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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厂职工独生女 第3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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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惜惜挑了挑眉,说他语文白学了,告诉他:“算计是贬义词,目的是中性词,像许文雅这种人只配用贬义词。”

清冷月光下,沈子清的笑意更浓了。

他点了点头,不得不同意包惜惜这观点。

兴许是夜色的衬托,包惜惜竟觉得沈子清笑的怪好看的。

倒不是说他以前笑的不好看,而是这会的好看和以前的好看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明明只是眉眼微微弯起,却让她像是看到秋野里那被厚厚云层遮住的新月。

呃,可能是长大了的缘故吧。

就好比婴儿的笑容,普遍可爱又治愈。但是等长大一点,例如长至五六岁,那就笑容可不可爱就跟人好不好看有很大关系。

沈子清小时候长的就很好看,这几年更是越发帅气。

她不禁感慨这个时候的学生心思就是单纯,如果是在后世,像沈子清这样家世好学习好长得又好看的,只怕早就情书塞满抽屉。

喜欢,不是一个人成长到一定阶段自然而言就能产生的情感吗?为什么同样是十来岁的年纪,这时候的孩子就是比后世的单纯?

包惜惜知道自己暂时是不可能想明白这问题的。

思绪开了会小差,那因许文雅带来的恼怒好像也淡了些。

她揉了揉额头,长叹了口气,对沈子清说:“说出来整个人舒服多了。”

沈子清看出来了,刚下来看到她的时候,眉头都要拢一块去了,说着说着倒是舒展了。

其实一直以来有个问题他都蛮想问包惜惜的,不过怕说出来会在她伤口上撒盐。然今晚看来,这问题她似乎并不那么避忌。所以他决定说出来。

“当年知道自己是被调换的后,你怨恨吗?”

包惜惜果然并不觉得有什么,反问他:“你是问怨恨谁?李惠兰?还是亲生父母?”

沈子清被问的愣住了,他本意自然是指那对调换了孩子的夫妻。但被这么一反问,他又突然意识到,身为亲生父母,没照看好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如果被怨恨,貌似也是该。

所以他一下子被问愣住了,明明是自己问的问题,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包惜惜告诉他,怨恨李惠兰是毋庸置疑的。至于亲生父母,初初不了解情况也有些埋怨,但知道当时生她时是一个接一个的意外,她心里那点埋怨也没了。

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趟,每个人身体素质不同,生完孩子后的精神状态自然也不同。

她怎么会去怨恨那个拼了命生下这个身体,却因为在生完孩子后体力不支昏睡不醒的母亲。怎么会去去怨恨那个一人要照顾两位至亲,忙到只能临近天亮才能匆匆赶回家给产后虚弱无力的妻子熬一锅汤补充营养的父亲。

人常说成就好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可有时候惨痛的悲剧,也是时也命也。

如果没有李惠兰这么凑巧早产难产被送到县人民医院生孩子,没那么凑巧和李慧妍一个病房,没那么凑巧生的都是女儿,也就没后来调换孩子的事。

包惜惜心疼原主,命运要赐你一桩苦难,好像兜兜转转都会安排上来。

沈子清完全没想到包惜惜在这个问题上会想的那么通透,对比之下更对许文雅没好印象了。

鸠占鹊巢十年,在大难临头之际各自飞,得知养父母日子过得好又想回来。

想到她还想着回来,沈子清突然好生气,比刚才包惜惜恼怒的时还生气。

这下轮到包惜惜笑了,她没想到自己拉个人倾诉,倾诉到最后反过来要开解他。

她只能说沈子清对自己是真的交心了,得多掏心掏肺的朋友才能共情到如此愤慨。

这好朋友,她一定要一辈子珍惜。

这日过后,包家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一家人各司其职,该好好工作的工作,好好学习的学习。

大家不会刻意去想着许文雅举报亲生母亲的事,但也没有完全放下,只是不谈罢了。

日出日落,家属大院的桂花树又开花了。

十几年的老桂花树,开起花来那是半点都不低调,一进大院就能闻到空气里带着浓浓的桂花香。

在大院里住了许久的人都知道,一到桂花香飘满院的季节,即代表这一年又过去了大半。

大人们都开始把厚外套拿出来晾晒,以便天气转冷时穿。

如果说春节是一年中最喜庆的日子,那这年过了大半又离年尾还有段日子的季节怕就是最让人惆怅的。因为它没有一年之始时的欣喜,也没有旧一年将终新一年将至的期盼。尽管它有着最美丽的落叶,最芬芳的桂花香。

大人们闻着桂花香在惆怅什么钱都没挣到年就过了大半,包惜惜却看着那满树的桂花吞口水。她纳闷大家怎么不用它们来做桂花糕呢,又甚至泡水喝也行啊。

沈子清以为自己对于包惜惜什么都能撤上吃的属性早已见惯不怪,但听到她垂涎这花还是忍不住想敲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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