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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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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珉道:“应大人此次南下,兄弟受命随行保护。”

郭建仪这才恍然,心想这张珉原本是小唐手底下得力的人,如今竟舍得给了应兰风,可见两个的交情也是不一般的,也难得小唐的深情厚谊至此……两个便又寒暄了数句。

顷刻间应公府诸人相继出来送行,在门口依依惜别,其他人便留下了,只有郭建仪,应竹韵,应佩跟李贤淑仍陪着出京而去。

应兰风最不舍得应怀真,便抱了她同李贤淑坐在车内,应竹韵郭建仪两个人骑马,其他小厮随从们或者坐车,或者骑马跟随。

行到外间的宣和大道上,蓦地看到两边卫士森严,也是一应地挑着灯笼……应竹韵便对郭建仪道:“我差点儿倒忘了,今日是公主和亲出发的日子,可巧竟跟哥哥启程是一天。”

郭建仪也道:“听说是唐大人做赐婚使,这一去山重水远,都不知几时回还。”

因宣和大道被封了,他们便特意饶路而行,从朱雀门出城,直到城外八里,李贤淑兀自不肯回去,又不敢太过露出悲容来,然而那泪忍了又落,竟没有休止。

应怀真心中也十分难受,此刻任凭她再懂事,那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便只紧紧地抱着应兰风的脖子,不肯撒手。想到前生种种,更是泪如雨下,只差嚎啕大哭了。

还是郭建仪进来劝说了一会儿,好歹把应怀真抱了过去,应竹韵也劝李贤淑,应兰风狠了狠心,就跳下马车。

应怀真被郭建仪抱着,回头看一眼应兰风,眼睛即刻又模糊了,只拼命地叫:“爹!爹!”应佩见状,不由也落泪不止。

应兰风才走两步,听了这声音又忍不住,便跑回来又把她抱住,在小脸上用力亲了几下,道:“真儿别哭,爹会早点回来跟你和你娘相见的。”

应怀真只顾着哭,听了这话,却还拼命点了点头,道:“爹要好好地保重……”话未说完,又哭的难以自制。

应怀真哭的头都有些发晕,原来她先前回想前生,并不记得应兰风曾被外派过,原本这是一件大事,纵然她再不留心政事也该有印象才对,奈何竟一点也不记得,可见并无此事。

如今虽然反复度量过,自忖这是件对应兰风有益的好事,可到底不知吉凶如何,临到生离,忽然心生恐惧,自然更是情难自禁了。

好不容易一家子才告了别,应兰风上马而去,渐渐地那身影就看不见了……

应怀真哭得气短力竭,李贤淑反而渐渐镇定下来,擦干了泪,正要叫应怀真上马车回转,忽然见城内大旗招展,出来一列队伍。

郭建仪跟应竹韵回头,知道是和亲的队伍,当下忙让车马往后又退了些。

不多时,那和亲的队列便到了跟前,已经出城八里,但后面的队伍仍是绵延不绝,看来足几千人马。

应怀真呆呆地看着,因方才哭过,眼睛鼻子还是红红地,脸上挂着泪。

队伍终于走到三分之一,应怀真才忽然看到队列里一个熟悉的人影,着一身浅黄色刺金的吉服,头戴镶玉垂带的进贤冠,端庄肃然地骑马而行。

应怀真看着那张毫无笑意的脸,嘴唇动了动,无声唤道:“唐……叔叔……”看着那端庄无情的容颜,忽然打了个寒噤,眼前的小唐便跟她记忆中的唐毅合在一起,心底像是突然进了一股冰冷的寒流,令她牙齿也格格作响。

车队行进间,马上的小唐目光一转,看向这边,当他扫过众人,看见应怀真的时候,望着她泪痕狼藉被冻得像是花了似的脸,双眸中微光流转,如诧异,如担忧。

马儿缓步往前,小唐只是微微转头看着这边,良久,终于唇角微挑,冲着她轻轻颔首……瞬间,便仍转过身去,一径向前而去。

应兰风跟小唐相继离京之后,很快地便过了新年。

因老太君发了话,过了年后,应怀真就跟应翠应玉等本族女孩儿一块儿读书识字,起初倒也相安无事,可渐渐地便有些流言蜚语传了出来,应怀真隐约听了一二,却只是不理,后来听见众人窃窃私语的厉害,便借机称病,不去上学了。

如此在家里呆了数日,李贤淑不免忧虑,加上老太君那边也问起她,听说病在家里,只道:“快叫大夫给看一看,我隐约听说已经有些日子了?小孩子家顽皮,或者是借着装病不去读书知礼呢?”

又对李贤淑说道:“如今你家里的在外头,你却是很该把孩子照顾好才是,怎么叫她一直病着?听说你最近又帮着老三家里的管事?也别在外头太操劳了些,反丢了家里。”

李贤淑听了这话,疑心有人在老太君跟前碎嘴,毕竟她这一年来偕同许源管家,虽然她为人不似许源一样锋芒毕露,夸赞她的人也多,但毕竟她是新回来的,那些久居家里的都挨不上边儿,却叫她凭空管着,又见跟许源交好,怎能甘心?

李贤淑心里有刺,面上却也只得应承。

回来后李贤淑不免提起,猜究竟是谁在背后使坏。又问应怀真:“我瞧你也不像是病着,是不是在学堂里有什么不好呢?若是受了委屈,一定别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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