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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篇第六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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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下半学期,文理分科后学习的压力一下子大了,每天晚上作业都堆成山。晚自习的熄灯时间变成十一点,但就算是从六点做到十一点,作业都是写不完的。语文老师非常喜欢让我们抄写,书上的每一篇文言文一个学期至少抄十次,预习的时候抄一次,讲解的时候每天抄一次,讲解之后再抄。更可怕的是他会在下晚自习的时候突然布置全文翻译之类的作业,然后留下一遍写字一边咒骂他的学生洋洋自得的骑着小电驴回家。要翻译一篇文言文,哪怕纯是抄写不动脑,也要很久。我一直想他哪天被人捅死都不奇怪,太招人恨。

如果只是文言文,那还能忍受,他的变态之处在于狠招极多,他大部分的作业在现在的我看来都是无意义的机械劳动,但就算如此,我们班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得忍耐他的毒手。

每天上课前,他要听写前一天的词组,他听写的并非课文后列出来的那些生字词,而是他边上课边画出来的词组。他讲课声音极轻,坐在后面的同学压根就不知道他讲的什么,更别提画词组了。于是每次他一下课,就有人到处借听得见的座位上的人的语文书画词组。这还不算什么,他还教弟弟的班,前后有个时间差,他第二次上课后琢磨琢磨会再加减词。这就导致每次两个班画的地方都不一样,然而他提的时候却不管不顾,统一提词。还有一点就是他听写的时候还自己加词,经常有措手不及的陌生词汇冒出来,提完之后一问才知道他上课根本就没说过,但是抗议无效,因为他坚持自己说了,肯定是我们上课不认真才没听见。任何一个词写错了就要连着拼音抄一百遍,叁年下来,他教的学生大部分食指和中指都变形,包括我。

最变态的是高二下半学期,我现在都能记得那时我们班有多悲惨。你们听过田字格吧,就是给小学生练字用的十二页的那种本子。他从高一开始一直让我们练字,每天交一张临摹的字帖,当然这对大部分学生都没用,因为大家都快被作业压死了,哪还有心思认真的一笔一划描写,临摹,更主要的是他收上去根本不看,他既然看都不看,那我们自然不可能认真写。后来有一天,他心血来潮,晚自习的时候拿出我们交上去的字帖细细地看起来,看到最后勃然大怒,咆哮着说我们是在糊弄他,我们的字连小学生都不如,他让我们第二天每人准备一本田字格,他要教我们书法。听到这里他好像做了一件语文老师应该做的好事,但不要想得太美,我们当时也觉得有书法课是件好事。他教了一个晚自习,大概叁个小时之后,十点下课后让我们第二天交六页写好的田字格上去。从那之后,整整一个学期,我们每隔一天要交一整本练字的田字格,班级中百分之八十的人得了肩周炎,只要写作业的人没有一个手指是不变形的,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字完全没有改善。

纯属白费功夫,他的做法就是典型的看学生不顺眼折腾人。

后来就放暑假了,他也没放过我们,暑假六十天,当时不许补课,我写了叁十本田字格,二十篇八百字的作文,到暑假结束时,我写作业写到连字都不认识了,指给我看一个常见字。我只会机械地抄,写的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可笑的是,弟弟的班级因为是模范班级,他不敢搞同样的政策反倒逃过一劫,他过了一个轻松的暑假。

在如此高强度的语文作业的轰炸下,我们班的语文成绩全年级第二,但是没人不恨她,学习好的恨,学习差的更恨。从来没有下课时间,老是占用英语早自习讲语文。她还占数学老师的课,欺负他,因为数学老师是刚毕业的名牌大学生,没地位,所以不好意思也不敢说什么。

如此的高压政策下,我们班变得异常团结,只要是提到班主任,无一不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可能是五十人的强烈诅咒上天听到了,继而生效了,那个暑假过完,我们高叁的第一天,刚上课屁股坐到椅子上,就听到一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校长进门,脸色沉痛,悲伤又心痛地告诉我们,班主任在峨眉山旅游时出了意外,不慎滑落,摔得重伤,本学期应该都在床上起不来了。学校开会商量之后决定让数学老师暂代我们的班主任,语文课则是返聘一位已经退休的老教师来带,水平不差。

校长脚刚出门,我们班就发出响亮的欢笑,数学老师让我们安静一会,为语文老师祈福。我们个个悲极生乐,真心实意希望语文老师就那么一去不回。

之后班里的同学打听出了事情的真相,语文老师在峨眉山旅游时,背了不少零食预备当饭吃,猴子抢他的食物,他不给,于是被恼怒地猴子群推下山。

峨眉山的猴子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恶名在外,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好一点。

再讲回原来的故事,和圣父做过之后,因为他的父母强迫他每周末都来我家,让我弟弟给他补习,我又和他一个班,所以我几乎天天都得看到他。我每次见他都很不好意思,他也不比我舒坦,看我就好像看到了某些脏东西一样。

弟弟那时每周末要去上跆拳道课,小提琴上了高中就没见他拿起来过,因此他很多时候不在家。有的时候圣父来早了,我和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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