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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马 第32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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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昉……你要妈怎么办……这个家远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听我的劝,你的理想和抱负,还可以在其他地方实现,不是非要局限在这个家里,陆昉……你为了妈妈,不要再掺和进去了……和他们撇清关系。”

陆闯微微狭眸,盯着何润芝——何润芝绝对话中有话,何润芝绝对是知道了点什么,才会突然如此积极主动地劝阻陆昉。

陆昉跟何润芝强调:“妈,我的态度,刚刚已经跟你表明得特别清楚了。”

猝不及防地,何润芝猛然一巴掌打到陆昉的脸上:“不孝子,你就是要我现在去死。”

像是既然软的不行,她就来硬的。

而且何润芝这硬起来,一点也没有跟陆昉开玩笑的意思。

杭菀见陆昉被打,即刻推开何润芝,查看陆昉的情况,对何润芝的称呼也有了变化:“婆婆,你再生气,也不可能这样对陆昉。”

杭菀推的虽然只是何润芝的手臂,但何润芝原本在藤椅里就没坐实,身体的重心一歪斜,便整个带着椅子一并往地上倒。

饶是陆闯眼疾手快第一时间上去扶了一把,何润芝仍然从椅子里摔了出来。

陆闯去搀何润芝。

倒在地上的何润芝抬头,两只又黑又幽深的眼珠子盯住他,冷不防吐出一句话,如冰冰凉凉的蛇在他耳边吐着信子:“你也会非死即残的……谁也逃不掉……谁也逃不掉……”

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好像一个神经兮兮又神神叨叨的神婆,刚刚被鬼上过身,预见了未来,跟他吐露天机。

“……”陆闯深深拧眉,倒是想问清楚,她究竟几个意思。

可未及陆闯开口,何润芝两眼一翻白,瞬间晕了过去。

杭菀即刻喊来佣人,把何润芝抬去她的卧室。

陆昉想帮忙又帮不成,只在旁侧咳个不停,陆闯给他拿了药,推着他跟去何润芝的佛堂,何润芝的卧室和佛堂是连在一起的。

这是陆闯第一次进入何润芝的佛堂。

一点也不像个人住的地方,佛龛上供着尊佛,源源不断地燃着香和蜡烛,满屋子的烟油气息。

佛龛前是用于跪拜的蒲团,蒲团前有个小铁盆,铁盆里堆积着厚厚的黑色的燃烧物,应该全是何润芝抄写过的经书。

一体

有些还没烧尽的纸片上能看见残缺不全的经文字样。

她屋里的桌子上也压满她誊抄的经文,叠也没叠整齐,乱糟糟的。

像个小型的作法现场。

陆闯觉得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住在这里的人可能神经些许不正常。

类似方才何润芝跟他说的话,乍听之下更像在说怪力乱神的事情。

当陆闯的视线重新从佛龛上的那尊佛像上一扫而过时,突然更觉得大白天的毛骨悚然——这佛像的模样……和他平常见过的佛像长得不太相像……

陆昉见陆闯盯着佛像,为陆闯解答道:“……定做的。融入了一些我姐以前的样子。”

陆闯:“……”

有杭菀在,也不用专门等家庭医生过来。

少时,杭菀便告知陆昉,何润芝没大事,就是哭得太厉害、情绪起伏太大,短暂性的大脑供血不足造成的昏厥。

杭菀着重强调的一点是:“婆婆长年思虑过度,才是最需要我们关注的。”

陆闯觉得自己听出了杭菀的言外之意:何润芝担心陆昉,除去那些陈年旧事,何润芝最大的思虑在陆昉身上,能不能消除何润芝的思虑,取决于陆昉。

而陆昉要怎样才能消除何润芝的思虑?

就是何润芝不久前软硬兼施的那番话了。

陆昉没给杭菀什么反应。

杭菀也未多言,只是提醒陆昉:“有佣人照顾婆婆,让婆婆休息吧。我们去给你的脸擦点药。”

陆昉的脸因为过于苍白,所以何润芝打的那一记耳光留下了痕迹。

想到陆昉今天还从轮椅里摔下来过,从那会儿摔到地上的方式看,估计膝盖之类的地方也淤青了,陆闯便也劝陆昉:“二哥,你今天因为我也折腾很久了,也去歇会儿吧。”

陆昉的精神与体力看起来也已经快突破今天的极限了。

杭菀推动陆昉的轮椅,陆昉并未拒绝。

陆闯便也跟在他们夫妻俩后面离开何润芝这个阴气森森的佛堂,打算去问问陆家晟什么时候能放他离开。

陆昉在半道上却又强行停住了轮椅,转头对陆闯说:“小闯,昨天我答应过你,要给你一个交代的。”

陆闯下意识瞥了眼杭菀。

杭菀的似水平静的神情如常,一点没有因为陆昉的话产生波澜。

陆昉今天已经把自己的母亲交代出来了,现在又要交代自己的妻子?陆闯建议道:“二哥,不急在这会儿,你的身体要紧。”

紧接着陆闯补充道:“聂婧溪那边,警方已经在接触了。聂婧溪的手机会被完整地调查,通话和短信那些记录,即便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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