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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不善(重生) 第6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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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可能明后才能回来,司滢把早就准备好的匣子递过去:“那带着这些吧,乏了便烫起来盖一盖,刚好能眯一会子,缓缓精神。”

又不放心地叮嘱道:“哥哥要答应我,身子比什么都重要,一定留神歇息。脑子晕乎了不能逞强,歇上片刻,处理事情还能更清明。”

宫里呆了这些年,从小火者爬上掌印位置,杨斯年挨过冷眼打骂,也受过巴结奉承,然而千百张嘴里,唯有手足间的温情无可代替。

想起谢枝山,他沉吟道:“小芽儿,你别怪哥哥,哥哥是当真不想看你被卷进朝堂是非,不想看你为了个情字,搭上自己安危。”

“哥哥为我好,我省得的。”司滢笑了笑,走到檐下去打伞。

杨斯年也跟了出去,再度说:“男人的脸其实最不值钱,你喜欢好看的,马上秋试了,有的是俊秀后生。我给你留意着,倘使有风姿过人的,也不拘他什么名次了,只要人好肯听话,又得你中意,咱们养着他也不怕。”

司滢皮笑肉也笑,学得自己这肤浅的毛病真是入了哥哥的脑,怕这辈子也难摘。

外头下着雨,杨斯年在妹妹亲自打的伞下到了府门口,兄妹两个挥手作别。

在马车里看了几封奏本后,杨斯年入了大内,前往宣和殿的中途,与西宁侯碰了个正着。

再看后面,是悠然迈来的谢枝山。

西宁侯满脸阴气,怒容难散,相比之下,谢枝山则淡定许多。

即使阔步而行,腰间的牙牌和印绶也是稳稳当当,不似有些官员迈着方步,饰物乱撞不休。

他撑着把伞,风流俊迈,光那幅四平八稳,便是女儿家爱的美姿仪,也难怪自己胞妹会被他勾住。

寒暄几句,各有去处。

待到避人处,杨斯年招来守着的小太监:“适才谢大人与侯爷在说什么,可听着了?”

小太监虾着腰:“回老祖宗的话,前面小的没怎么听清,只听见侯爷后头扬高声调,讽哂谢大人仗势而为,总有栽跟头的一天。”

“谢大人呢?”

“谢大人说起码他有势可仗,不像侯爷只能贪口头之快,又问侯爷戎马半生,以往打过的胜仗,是否全靠恶语诅咒得来?”小太监如实转述道。

戎马半生,胜仗。

杨斯年接了些雨来搓手。文人的嘴就是犀利,西宁侯确实常年驰骋沙场,然而吃过的败仗却也很可观,拿那样的话去怼人,就是在拐弯抹角戳人心窝子了。

不过这位西宁侯确实糊涂,虽说战功不多,但看在祖上从龙有功的份上,也得了陛下敬重。侯府那位嫡女当初说是从后位退到贵妃位置的,抛去皮相不提,如今观其德仪,连封贵妃都是抬举。

这样情形还得得圣上荣宠,阖府便该知足。然而人心肉长,人心,却始终是不足的。

暗自思量中,秉笔太监慌步跑来:“老祖宗,陛下又犯喘了,您去看看?”

心神骤紧,杨斯年快脚前往:“怎么回事?昨日不还好好的,怎么又喘了?”

那人吞吞吐吐,在杨斯年凌厉的喝斥声中才嗫嚅道:“陛下,陛下今日有御幸……”

杨斯年停下步子,紧凑起一双眉道:“太医分明有嘱,需禁房\事,哪个这么大胆,人又是怎么放进去的?”

秉笔也颇无奈:“是……贵妃娘娘,娘娘装扮成典药太监,进了帝寝。”

这就太荒唐了,大缙建朝以来,还没出过这样媚主邀宠的妃嫔,遑论这人还是四妃之首。

当中诸事无需多想,杨斯年把袖子一甩:“必是有见钱眼开的被买通了,她才能顺利进去……既然要钱不要命,便统统查办!”

说罢一面询问病情,一面飞快往乾清宫赶去。

雨势渐密,润了空气,湿了草木。

席榻上支了个懒架,司滢靠着在翻书,织儿端着茶壶进来,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司滢揭过一页,望回去。

织儿摇头,再摇摇头,忽然格格地笑了两声,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

“捡钱了?”司滢好笑地问。

织儿说没有:“姑娘您坐着,前头送瓜果的商户来了,我去听一个西瓜放井里湃着,晚点咱们开了来吃。”

司滢想了想:“多选两个吧,府里都分一分,雨后正好吃西瓜,甜津津的。”

织儿脆脆地应了声好,转身出去了。

这丫头怕是被馋晕了头,出去也不记得关门。

司滢朝门口看了两眼,只自己周身懒懒的,也没什么劲站起来,便由着房门大敞,想织儿应该很快回来。

席面舒服,雨天又沁凉沁凉的,风从水晶挂帘的缝隙走进屋里,带着好闻的草腥味。

书看着看着,司滢犯困了,径直往后一躺,半张脸躲在书页下头,盖上了眼皮。

白天睡觉容易魇着,她忘了自己有这个毛病,才浅眠片刻便鬼压床似的,眉心蹙着,四肢动弹不得,想翻个身都难。

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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