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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不善(重生) 第7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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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滢接过糖葫芦,又牵住元元:“干娘去我府里坐坐么?”

“不着急,有的是机会。”沈夫人指了指那几口满漆的嫁妆箱子:“先让人把这些运过去,明天铺完房,我跟着催妆的一起去。”

包了这活计是苗九与时川,二人满脸喜气:“大姑奶奶放心,等回府系红绸子再把囍字贴上,咱们一定好好送到。”

见了他们俩,沈夫人往谢家一辆马车瞧了瞧:“这是谁来了,怎么金面都不肯露一露?”

里头很快传出谢枝山的声音,喊了声姑母。

沈夫人抬手做了个搭子,遮着太阳走过去:“谢大人如今官威可不小,来接人,连马车都懒得下了?”

“婚前三日不能见面,还请姑母恕侄儿无状,待回府后,侄儿一定给姑母大礼致歉。”谢枝山的声音很无奈,也很诚恳。

了不得了,明明是新郎倌,他倒跟马上要出阁的大姑娘似的,帘子里一钻不敢出来。

外头几名女眷不约而同笑起来,极尽调侃。

在司滢被元元督促着吃了那颗糖葫芦后,两方人这才各自辞别,驾着马车走了。

回杨府不久,苗九和时川也运着妆箱过来。卸下箱子后,苗九还又转递了个东西给司滢。

“郎君看少夫人喜欢吃,便特意买了这个,说山楂吃多了胃酸,这个比山楂好吃,让少夫人试一试。”

所谓比山楂好吃的,是一只桃。

司滢见过冰糖山楂,见过冰糖红枣,甚至见过冰糖香蕉,但还是头回见桃儿淋糖稀的。

她带着往房里回,没忍住在路上咬开,哪知糖衣一破,汁水就沿着签子流下来,糊了一手。

但该说不说,桃子确实甜,以致于到成婚头一晚,她还隐约能回味那股子蜜味。

天亮就是大喜的日子,拜过父母家人的牌位后,兄妹二人坐在桌上用了餐饭。

期间司滢问哥哥:“这回赐婚的事,太后娘娘为什么要帮忙?她是不是要动什么手脚?”

杨斯年好笑地看过去。

别的姑娘出嫁前都在担心夫妇婆家小姑子,或是担心明天不够好看。她倒好,惦记起这些朝堂纷争来了。

“你安心当新娘子就好了,管这些做什么?”

得了搪塞,司滢一个人忙着去倒茶,走来走去嘀嘀咕咕。

杨斯年无奈地拍了拍前额:“赵家时日无多了,最近被逼得紧,太后兴许会有些偏门的心思。但也用不着怕,天大的事有你男人担着,他担不下,哥哥还在。”

他曾想的是,谢枝山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人罢了,唸书做文章的功夫或许令人钦佩,朝堂捭阖又岂是翻书翻得出来的?

可后来仔细观察过,才发现有些人,确实方方面面都值得另待一眼。

饭食撤下后,杨斯年又笑着说了句:“小芽儿,这可是你出嫁之前,咱们兄妹最后一顿团圆饭了。”

司滢一顿,眼眶乍然便湿了起来:“哥哥放心,我会常回来的。”

杨斯年摇头:“今日过后你便有自己的家了,该顾着那边才对。况且你嫁走了,我也不会惦记着回府,对我来说,府里跟宫里值房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话,催得司滢心头隐隐牵痛,眼泪很快打湿了鼻梁。

不是矫情也不后悔,是陡然便生出的,马上要离开父母兄弟时的那种留恋。

分明哥哥还是哥哥,然而家马上要成娘家。她才和哥哥相聚没多久,就要扔下他嫁出去,她好愧疚。

见胞妹这就呜咽起来,杨斯年哭笑不得,过去好生哄了一番:“我不过随口感叹罢了,你怎么抽答上了?可快别哭,仔细明天眼睛要肿,给人瞧了笑话。”

好说歹说,总算是没再打噎了。

司滢齉着鼻子说了好多话,细细碎碎叮咛哥哥,管家婆似的。

杨斯年替她揩了揩泪:“哥哥是个半残,这辈子没有更多指望,只想你能过得好。日后你有了孩子,我也能看得见,能听孩子喊一声母舅,我满足了。”

司滢抹了把脸:“哥哥放心,我会好好的。”

她哭脆了鼻子,鬓发都飞到脸上来,杨斯年打湿帕子给她擦,有一种当爹又当妈的辛劳感。

兄妹两个再叙了一会儿话,眼看天时不早,杨斯年推妹妹去睡:“可能睡不了多久,但眯个眼也是好的,明天忙起来,肯定累得你找不着脚后跟。”

这话不是白说的,更不是唬人的。

婚仪冗繁,翌日天还没光,司滢就蒙着眼睛被叫起来了。

还好一应杂事有祝家和沈夫人操持,她只管坐着打扮就行。

天麻麻亮,人已经洗过一趟,等干了头发套上谢府送来的大红里衣,司滢坐在妆台前,受人摆弄起来。

擦了层粉开始绞面,她疼得小声嘶嘶,元元大概以为她在挨打,于是路都走不稳的孩子,过去就踩人的脚,最后被沈家二嫂嫂抱出去哄了。

扯成八字型的活套在脸上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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