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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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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商慈需踩着椅子才能够到,看来是个身量高大的男人放上去的。

那符咒上应是被人涂了特制的药汁,不但和墙壁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连颜色都融为白色,上面写着的符文也从赤红的朱砂色呈现为淡淡的粉色,再加之她的屋子在走廊下,采光不好,谁也不会注意到墙壁上竟贴了张这个玩意。

商慈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撕扯,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把那符箓完整地揭了下来。

这时候,师从百家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技多不压身,这是师父常挂在嘴边的,虽说贪多不烂,但多学点总没坏处,碰到什么事才不至于两眼抓瞎,商慈近两个月来在京都经历过这许多人事,才切身体会到这个道理。

一张完整的符咒分为符头、符胆、符脚,符胆是一张符的精魂,细细拆解下来,商慈发现手中的这张符箓是道教中为数不多的用来害人的符咒!

这符箓又名离魂咒,放置在人身上或张贴在房屋上都可行,效果是不出三天就能使人产生幻觉、精神混乱,一个月下来,受着符箓发影响,房中人会变得疯疯傻傻,语不成句,心智如同痴儿,而符箓也会因能量耗尽,成为废符。

商慈盯着手中的符箓,眸色渐沉,为了堵住她的口,那两人竟然能下此狠手。这符箓是出自那道士之手无疑,但这符文中还夹杂着她的生辰八字,若不是她那妹妹“好心”告知,道士从何知晓?

这下他们不用怕自己会将他们苟且的事抖落出去了,就算自己在精神错乱的状态下还记得这事,他们也全然不用担心,一个疯子的话有谁会相信?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 以彼之道

第二日,商慈让流光去街上买了一扎黄表纸和朱砂。

这是商慈第一次画符,好在有参照物,依葫芦画瓢,并不是件难事。

把离魂咒铺在桌案上,镇纸压着,商慈像稚童刚开始学写字似得,一笔一划临摹得认真。

画出来的符威力效果有多大,跟画符者是否专注和画符的功底有关。

首先,笔划不能断,断了这气就散了,讲究一气呵成,光是这点,商慈就练习了好久,刚开始画得断断续续、歪歪扭扭,活像一条条在做引体向上的蚯蚓,直到画到第五张的时候才略有起色。

商慈并不需要这符箓能像原符一样致人痴傻,能维持住日的效果足够了,况且她这临时抱佛脚的画符,也顶多起到这个程度的效用了。

流光原先还在纳闷她没事买黄表纸和朱砂做什么,待了解事情原委,少年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气愤不已:“那厮心思也忒歹毒,那臭道士便罢了,那姜家小姐毕竟和你是姊妹,同气连枝之情,良心上怎么过得去?”

“这世上手足相残的事还少么,父子相弑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何况我和她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商慈一边画符,一边淡淡道。

她毕竟不是姜婉,继母和妹妹对原主的所作所为并不能感同身受,而这一次,若不是误打误撞地看到了那团黑气,她就是那只被无辜殃及的池鱼。

不过,她最擅长的就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画出了最满意的一张,商慈将符箓捻起,吹了吹,两张符箓对在一起,一黄一白,一张上面的花纹赤红如血,一张粉淡如花蕊,除了符文中夹杂的生辰八字不同,两张符箓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的差距。

商慈将那张新画好的符箓递给流光,原先的符箓就势丢进香炉里顷刻间燃成灰烬,流光接过掖进怀中,待到夜半时分,悄悄地溜出客栈。

姜府的府邸坐落在闹市区,临近宵禁,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流光围着姜府府邸的墙转了一大圈,绕到后门。后门两旁是小型的花圃,植着两棵李子树丛丛的牵牛花。

流光钻到树后,沿着墙根开始刨坑,差不多挖了半尺深,将怀中的符箓贴在坑中壁上,上面盖了木板,撒了些土,又扯了些牵牛花做遮掩。

做完这些事,流光拍了拍手上的灰土,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经过,纤秀的少年三步并做两步,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姜府,午膳时分。

冯氏发现自家女儿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整日浑浑噩噩,上眼皮挨着下眼皮,像是没睡醒似的,若说前些日子闹暑热,人懒怠得不想动弹是常情,可现在天气转凉,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这丫头怎么浑身上下都没精打采的?

冯氏问她一句话,姜琉总是反应慢半拍,冯氏觉察到不对劲,待用完午膳,先让她回屋去了,留下了她身边的贴身丫鬟秋菱。

问及小姐近日有哪些反常,秋菱颔首低眉,想了想道:“说起反常,小姐近日总犯梦魇说胡话,浑身冒冷汗,一晚上被惊醒数次,以前是从来未有过的……”

“都说了些什么?”冯氏眉头微皱,身子前倾。

秋菱有些发慌:“那些梦中话字不成句,奴婢也听得糊涂,只隐隐约约听到……听到……”

冯氏拿出了几分当家主母的威严,不耐地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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