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3 / 4)
倒性的优势,尤其是鞑靼人精通马术,这点汉人军士远远不及,这些情况姜佑自然知道,他明着提出要比马术分明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打大齐的脸,不答应是胆怯,答应了要是输了更丢脸。
还以为是个蠢货,没想到却是个有锋芒的,姜佑微眯了眯眼,就听布炎呵呵一笑,目光扫过她周身,最终定在腰间那块盘龙纹玉佩上,对着她拱手道:“皇上身上这块玉佩光彩熠熠,一看就不是凡品,而且还是皇上贴身佩戴之物,臣请皇上拿这个做彩头,若是臣赢了,就把这个赏给臣。”
这玉佩虽然稀罕,但要说价值连城倒也不至于,可上面刻得盘龙纹意义非凡,更何况还是她贴身佩戴的,让一个异族男人拿回去成什么样子?
底下有大臣立刻站起来为皇上分忧道:“鞑靼使臣不知我大齐规矩,舞蹈弄棒这种凶煞之事实在不适宜在寿宴上表演,不如请使臣另换个项目来”
姜佑的性子这时候不应战才奇怪,她摆手示意那大臣坐下,忽然就见薛元起身,向前一步道:“启禀皇上,既然鞑靼使节执意要比,臣愿意请战领略鞑靼使节的招数。”
他一发话,殿中十几个武将都站了起来,当中就要镇国公和张东正。
布炎先瞧见薛元起身,脸上不由得惊艳之色,虽然他见过薛元画像,但画像又怎么比得上本尊万分之一的风采?不过随即他就面色轻鄙,薛元再怎么得势也不过是个太监,敢应了他的战简直是找死,他目光在薛元白净的面皮和丹艳的红唇上掠过,眼底的轻鄙之色更为明显。
姜佑怔了怔,见薛元一言不发地看着布炎,眼神带了些阴霾,知道他是动了真火了,咳了声儿道:“那就由薛卿出战吧。”她转头看向布炎:“寿宴确实不宜舞蹈弄棒,那就一局定胜负吧,你打算派谁出战?”
布炎不无得意地道:“自然是臣亲自出战,才配得上薛公公这等身份。”
姜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若是掌印赢了,你又拿什么做彩头?”
布炎也是在边关呆过的,知道齐朝人的马术何等之弱,压根没想过他会输的可能,闻言哈哈大笑道:“皇上要什么臣就给什么,就是让臣进宫侍奉臣也乐意。”
姜佑哦了声儿:“朕要是要你的项上人头,你也给吗?”她瞧见布炎猛然僵住的脸,抬手打了个响指,低声吩咐几句,不一会儿马成就忍着笑捧了女人的衣服裙子并一双绣鞋走了过来,她指了指那一堆东西:“你若是输了,就穿上这一身给朕走回驿馆。”
布炎铁青着脸往外走,薛元淡笑着看了姜佑一眼,也命人备马,起身去了殿外,等两人都准备好姜佑才带着众人跟了出去观战。
布炎恼怒归恼怒,但心里压根不觉得自己会输,而且还会输给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但之后的事儿证明——有些事他不信也得信,他翻身上了马,对着薛元狞笑一声,抢先纵马冲了过去,没想到一个照面他就觉出不对来了,他手段之狠厉简直让人招架不住,而且招招冲着要害下手,令人自顾不暇。
薛元手里握着长剑,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垂眸瞧见那张轻吐狂言的贱嘴,反手用剑脊就狠狠地拍了过去,这一下打的布炎嘴唇红肿,一张俊脸都歪了半边,感觉牙齿都松动了几分。
有句话叫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但薛元专门照着他的脸大,转眼他就鼻血长流,脸肿了一圈,含含糊糊地话也说不出来,布炎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还手,却见薛元挨了几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攻势仍旧凌厉。
薛元瞧见把人揍得差不多了,一脚把布炎踹下了马,剑尖斜指:“你输了。”立时有几个侍从捧来温水毛巾等物让他净手。
布炎脸色忽青忽白,姜佑瞧见这边战况,命人把那套女人的衣裙扔到他身上,及时地火上浇油道:“别忘了把衣裳换上。”
立刻就有几个虎视眈眈的侍卫迎了上去,瞧那眼神,若是布炎敢抵赖,他们立时就能把人扒光硬换上。
姜佑心情大好,带人回殿之后连着喝了两杯酒才宣布宴散,她酒量实在不怎么地,等回到乾清宫的时候人已经有点微醺,看什么都有点模糊,知道撞上人来凭着气味分辨:“掌印啊”然后顺势赖在他身上,一步也懒得走了。
薛元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进了寝宫,声音却是淡淡的:“皇上这般就靠过来,不怕认错了人?”
姜佑脑子有点懵,怔了半晌才认真解释道:“掌印味道跟其他人不一样,朕闻的出来。”
这话倒是让薛元脸色稍稍和缓,揶挪道:“皇上难道是属狗的不成?”
姜佑脑子仍然懵着,呸了一声道:“胡,胡说!朕属虎的,吃肉的!嗷呜!”
薛元不由得失笑,又怕她撒酒疯,命人煮了醒酒汤亲手喂她,等她清醒一点才漫不经心地笑道:“皇上跟那布炎认识?”
姜佑神智总算找回一点到自己身上,想到刚才说了什么,忙扶着额头自惭形秽,听他发问才尴尬道:“上回去佛寺里被他冲撞了一回,这才命人把他关到牢里了,掌印问这个干什么?”
薛元半笑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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