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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了她一手(唐佑鹤微h)(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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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皮质沙发上端坐着一个年约五旬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黑发竖起,穿着黑色羊毛衫,手上端着茶杯,“那么多天不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旁边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摆弄玩具,中年男人慈爱地看着他。

好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楼上下来一个窈窕身影,约莫30来岁,抹着红唇,精心保养的卷发慵懒的垂散下来,微微吊起的眼梢看似柔弱,却无端透出些许刻薄和算计,看见来人惊喜地说道:“佑鹤回来啦?”

又急急地走下来,伸手亲昵地挽住唐佑鹤的手臂,关心的说:“这几天去哪了?佑宁的生日你都没回来。”

“回来打扰你们一家叁口吗?”唐佑鹤不屑地推开女人的手,站到沙发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搬出去。”

话音刚落,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抡起手掌,“啪”的一声,甩了唐佑鹤一耳光,将他脸扇偏至一边,被打的脸迅速肿起来,留下红红的掌印。

唐佑鹤不屑地擦掉嘴角的血迹,心中悲凉不已,总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所有话语都哽咽在了嘶哑的喉咙间:“唐旗江,我要搬出去,我是来通知你的。”

中年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唐佑鹤,手指狠狠戳在唐佑鹤的胸膛,冷冷地说:“来书房。”

书房——唐佑鹤知道他又要挨打了,也好。

唐佑鹤跪坐在地上,他将衣服脱下,露出上半身,背上有着颜色深浅大小不一的疤痕,十分可怖。

唐旗江拉开桌前的一个抽屉,里面密密麻麻的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工具,这些工具在唐佑鹤有记忆以来都曾在他身上留下过痕迹。

为什么打他?原因太多了,比如饭桌上说的某句话某个词不入唐旗江的耳,再比如校服没有好好的穿,亦或是唐旗江在工作上受挫,统统都发泄到他身上。

最普通的就是耳光和巴掌,再然后是皮带和戒尺。最严重的一次是被鞭子抽,皮鞭一次次落在他的背上,门外是女人的苦苦哀求,门内是施暴者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倒在地上,死死地盯着男人。

他忘记自己是怎么从那扇门出来的,直到他奄奄一息,唐旗江才大发善心把他一脚踹出门。门外的母亲抱着他痛哭,唐佑鹤却流不出眼泪。

唐旗江收拾整理好后,出来冷眼睥睨着苟延馋喘的他,嘲笑道:“不经打。”

……

一鞭鞭甩在他的背上,没有手下留情,每一鞭都打得皮开肉绽,唐佑鹤脸色苍白,疼得直咬牙,却依然紧咬牙关直立着。

等到唐旗江终于发泄完毕,上前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顿了一下,满意地说:“你现在倒是比以前长进不少,比你那个妈强。”

唐佑鹤身体顿了顿,然后缓缓地抬头,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吓人,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再说一遍。”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想到幼时的夜晚,母亲从房里传里的啜泣,以及她身上时不时出现的伤痕。唐佑鹤感觉全身血液沸腾着涌上脑袋,嘴唇上下哆嗦着说不出话,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嘭!”唐佑鹤艰难地站起来,一拳打在唐旗江的脸上,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令他连连后退几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唐佑鹤。

唐佑鹤拿起衣服,缓慢移动到门边,扶着把手回头对着唐旗江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远不会出生。”

那么不喜欢,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掐死自己。

等他跌跌撞撞跑出唐家,唐佑鹤才发现原来自己无处可去。

深秋,萧疏的枯枝低垂着,在狂风的肆虐下发出呜咽抽泣。唐佑鹤沿着马路一直走,昏暗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长,将深黑色的夜空晕染成了泛起雾气的浅灰,一个人被湮没在这空洞而又深邃的夜里。

少年神色无助,黯然失神的脸庞上,隐约流露出一抹绝望之色,背上的伤隐隐作痛。仿佛他孤独的灵魂,有着难以抚慰的伤痛。

忘记走了多久,穿过闹市,唐佑鹤不知不觉走到楚宁住的小区楼下。

唐佑鹤站在楼下,好久没去上课,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

段然也住这,真好,他好像还有得选。

楚宁打开门就看到倒在门口的唐佑鹤,背上的血迹透过单衣渗透出来。

灯光下的男孩脸色惨白,高大的身躯靠着墙坐下,不动也不说话。

“唐佑鹤,你怎么了。”楚宁蹲着慌乱地拍打着他的脸。

——别死我家门口啊。

唐佑鹤强撑着睁开眼,握住楚宁的手,微凉的指尖骤然触碰到她腕间温热的肌肤,他才觉得心底里那份蚀骨的痛楚才稍稍有了融化的迹象。

“楚宁,我好想你”又闭上眼。

楚宁想去拍隔壁段然的门,敲了好久也没人应声,看着躺地神志不清的唐佑鹤,楚宁无奈只能上前将他扶起,费力地拖他进到屋内。

把他安顿在沙发上,楚宁翻找起了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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