赶紧就递了干净的帕子给她。

看到她松散的发髻,林海意识到她方才没有洗漱,是直接冲出来的,便想让她先回去洗漱,再出来用膳,这是最基本的礼仪,怎么能忘。

可当他视线落在林温温身上时,他的话便哽在了喉中。

林温温曾经那乌黑发亮的一头墨发,如今晦暗干涩,还有些发毛。

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虽还白净,但一眼便能看出不如曾经细腻。

在看她拭泪时露出的一节手腕,细到几乎稍一用力就能折断时,林海的眸中也起了酸意,到底还是将那些话咽了回去。

长幼有序,按照家规,林海为兄,他不动筷子,林温温也不能动,他长出一口气,慢慢收回视线,提起筷子开始用膳。

林温温早就肚子饿了,见林海在夹菜,才连忙收起帕子,开始用膳。

用膳时林温温有好多话想问林海,但一想到他可能会责她不该在用膳时说话,便一直忍着,直到用完膳,她规规矩矩端坐着擦拭唇角,以茶清口。

等饭菜被撤下,屋中只剩他们二人时,林温温才开口问他,“兄长为何安排我住在这里,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

林海静静地呷了口茶,视线落在她身上,眸光有一瞬的恍惚,然很快,他便收敛神色,带着从前那般审视的神情,板着脸看向林温温,“他有没有碰过你?”

林海没有点名道姓,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他在说的是谁。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林温温那期待又疑惑的眸光也跟着暗沉下来,周遭的气氛也在这一刻好似凝固般陷入沉寂。

许久后,林温温眼眸重新抬起,宽袖中被她掐红的手指,终也是跟着缓缓松开。

“没有。”

她回答的斩钉截铁。

◎万全之策◎

屋内再次静下, 林海锐利的目光继续审视着林温温。

数月未见,眼前的林温温除了方才第一眼见到他时,哭得泪如雨下, 这会儿的她似乎不再是林海认识的那个娇滴滴的林三娘了。

若在从前, 此刻的她定不敢与他对视,只会抿着唇瓣, 掐着指甲,垂眸望鞋尖,一副受委屈又不敢出声的模样。

而现在,她目光毫不躲闪,不仅回望着他,神情还极为淡定。

林海搁下手中茶盏, 眉心的褶皱又深了几分,“没有么?三娘, 你何时当着兄长的面, 学会扯谎了?”

顾诚因大费周章,将美到这个地步的人藏在身侧数月,连碰都不碰她?

林海不信。

林温温心如擂鼓,面上却出奇镇定,也不知为何, 之前与顾诚因在一起时, 每次对他扯谎, 她都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可今日面对林海, 她心中万分警惕, 竟然意识到开口时不要扬起语调, 手指也要露出来,不能让林海看到她在掐手指。

林温温镇定地端起一旁茶盏,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几片茶叶,小口抿着,缓缓抬眸道:“顾诚因掳走我的确非君子所谓,但我们之间是存了误会的,后来将误会说清,他便也一直未曾为难我,将我束在高楼里,也算是好生照料着。”

“哦?”林海挑眉,冷声问她,“什么误会?”

林温温也没有过多去思忖,像是忽然开窍一样,将真话假话掺在了一起道:“不知兄长可曾记得,顾诚因在扶云堂听课时就坐在我身后,他时不时就会咳嗽,有次我染病便是因为他染了病气给我,我爹得知后,索性就帮顾城因将流景院旁的污井给填了,顾诚因因此心生感激,总想着要还恩。”

这件事林海记得,他眉眼微眯,“既是还恩,为何还要这般对你?”

林温温小嘴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眼眸终于微微垂下,“是……是我的错,我不喜欢宁轩,我想逃婚,求到了他的面前,他原本没有答应,还将我数落一番,可眼看就到成亲的日子,他念起这两年我对他的一些照拂,便终是动了恻隐,帮我一起出逃了。”

按照林温温这样的说法,一切便有迹可循。

林海身为林家嫡长孙,手里也是有能用之人的,这段时日他也暗暗查了许多,结果与林温温说得能够对上。

当初林温温的失踪的确悄无声息,房间内外皆没有打斗或是破门而入的迹象,以至于林海得知这些的时候,都忍不住会想,林温温可是自己跑了。

“可若如你所说,是你自己想要离家逃婚,为何要留那夜明珠给我,还有,为何会王勇寻你时,你会与他一并逃走?”林海不是那样好糊弄,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林温温掩唇喝茶时,用力咬了一下唇瓣,逼自己不要露怯,待茶盏放下,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因为我后悔了,得知阿姊与宁轩成婚后,我便动了想要回府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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