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4 / 4)
刻把王命旗牌亮了出来,她姿态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对着北边拱了拱手:“见了王命旗牌如圣上亲临,海知府怎么还站着啊?”她也呵呵笑了两声:“不过到底不是圣上亲临,咱们简省些,三叩九拜就不必了,行跪礼便可。”
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看待京里的小皇上,面上的礼节都得做足了,不然治一个大不敬之罪也不是好玩的。海西面皮子抽搐几下,但也找不出话来反驳,万一被她扣上个大不敬的罪名下狱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在扬州这地界好些年没吃过亏,面上虽勉强带着笑,但后槽牙却咬在一块,动作极缓慢地弯下膝头,好像等着姜佑喊他‘免礼’。
姜佑不耐烦地道:“海知府又不是老的迈不动步了,为何行个礼这么慢,难道觉得给圣上下跪委屈了你?”
海西面皮一僵,却不敢再拖沓,双膝一弯就跪了下来,伏在地上叩首行礼。
姜佑暂时放过他,抬手让他起来,他心里虽然不忿,却不敢再冒头,安安生生地坐到席位上。她见一个下马威过后,众人都安分了不少,她这才开口:“诸位应该都知道,我今日请诸位来,就是为了应对扬州粮价飞涨,流民暴乱之事。你们都是扬州的父母官,今日就请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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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人大半儿都参与进了哄抬粮价之事,过来议事也是碍着钦差的名头不得以而为之,听她直接就问了出来,有好些心虚的面上都是一滞。
姜佑不急不忙地转向当地豪绅:“既然你们不说,那本官就来问问,我还没到扬州,就听说有人蓄意哄抬粮价,以求牟取暴利,这才导致民不聊生,可有此事?”
底下人刚要说话,海西就站出一步,抢先开了口,他正色肃容道:“张监军慎言,我们扬州的商贾素来循规蹈矩,遵纪守法,焉能干出这等祸害百姓之事?”
姜佑淡淡瞥了他一眼:“海知府这话有些护短了,若不是扬州粮价远高于周遭府县,本官也不会特地从金陵赶来调查此事了。流民无可生计,总归是父母官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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