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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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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至今他的户口都是单独立的,根本不记入陈家族谱中,也就是说陈归人名义上是陈三公子,实际上是个孤儿。

陈家人对待陈归人也不好,几乎没有人拿他当什么少爷,从小学到中学一路都在被欺负,直到进了高中,不知怎么成了岳沉婉的男朋友才一举成名,人们也终于主意到平时总是鼻青脸肿的少年原来是个翩翩美少年。

葛屏毕竟是个母亲,再看到陈归人时目光柔软了许多。

陈孝鸿的案子并没有走正常的审判手续,他在看守所中吃错了东西引起过敏性哮喘,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了。

没有人知道那个冰冷的夜晚,陈孝鸿在看守所中是怎样挣扎惨叫的,看守的警察都不在,几个前两天因为打架进来的男人按住陈孝鸿将针插进陈孝鸿的胳膊,冰冷的液体注射进去,陈孝鸿像死鱼一般直着脖子拼命的喘息,脸惨白的像纸,他的脑袋在那一刻清明了许多,指着几个男人嘶声吼叫:“是我爸吗?是他吗”

没有人回答他,窗外惨白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能清晰看到他眼睛中的痛苦和绝望、不甘和悔恨,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八岁那年自己弄坏了爷爷最喜欢的一个清代花瓶的时候,他吓得躲在柜子里呜呜的哭,母亲急的不得了,满脸都是焦灼,最后终于在柜子中找到他,将他抱在怀里,母亲的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味,像是五月的栀子花,甜美静谧,他用力的眨眼,看着头上那弯惨白的月光,忽然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来,那几个男人都悚然一惊,向后退了半步。

他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自杀了,是为了不亲眼看见这一幕吧?陈孝鸿安静的垂下脑袋,一切都归于一片死寂。

☆、 婉心

三月初,岳沉婉从美国回来,从机场直接去了雷家看望雷樱,雷樱坐在卧室的贵妃椅上,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下颌尖尖的,眼睛显的更大,目光呆滞,看上去像个没了魂的娃娃。

岳沉婉目光复杂的看着雷樱,前世两人曾是要好的朋友,雷樱背叛了她的信任,今生他们的关系也因为陈归人有了嫌隙,两人不复亲密,可岳沉婉还是为她的遭遇感到惋惜,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孩,这个伤痛也许会跟她一生,那样如鲠在喉的滋味会是多么难受。

雷樱并不欢迎她的探访,两人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剩下的时间就是彼此呆呆的对望,岳沉婉叹息了一声起身告辞,雷樱忽然出声:“你爱陈归人吗?”

“啊?”

“你爱他吗?”雷樱神色古怪,语气执拗。

岳沉婉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半晌才道:“你想说什么?”

“我喜欢他,比你更喜欢!”

从前的雷樱是绝对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这句话的,从前的雷樱骄傲、虚荣有些自私,可这点面子还是要的,可自从她出事之后,她的整个世界崩塌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为什么自己这样的天之骄女会一夕之间遭受这样大的委屈,为什么自己会被那个畜生□,为什么自己的第一次不是给自己喜欢的男生,她不甘心,她好恨,她恨陈孝鸿,很那个夜晚,恨那些跟她一起庆祝生日的人,甚至恨陈归人,那晚他为什么不来,她也恨岳沉婉,为什么她能在瓦砾中发现珠宝,发现了陈归人那样充满魅力的男生。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的怨恨,她不想再这样委屈自己,她自暴自弃的想,自己已经成了肮脏的女生,也不在乎多一条撬朋友墙脚的罪名了!

岳沉婉看着她,她不知道该怎样跟雷樱说,说陈归人从来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吗?还是说她另有所爱?雷樱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毒,这是一个一直生活顺遂的女孩,忽然间的不幸让她迁怒他人,甚至想去伤害别人,才能平衡自己。

面对这样一个女孩,岳沉婉选择了淡漠,她冷静的摇摇头,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回到家里,江漫殷勤的到别墅门口来迎接她,十分热络的跟她寒暄,岳沉婉拿了几分礼物给俏俏和陈静安,两个孩子乖巧的道谢,许秋莲笑嘻嘻的夸赞岳沉婉买的胸针漂亮,眼睛里全是喜悦,一个蒂凡尼的胸针也价值不菲呢,江漫看不惯她那种眼皮子浅的样子,冷笑了一下,转回身跟岳沉婉说起夏威夷的风光来,十分神往的样子。

岳沉婉给福婶带了一个新潮的手机和一个像素很高的数码相机,福婶爱若珍宝,拿回房间塞进皮箱里还上了锁。

她买了许多礼物送给丁朗、丁巧和秦宵,送给陈归人的是一条杜嘉班纳的紫红色毛衣,很粗狂、青春的款式。她将昨天的事说了,又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惹怒了雷省长,肯定要迁怒陈家的,可雷樱是怎么了?看她那架势,似乎认定了你”

陈归人笑嘻嘻的把自己准备对振兴路的烂尾楼下手,卖家可是银行,葛屏是发改委的主任,前几日去银行办事,陈归人特意跑去装偶遇,跟葛屏亲切的谈了一会,出门时银行的经理对陈归人的笑容就好看了不少,他又让秦霄适时的找了辰越证券公司老总的太太去递了话,约了那位鞠总吃饭,递了一张数目不菲的卡过去,鞠总才点了头,估计这几天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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