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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马 第9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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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也有在用,偶尔陆爷爷不那么迷糊的时候,我会和他一起练字。”

乔以笙一眼注意到正对着门挂在墙上的一幅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笔走龙蛇,铁划银勾,完全是书法大家。

乔以笙记起在聂婧溪和陆闯的订婚宴签到处见到的那几个字,原来出自陆清儒之手。

“以笙,坐。”聂婧溪示意桌案前的椅子。

满目的家具看起来几乎全是古董,乔以笙不由打趣:“我觉得我得供着它们,不敢坐它们。”

聂婧溪的眼里毫不掩饰对她的刮目相看:“之前听说你停工了一个星期,我挺担心你的,托方袖转达过问候,但方袖说你手机关机。平心而论,换作我遇到相同的事,我得有心理阴影,很长一段时间调节不过来。现在你没事,我很高兴。”

乔以笙也说句心里话:“复工后发现这个项目还是我负责,你没有换掉我,我也很高兴。”

聂婧溪的淡弯眉愈发显得温雅:“因为我感觉得到,你对我奶奶的旧房改建有感情。我或许可以找到更有经验的建筑师,但不一定能再遇到不把我奶奶的老房子纯粹当工作的的建筑师。”

能得到认可和信赖,值得高兴,乔以笙却也清楚,这意味着自己的压力更大。因为理性上来讲,甲方对乙方谈及感情这种不实际的东西,其实是狡猾的。好比老板避开工资,对员工谈情怀。

虽然乔以笙才进入职场不到一年,但并非傻白甜,何况她和聂婧溪的交情浅薄。牢记薛素曾经的叮嘱,她留个小心眼,没回应聂婧溪这番话。

取出带在包里的平板电脑,乔以笙正式和聂婧溪讨论截至目前的方案构思。

听完后,聂婧溪暂且没明确表达对这个方案的想法,只是告诉乔以笙:“其实今天找你过来,也是想说,我打算在这个房子里,加点我未婚夫的元素。”

“……”乔以笙不动声色地顿住半秒,神情自然地说,“可以的,既然是你和你未婚夫的婚房,添加你未婚夫的元素,很合情合理。”

换言之,就是打回去重新构思——乔以笙只容许自己在内心默默崩溃两秒钟,安慰自己,干这一行,一稿过的情况本就不存在。

“那要添加什么元素?”乔以笙问。

聂婧溪神情惋惜:“如果我和我未婚夫一起和你讨论,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我和我未婚夫目前的情况,你也都清楚了。只能我自己看着办。”

乔以笙点头:“嗯,明白。”

“我未婚夫是这样子的,”聂婧溪说,“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喜欢玩车,以前他好像有他自己的车队,参加过比赛。不过陆家不喜欢他有这种危险的爱好。”

乔以笙做着记录,心道:这……总不能在家里给他搞个赛车道吧?伤脑筋。

聂婧溪的话继续:“我未婚夫小时候是和他的生母一起生活的,他们的感情应该很好。就像我和我奶奶一样。所以,”

“我希望这栋房子也能让我未婚夫有家的感觉。”

“……”家的感觉,也太宽泛了,每个人对家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聂婧溪恰好讲到暂停之处,乔以笙先问她一个问题:“我记得你说过,虽然是作为你和你未婚夫的婚房,但你们以后不会常住这儿。”

聂婧溪回答:“是,那会儿我没考虑得像现在多。现在我认为,即便不常住,也应该让我未婚夫也有舒适感,不能只考虑我。而且如果能让我未婚夫喜欢这儿,不常住会变成常住。”

“……明白了。”斟酌间,乔以笙接着问,“你刚刚提到你的未婚夫小时候是和他的生母一起生活的,那生活的地方是……?”

聂婧溪沉默两秒,才吐出四个字:“居无定所。”

乔以笙微微怔愣。

“晚饭的时候你可能听见了,芊儿说到,我未婚夫其实并不是陆伯伯的原配妻子生的。他的生母是陆伯伯以前在外面的其他女人。”聂婧溪并没有使用“野女人”或者“小三”等难听的字眼,而选取一个较为中性的形容。

乔以笙钝钝点头:“嗯,听见了。”

聂婧溪娓娓道:“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了解,我只知道我未婚夫大约十岁以前,不在陆家。他的生母一直带着他躲避陆家,所以经常搬家。也就是我刚刚说的,居无定所。”

“听说那些年他的生活环境不太好,我猜测日子过得应该也没好到哪儿去。陆家找到他之后,他曾经又自己离家出走过好几次,不愿意呆在陆家。说明虽然陆家环境优渥,但他更喜欢和他生母生活在一起吧。也说明他和他生母感情应该很好。”

“那他的生母现在……”乔以笙还在考虑如果问“在哪儿”,会不会显得和工作无关。

便听聂婧溪说:“已经去世了。”

什么时候去世的——差一点乔以笙就脱口而出了。可以建筑师的身份,她没必要关心到这种程度。

聂婧溪倒主动告知:“在我未婚夫回到陆家没多久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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