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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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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的门窗关得严实,就连窗帘都是两三层捂着,刑柚想出去找叔婶们求救,却连门都打不开。

刑真栎手脚很快,冒雨去院里折来一根摘去叶片的细长树枝,又细又长,韧劲十足,抽在人身上最疼。

夏蔷拉出刑怀栩的手臂,树枝裹着风直接抽在她细嫩的手臂内侧,白皙的皮肉马上浮出血痕,红胀得吓人。

刑怀栩吃痛要躲,刑真栎抓住她,两只手铁钳一样,并高声呼喝,让慧嫂和另一位大嫂过来压住刑怀栩。

刑怀栩被压跪在地,两只手高高扯出,夏蔷的树枝一次次抽在她的手臂上,疼得她身上冷雨未干,又重新冒出密密叠叠的热汗。

夏蔷没有留情,刑怀栩的手臂很快就被抽得血肉模糊,她淋了雨,刚从楼梯上滚下来,又受到这种折磨,意识渐渐支撑不住,恍恍惚惚飘飘渺渺,几乎要晕过去。

刑柚知道夏蔷发了狠,又急又恨,却不敢扑过去硬拦——那树枝太韧了,挥在空中总伴随喝喝的风声。

倒是刑嗣枚,从一开始就去拉刑真栎,拉不过亲哥哥,又去拦夏蔷,“妈!妈!别打了!大姐知错了!你别打她了!”

夏蔷推开她,“这个家里只有大哥,没有大姐!”

刑嗣枚摔了一跤,干脆扑过去抱住刑怀栩,把她挡在身下,不让夏蔷再动手。

夏蔷气急,让刑真栎去拉开刑嗣枚,刑嗣枚不肯,直骂哥哥和妈妈都糊涂了。

僵持间,主楼大门突然由外打开,康誓庭大步跨进来,他也是浑身湿漉,见到被刑嗣枚压着的刑怀栩,他一把掀开刑嗣枚,要去扶已经奄奄一息的刑怀栩。

☆、 所谓家族

所谓家族

康誓庭一把掀开刑嗣枚,刑嗣枚猝不及防,在地上滚了一圈,但也不支声,只自己尴尬站起来,躲到刑真栎身后去。

所有人都在看康誓庭,唯独夏蔷的目光对准了大厅里的另一人。

黄淑玲四十多岁,因为身材发福,脸庞浑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态。她站在门厅前,远远迎着夏蔷的视线,只似笑非笑地昂着头,看戏一般。

刑柚站得离大门近,见到黄淑玲,弱弱喊了声,“三婶。”

刑三太太黄淑玲的手里拎着串钥匙,说话的腔调挺厉害,合着一双斜来扫去的白眼,看谁都不舒坦,“大白天锁着门,不知道的以为这主楼里又闹起什么肮脏事,叫人耻笑。大嫂,栩栩就算不是你的亲骨肉,你也不该把她打成这样,就不怕大哥回来找你麻烦?还是说咱们老刑家的小孩都活该被你姓夏的打吗?”

夏蔷还握着那截树枝,如今局面被撞破,她倒处变不惊,只将沾血的刑具递给慧嫂,又接过毛巾擦干净手,这才转向康誓庭,冷冷问道:“康先生这算不请自来?”

黄淑玲被无视,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刑怀栩趴在地上,两只手臂皮开肉绽,触目惊心。康誓庭将她抱进怀里,这才发现她半边脸已经被血染红。

“刑太太!”康誓庭强抑怒火,咬牙道:“你连子女都下手这么狠,你还是人吗?”

夏蔷最重脸面,被别姓晚辈当众斥责,登时恼怒,“我教育刑家的孩子,和你姓康的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暴力伤害,是刑事犯罪!”

“你……”夏蔷被呛,却无处辩驳。她看向伤痕累累的刑怀栩,心里的气退去大半,也开始后怕。

康誓庭担心刑怀栩的伤,不愿与夏蔷理论,只低头轻声对刑怀栩说:“坚持下,我带你去医院。”

刑怀栩还保有意识,她往康誓庭怀里缩了缩,小声嘟哝,“疼。”

她很疼,全身上下,五脏六腑,都疼。

这声小小的疼是对康誓庭内心千军万马的踩踏,他深吸一口气,控制好情绪,将她小心抱起,大步往外走。

外头下着大雨,刑柚从门厅柜子里抽出一把伞,遮在康誓庭和刑怀栩头上,送他们俩出去。

“康哥,我劝过大姐了,但是她不听……”刑柚一路小跑追着康誓庭,哭哭叨叨,也是吓坏了。

刑园门房屋檐下,刑柘不知何时站到那儿,他木然地看着康誓庭三人走近,双手插在裤兜里,安静的像面墙。

康誓庭路过他时,仓促感谢,“谢谢你让刑三太太来接我。”

刑柘看向刑怀栩,漠然道:“我让她不要回来的。”

康誓庭的车停在刑园外,刑柚自告奋勇要一起去医院,刑柘却挡住她,不让她跟,康誓庭向他二人匆匆道别,带着刑怀栩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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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怀栩这次不走运,额头缝了六针,手臂也被重重裹起,还因为脑震荡,被迫住院。

她的伤人为痕迹明显,医生私底下询问要不要报警,被刑怀栩拒绝了。

她已经没有精力应付任何人,她此时只想见到许珊杉,可这模样太狼狈,只会吓到她。

送来医院的时候,她和康誓庭两个人都浑身湿透,刑怀栩入院后护士帮她换了病号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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