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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乐 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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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放到偏殿里,保护也成了禁闭。

从前还是个面团子,粉□□白的,哭起来可爱又可怜,笑起来甜甜的。

最爱窝在他怀里喊哥哥,抱着手臂晃啊晃,那软糯糯的样子,把心都磨软了,真叫人恨不得什么都掏给她。

是啊,那是他唯一的妹妹。

如今也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只是再不能回到以前的光景。

而他,冠着梁姓,也不配称之为哥哥了。

“梁衡之!”

梁怀惔被大叫惊得回神,他从回忆里面勉强抽身。

“什么?”

起央追看他兀自入了迷,他自说自话讲了一堆,敢情他一句没听。

如今也不好得多说什么,“你妹妹来了。”

提到妹妹这个熟悉的字眼,对上脑海中的那抹身影,抬起眼却很失落。

对面站着的,不是他羞不敢见的阿囡。

而是着一袭水芙色对衬收腰托底罗裙,双袖织了茉莉,绾着云髻的梁怀月。

“二哥哥。”

梁怀惔不冷不淡,没应,只给了个眼神。

她身侧还站着梁怀砚的新妇,论辈分,合该梁怀惔叫她嫂子。

可是兄弟二人不睦,梁怀砚他都不待见,别说他新妇。

季玫烟也不好干站着,她向来礼数周全,按尊卑给梁怀惔福了礼,叫。

“二殿下安。”

梁怀惔也不知起的什么心思,这会他应了。

极傲的一声,“嗯。”

好在两人也不尴尬。

季玫烟窥见了梁怀惔旁侧的起央追,想起在酆馆被他打量过头的事,下意识往梁怀月身后躲了躲。

适才,撞了船,外头懂事的仆役已经出去交涉了。

来游湖的人非富即贵。

说到富贵,谁能比得上天家的富贵,所以梁怀惔不打算出面。

谁知道撞上“自家人”,虽说梁怀惔和梁怀砚暗地里水火不容,两人只维系表面。

梁怀月也不好见面装傻,再者谁当储君都说不准。

今日,她见了梁怀惔也有别的心思,想跟从他身边的起央追那打探个意思。

西域此来为联姻,宫内除了黎美人穿出喜讯外,父皇对联姻的事一概不提,为此梁怀月心里还是颇急的。

西域虽小,却也是富饶的国邦,但远在塞外,梁怀月并不想嫁。

本该也轮不到她嫁,她那四妹妹就该是合算的人选,可如今黎美人日渐得宠,保不齐父皇为了面子,将她这个稍出色的女儿送去西域充面子。

正巧今儿个“撞”上了,也不需要她再找时机。

谁知道,她还没想好如何开口呢,对面两个男子,跟她有血缘的神色淡漠。

没关系的那位正主,一句话就把她问住了。

起央追看着梁怀月说道。

“衡之,我这些日子在茶馆听说书的唠过几嘴,自我西域使臣踏入汴梁,坊间都在疯传,三公主原先与西律的傅忱有订有亲事。”

“我正好奇呢,寻不着边,如今见了三公主,恰要问一问,你与傅忱是不是真的啊?”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皆变了。

自一场十月雪后,晴好的天一连回升了数日,竟暖得像四月的天一样。

热了厚的衣裳穿不住了,收起来的春衫,又给翻出来。

夜里睡觉都盖不上大被褥,傅忱就换了薄的小被褥,将大的厚的丢给怀乐。

他依然不让怀乐上塌,就叫她在地上睡。

有了大被褥,铺在垫绒上,没有那么硬,只是盖的大被褥热,不盖又凉,她的后背都捂起了红色的小疹子。

有些还挠破皮了。

傅忱本打算避开几日风头便回质子府,但近来发现在质子府上不如在偏殿好传消息,就暂且留下了。

毕竟质子府是汴梁划给他的地方,说好听是质子府,难听就是关押的囚笼。

偏殿没人盯哨,他进出也方便,赶上黎美人有孕,汴梁的人这段日子顾不上他,这更好了。

他躺在罗汉椅上,单手拿着《赋水论》。

傅忱读到赋水论二则第三行:攻水利不如运水利,运水实为担承,攻水易遭反噬。

讲运水的好处和攻水的坏处,策论下头有个后来添上去的注解。

前头看过的很多,皆出自一人的手笔,唯独旁边有个延伸标注的四个字,写的是覆水难收。

这个字形单看便知道,出自另一个人的手笔。

两种字迹在细微之处有相似之处。

上面写注解像是下面这写四字的夫子,只是这学生学艺不精。

覆水难收四字,写得歪歪扭扭。

傅忱盯看着,脑海里忽闪过当初怀乐给他用手在空中比划的字形。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相似。

也是不那么成熟,歪歪扭扭,真有些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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