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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汴京卖花 第12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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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绿儿愤愤不平,“财帛动人心,那些人学会了配方会做了私下流通出去卖,到时候我们怎么防得住?”

“不用防。”莺莺成竹在胸。

果然被绿儿说中了,工坊里一些别有心思的人学会了配方便自己做了些花胰皂出去卖。

可是并没有什么人来买。

工坊里一些别有心思的人学会了配方便自己做了些花胰皂出去卖。可是并没有什么人来买。

工坊里的工匠纳闷, 便去跟自家婆娘嘀咕这事,反被婆娘质疑:“你卖多少钱?”

“卖十六文。”工匠老老实实回答。寻常街市上买的肥皂团须得十五文钱,花满蹊卖十七文,他的定价不能比花满蹊贵也不能比寻常肥皂团便宜, 只能定十六文。

婆娘取笑:“只要比你多一文钱就能买到花满蹊的花皂, 凭什么就来你这里买?”

“可我便宜啊!”工匠还是不懂。

“你要便宜个七八文肯定有人来买, 可是就便宜一文钱谁稀得买?如今花满蹊名号满汴京,买了花满蹊的东西才好在旁人跟前炫目,你个小工坊制出来的花皂谁要?”他浑家笑话。

工匠摸摸头:“可我若是卖十五文,与普通花皂一个价也不划算。”

花皂又不是普通胰子, 里面的配料还有花瓣呢!他可是去附近的花铺花大价钱买来的。

“笨!”他浑家拍他一脑壳,“那就别做了!这些代工的银钱已经尽够我们花用。”

像他这样想法的不在少数, 很快因着不划算工匠们便不再伪造了花满蹊的花皂出售,就算原价出售也赚不多, 何况压根儿没什么人来购买。

花满蹊的花皂也很快成为了花满蹊的招牌货物, 这样一来花满蹊的废料很快就告罄,这难不住莺莺。

她从花木铺子老板手里收购了大量他们用作废料的花瓣, 花木商当然即为高兴这场交易, 他们平日里会产生大量的花瓣残叶,这些又卖不掉钱又要花钱去清理, 这时候有人收购正好。

花满蹊的收购条件是他们须得清洗干净晾干花瓣,随后莺莺请他们将这些废料花瓣打包送进工坊。

原料由花木商送过去,花皂由工坊工匠生产,整个花胰皂的制造流程不用莺莺再费什么力气。

渐渐旁的花木商看着眼馋,也动脑子想自己做花皂来做。

可直到他们的花胰皂作出来放到店里才知不对:没有人买。

为何呢?都是一样的价格、一样的外观, 为何不好卖?

商人纳闷去问主顾, 才知人家嗤之以鼻:“一提起花胰皂都知道是花满蹊, 只有那等不入时的乡下人才会乱买呢。”

原来汴京富庶,汴京城百姓手头宽裕之余自有自己一套追逐时兴好物的规矩:定要讲究术业有专攻,绝不会为贪图便宜而去不入流的店铺。好比买节礼馒头就要去孙好手馒头店,听鼓笛就要寻杨文秀,买五代史就要去寻尹常。

这买花胰皂必然要去花满蹊,若是做错了便会被诸人嗤笑是没见识的“乡下人”、“南蛮”。

花木商人的花胰皂虽然一模一样,可他们不是花满蹊的,何况价格差不离,别人为何不去买花满蹊的?

其实说来也好笑,这些坏心眼的花木商人都是年纪大些的中年男子,不懂汴京城里小娘子们那套爱美经,只当万物以实用为上,同样东西必然能卖出去,结果现实给他们狠狠上了一课。

这时候花木商人们才明白苏莺莺为何处处打着“花满蹊”的名号,他们这才留意起来:

苏莺莺给花满蹊制作了特定的店标:正中是硕大一朵梅花,周围一圈黄木香叶和合欢叶围绕,侧面则是簪花小楷“花满蹊”三字。

这个店标刻在花满蹊红木烫金招牌上,印在硕大的帷布旌旗上,更是出现在花盒上、花皂、花笺上。

每个买了花满蹊东西的人都会记住这个店标,她们因着这个店标选择了购买花满蹊的货物,再因着这个店标再次加深对花满蹊的印象。

再反观其他花木商人呢,大家都平平无奇,有人的店铺随着他的姓氏叫“赵记花铺”,有人胡乱就叫花铺,更多的人连个招牌都懒得放,只在门外堆放了许多花草,别人就知道那是卖花的。

当时大家都觉得方便,或许还嘲笑过花满蹊费劲心力在货物上烫店标费时费力,如今经过花胰皂的事情才知道苏莺莺目光长远。

她打响了花满蹊的名号,今后她售卖任何东西都有了保障,不用担心旁人家来抄袭模仿。

这一点太重要了,花木行当的确太好模仿了,不像酒楼售卖不同口味的饭菜、酒坊售卖不同品质的酒水,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旁人抄都没法抄。

花木大家售卖的都是差不多的鲜花,什么季节卖什么花,无非就是谁贵几文钱谁便宜几文钱打打价格战。

可是苏莺莺有了花满蹊的名号就容易多了,花满蹊的店里今后无论出售再怎么便宜的东西都不会有人抄袭了,因为主顾是冲着花满蹊的名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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