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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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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解状交了,若让人知道顾诚因失踪,青才欺瞒吏部之事,便会被人得知。

此刻,她已经骑虎难下,顾诚因失踪一事,彻底和她脱不了关系了。

“青才。”她幽幽道,“你不会把我供出去吧?”

青才睁大眼道:“三娘子,你说什么呢?”

林温温撇嘴想哭,将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朝青才递去,“要不,你收拾细软,跑路吧?”

珍珠连忙将她手按住,“这可使不得啊,青才没有身契,家奴私跑,也是大罪,到时候被人抓回来,他拿着娘子的东西,咱们岂不是更加掰扯不清。”

青才眼瞪更大,望着这主仆二人道:“你们这是何意,我不跑,我要寻我家郎君!”

马车颠了一下,颠掉了林温温噙在眼中的泪珠,“我也想寻啊,可我寻不到哇,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已经够努力了……呜呜呜……”

珍珠一面宽慰,一面狠瞪青才。

青才不敢再出声,垂着脑袋直叹气。

回府后,珍珠一再向她保证,不会将此事告诉冯氏,毕竟这是触犯条令之事,珍珠也参与其中,当真追究下来,林温温不一定能出什么大事,珍珠极有可能被推出来顶锅,她也越想越怕,甚至比林温温还要怕。

快入夜时,林温温又差珍珠去流景院问,得知顾诚因还是没有回来,林温温躲在被窝里又哭了一场。

直至深夜,林温温还是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顾诚因。

他那样刻苦读书的一个人,除了被人掳走以外,不可能放弃春闱,交解状这般重要的事,他怎会错过?

所以,肯定是有人将他劫走了。

那劫他之人是脑子有病吗?

顾诚因这样的人,图他什么呢?

无权无势,要钱没钱,总不能是劫色吧……

劫色!

林温温瞳仁一颤,猛地坐起身来,“完了完了……肯定是县、县主……”

◎当真就没有你在意的人了◎

县主府南苑,百花园中有一片湖,望烟楼建在湖水中央,从湖畔需要走过一段狭长的石桥,方可入内。

望烟楼外,有府卫把守,平日若非县主亲自下令,便是张合之也不得入内。

此刻,石桥那端,两位嬷嬷不顾管家阻拦,硬要朝这边闯,她们手中有皇上御赐的令牌,那管家根本不敢硬拦,只得一面好声哄,一面派人去请县主过来。

望烟楼三层的密室中,顾诚因脸色苍白,额上汗猪划过脸颊,从那棱角分明的下颚慢慢垂下。

他手中紧紧攥着瓷片,就在与常宁公主脖颈不足一寸的地方被拦了下来。

盛安民风开化,女子亦可尚武,尤其是皇亲国戚中的女子,从小便会骑马舞剑,常宁的功夫是皇上亲自教的,便是这两年纵情玩乐,疏于练习,根基也胜于常人。

就在方才那瓷片朝她袭来之时,她立即反应过来,抬手钳住顾诚因手腕。

两人僵持不下。

顾诚因用力握紧瓷片,瓷片的另一端朝他掌心再深几分,鲜血顺着手腕滑落。

疼痛会使他更加清醒。

他身体里的毒素尚未彻底散去,如今只是强弩之末,含着最后一口气在做抵抗。

常宁也知如此,一直未曾唤人,便是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坚持多久。

可她没有料到,顾诚因竟是一个这般不管不顾之人,她几乎要拦他不住,就在常宁准备扬声唤人之际,外边叩门的声音打破了这片焦灼的宁静。

“殿下,嬷嬷们寻过来了。”

常宁没有回话,望着面前这双幽暗深沉的眸子,艰难出声:“这世间,当真就没有你在意的人了?”

言尽于此,若顾诚因但凡有一丝顾虑,都不该再继续下去。

果然,此话出口的瞬间,他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情绪,就是这丝情绪,让他分了心神……

常宁离开之时,顾诚因被侍从重新灌下一碗掺了软骨粉的汤药,再度昏沉入睡。

望烟楼的二层,安平县主正在帮常宁换衣。

“如何?”她问。

常宁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是个难驯的,不过不急,我有的是耐性,找两个人先从最基本的教起。”

说着,她回过身望向安平,“旁的你不必插手,将他看好便是。”

送走常宁公主,安平县主才知三楼出了何事,便是常宁不说,矮几上的狼藉也能叫人猜出。

安平也心道奇怪,一个毫不起眼的顾家遗孤,怎会有如此胆识和身手,不过再是好奇,这人已被常宁看中,依照常宁的性子,这个人她碰不得,最好连看都不要去看。

美人何处寻不到,安平从不会和常宁争这些,她扯了扯唇角,唤了两位有身手的侍从去三楼看着顾诚因,同时又给望烟楼调来数名得力府卫。

第二日午后,湖畔旁的水榭中,安平县主与男宠赏花玩乐,正值尽兴时,有人来报:“县主,林家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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