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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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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来了脾气,没好气道,“我没有什么好建议。想要速成,必须去极寒之地,但是去了,必会寒气入体。这是死循环,无解。”

话音落,只听一声瓷器碎裂声响起。

沈七抬眼,只见对面,越清风面无表情地生生捏碎了手中茶盏。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作者有话说,你们是不是很寂寞?

……所以我还是说两句好了

1、本文he

2、信我。

☆、 司离回宫

京城,皇宫。

勤政殿。

在老太监的带领下,司离面无表情地踏进了大晋朝廷最能代表权势的大殿,里面空空荡荡,除了坐在最高位上那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威严男人以外,整个大殿空无一人。

这是司离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上次的见面太过巧合和仓促,他并未好好打量过他。仔细看,其实五皇子司煜的眉眼更像他,疏朗大气,暗藏凶机,五官端正立体,比之奚玉棠评价他自己的精致,更符合一个帝王的特征。

只是相比司煜来说,眼前人明显更加威严,眼眸深如长渊,仅仅是和他对视一眼,都好似被彻底看穿,所有的心机、阴谋、秘密都无所遁形,一身久居高位的气势即便是武功高强之人也轻易难抵御——这无关内功深厚,阅历高低,而是一种无言的、却极为厚重的威势。

司离下意识谨慎起来,无所惧怕地迎上了那人的目光。

“……好!”延平帝忽然大笑起来,“好胆识,不愧是我儿!”

看够了,司离默默移开视线,垂眸而立,没有接话,好像如果他说了些什么,就是坐实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玄天教教主把你教得不错。”延平帝感慨,“不过,还是江湖气息太过了些,见到朕,居然不愿行礼。”

“……”

听他提到玄天教主,司离脑子里的弦绷得更紧,终于慢吞吞地跪了下去,不情不愿地开口,“……草民司离,见过圣上。”

延平帝深深地望着他,也不知是对他的自称不满意,还是因他这幅态度,失神了好一会,才在老太监的提醒下免了礼。见他重新站起来,身量笔直,小脸严肃,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离儿可是在怪父皇?”

司离垂着头,干巴巴地开口,“草民不敢。草民只是觉得,只凭长相和那镯子就认定草民的身份,圣上是否太过草率了。”

“那是朕送于你母后的东西。”延平帝声音低沉,“你的年纪与离儿相同,失踪的日子也相近,那张脸也像极了皇后……你是朕的儿子,大晋的太子,你以为,朕没有调查就敢乱下结论吗?”

司离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他当然知道这一点,甚至他还知道皇上已经着沈七问过了话,仔细询问了有关当年捡到他时的情景。若非一切都能对的上,堂堂大晋君主,又怎么可能认下一个身份不明之人?

他不过是存着那么一丝侥幸而已。

“何况……”延平帝开口,语气里多了一分怀念,“就算没有那镯子,只凭你这张脸,朕就能认定你的身份。”

司离抿了抿唇,“世上相似之人不是没有……”

“不,那不一样。”延平帝打断他的话,“梁文德,将那副画拿来。”

老太监恭敬地应了一声,来到书架前,抬手从最上方取了一卷画轴,小心翼翼地展开拿到司离面前,正是那副奚玉棠和越清风曾看过的冬景美人图。

司离不甚在意地扫了一眼,下一秒,瞳孔猛地一缩,直勾勾望着画中女子的脸,瞬间失了神。

延平帝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眼底浮现出一丝欣慰。

良久,司离回过神来,梁文德不知何时已经放好了画,重新站回了延平帝身边。他抬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帝王,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知道,事情已成定局。

他在玄天九年,一直跟在奚玉棠身边,玄天处境艰难,他自然也不是活在象牙塔里的孩子。相反,他懂得极多,之所以一直天真无邪,也不过是因为教主喜欢他这样。

教主一直希望他能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说长大后他就是大人了,要面对残酷,面对无奈,面对现实里诸多的身不由己,不能再像孩子一样粘着她,也不能再随心所欲地行事,所以格外珍惜他年幼。但她又是个极矛盾的人,不反对自己接触毒,还会手把手教自己学武,遇事也从不避着,又想让他孩子一般保持赤子之心,又恨不得能将生存之道全数灌输给他。

一个有赤子之心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在诡谲而危险的江湖生存下去?

天真的,其实是教主而不是他吧。

如今教主将选择权交在他手里,可实际上,他却只有一条路可走。他能认清现实,教主怎么可能认不清?

推他走,只是为他好。

延平帝不缺儿子,可他依然选择开诚布公地与自己相认,这其中的意味,昭然若揭。

司离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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