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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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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淑愣了愣,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应怀真又道:“然而他现在才八岁,不算是大树,所以……如果用对了法子,还可以让他长好了的。”

李贤淑张了张口,看着应怀真的神色,又有些说不上来。

应兰风微微愕然,应怀真又看向他,道:“爹,方才他的确想害我,然而最后还是放手了的,可见他并不是十足地坏到骨子里,若是好生教导,未必转不回来,毕竟……也是我的亲生哥哥,是爹的儿子。”

应兰风锁着眉,眼睛却微红起来,应怀真道:“他一气跑出去了,人生地不熟,爹快叫人去找找,别出什么意外……”

李贤淑听到这里,才又说:“又怕什么?不许去找!任凭他死活去不与我们相干!死了我倒是要念佛的!”

应兰风叹了声,向着应怀真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李贤淑见他迈步出去,兀自冲着应兰风背影叫嚷说道:“告诉你!不许去找!就算你找回来了我也必不放过他!”

李贤淑到底找了大夫来,给应怀真看过,幸好没伤着骨头,只是她人又小皮肉且娇贵,是以淤青的触目惊心,于是留了一盒药膏让涂抹罢了。

大夫去后,李贤淑搂着应怀真,背着人不由落了几滴泪,哭道:“这又是怎么了,这一年来十灾八难的,天神菩萨,有什么灾殃就将在我身上就是了,别为难我的孩儿。”

应怀真抬手替她把泪拭去,道:“娘,又让你担心了,如今我好端端地,你别哭好么?看你哭,我也想哭。”

李贤淑吸吸鼻子,忍着泪道:“你这丫头,偏生的又这么懂事,又心善,将来可怎么是好?就算人家要卖你你还要替人家数钱呢!比如应佩那混账东西,你理他做什么?”

应怀真叹了口气,小声说:“虽然爹疼我,但哥哥若在我们这儿真出了什么事儿,爹以后想起……心头未免不会多一根刺。”

李贤淑微微愣住,呆看应怀真,应怀真就笑了笑,撒娇说:“娘,我自己会长心眼儿了,再说,还有爹跟娘护着我呢。”

李贤淑听了这话,才破涕为笑,伸手点点她的小鼻头道:“小鬼精灵的!既然说长心眼儿,那以后可万万不许这样让娘担心了!”

应怀真答应,李贤淑便低头,鼻尖蹭着鼻尖儿,母女亲昵了一回。

渐渐地听闻有许多人在帮着寻找应佩,然而直到傍晚还未得到消息,因李贤淑特意叮嘱,应怀真只在屋里,哪里也未去,掌灯时分,应怀真坐在桌前,看着那跳跃的灯光,面上平静而内心微澜。

——她想通了前世,应佩的下落。

那件事,也跟凌绝有关。

☆、

要不怎么说自个儿是蠢货呢。

对周围之事从来都是懵懵懂懂,毫不关心,素来以自己为最要紧,故而周围的人是黑是白也从未真正看清过。

比如一直在她心中是“亲善可敬”的哥哥的应佩。

前世应佩在应怀真心目中从来都是如此一个“亲善可敬”,并没有改变过,这是为何呢?因为在她跟凌绝成亲之前,应佩离开京城了。

无端端便离开了,甚至毫无预兆——自然,这些是对应怀真来说。

她隐约问过应兰风为何应佩离京了,应兰风给她的回答,仿佛是因为公事要紧,所以紧急离京,且要驻扎外面很长一段日子。

这个答案对当时的应怀真来说已经足够,毫无纰漏,因她从不多想。

在有些日子后她才听了些许风言风语,据说应佩不知做错了什么事儿,惹得应兰风大发雷霆,亲自动手打了一顿,竟狠狠地打得半死,然后,应佩就离京了。

应怀真听了,心中随便想了想,觉着大抵是应佩真的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才让父亲难以容忍,想来多半应该是男人们朝堂上的正经事罢了。

不然,还有什么能惹得应兰风几乎杀了应佩?

这些印象都是模模糊糊地,除了一件。

因何这一件的印象深刻呢,那自然是因为有凌绝在内。

当时不知为何提起了应佩离京的事儿,私底下,应怀真便说:“你可要勤勉谨慎些,免得也做错了事儿……惹得父亲不喜欢,就跟对待哥哥一般把你发配到边关去,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呢?”这不过是恩爱撒娇的口吻罢了。

当时凌绝的反应有些奇异,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你知道你哥哥做错了什么事儿?”

应怀真玩着新得的一支攒珠镶玉的蝴蝶压发,歪头娇嗔地答:“不就是你们朝廷上的事儿么?”

凌绝就那么含笑看着她,他的眼睛很亮,从第一次见他时候,应怀真看着那双眼,就会想到天上的星子,以至于每次夜晚仰头看夜空,看到漫天繁星或者月朗星稀,那闪烁的星子,便都似凌绝的眼睛,正一眨一眨地看着她,惹得她的心怦然乱跳,充满欢喜。

但是回想起来,彼时那含笑的明亮双眸,却分明深如黑暗渊薮,波光迷离而诡异。

应怀真被看得无端脸热,便嘟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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