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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马 第17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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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乔以笙看见人影朝她靠近。

越过她,行至郑洋的遗像前,许哲点了香,给郑洋遗像前点香炉插上。

顷刻,许哲转过身来,冷漠的目光隔着透明的眼镜镜片落到她的身上。

乔以笙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慢慢地,许哲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里的刀,刀面托住她的下巴。

他打量她,解开系在她嘴上的布条。

那股刺骨的寒意好似有了具象,乔以笙觉得宛若一条冰凉的蛇朝她吐着信子。

阴冷阴冷的。

“为什么突然抓我?”乔以笙终于得以说话。

声音有气无力的,一方面是之前迷药的作用,另一方面从被抓到现在她都没有进食。

她和许哲之间,唯一的仇怨在郑洋。她不明白的是,他如果因为郑洋恨她、想对付她,先前明明多的是时间和机会,尤其郑洋刚去世那会儿,以她的情绪和状态,他更容易得手,怎么反倒是现在?

发生什么事刺激到他了吗?

许哲反手就是一记耳光重重地抽上来。

乔以笙本就发晕的脑袋顿时更晕了,沉重地往一侧垂去,脸颊又痛又麻,疼得根本控制不住眼泪。

而紧接着她的头发便被许哲揪住,迫使她往后仰头,面向前方的郑洋。

许哲站在椅子后,站在她的身后,和她一起望向郑洋:“你说为什么……”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乔以笙很想开口求求他,求他放过她,孩子,她的孩子怎么办……

可她现在说出来的话,被许哲发现她怀孕,情况反倒更糟糕吧。他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放过小孩。

乔以笙连头都摇不了。

许哲亮出他的手机,给她看手机屏幕上的消息:“你说,他会不会来?”

陆闯的手机号码,乔以笙是会背的,一瞬间她心念电转。

“什么意思?”乔以笙装傻。

许哲猛地往后又用力拽了一下她的头发。

乔以笙疼得忍不住哭出声,抽泣道:“你到底是拿我威胁谁?”

“j夫y妇。”许哲一字一顿地将这四个字吐到她的脸上,旋即他看着郑洋,问,“为什么你到死都在维护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背着你早早地勾搭上陆闯。”

“原来他们不是分别逼死你的,他们是联手逼死你的。”

“我以为我已经完全能理解你死之前的痛苦,原来并没有。原来还有这样的背叛和羞辱。”

“对不起,阿洋,对不起,我自诩是最了解你的人,这段时间却放过了他们,让他们踩着你的痛苦自在逍遥。”

“……”

乔以笙心里感到可笑。郑洋没有告诉他,哪里是为了维护她?明明只是为了自己不被人知道她给他戴了绿帽。

何况,郑洋和许哲背着她勾搭在一起,不是比她和陆闯更早吗?他哪来的立场指责她?

——现在和他是讲不通道理的,非但讲不通,反倒可能将许哲惹怒。乔以笙深知这一点,所以咽进肚子里。

眼下更值得她深思的是:既然郑洋到死到没告诉过许哲这件事,那现在许哲又突然从哪里获知?

“谁告诉你,我和陆闯有关系的?”乔以笙问,“你是不是被人骗、被人利用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许哲嘲讽,推了一下他鼻梁上的眼镜,“你和陆闯是不是j夫y妇,很快就见分晓了。”

乔以笙只能再做最后的努力:“许哲,陆闯他不可能会被威胁到、不可能会来救我的。你就是被人利用了,被人当枪使来对付陆闯。你现在是在犯罪你知道吗?等验证出我和陆闯没关系,就真的谁都救不了你了。”

“许哲,郑妈妈已经失去了郑洋,她现在只剩你了。你要是再出事,郑妈妈一个人该怎么生活?听我劝吧,现在放了我,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我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啊——”

话没讲完,乔以笙就又挨了许哲一记耳光。

“乔以笙,”许哲说,“你是我这辈子打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女人。”

乔以笙的口腔里散开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嘴角流血了。

刚挨打的这一侧脸颊火辣辣的,方才挨打的那一侧脸颊似乎已经疼麻木了。

乔以笙晕得厉害:“……好……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不起郑洋……我应该为郑洋的死负责……我会用我的后半辈子赎罪……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许哲,我求你……我现在真的不能死……不能死……”

“你们当初放过阿洋了吗?”许哲的眼睛也是红的,但一瞬间便被折射在镜片上的光模糊掉,“放过了你,你能让阿洋复活吗?”

乔以笙呜呜哭泣,前所未有地无助,只能重复:“求求你……求求你……”

可许哲捡起布条,重新系到她的嘴上,无情地将她的哀求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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