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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 第9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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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绮睫毛微微湿润。

少年不经人事,身体敏感得都不需如何碰。

谢先生大发慈悲,放过他,湿漉漉地吻落在耳后,谢明月贴着他,如同老师那般地教导他,“陛下,臣想教陛下一样,就是,人非草木。”

人非草木,孰能无欲?

他等得太久,忍得亦久。

有多少次,李成绮面对着他,君主万事戒备,唯独在谢明月这个青梅竹马面前稍微放松,显露出几分随意来,譬如仰头时毫无防备露出的脆弱喉结,譬如被玉带束缚着的窄窄腰身,譬如不经意间舔过唇角的柔软舌尖。

夏日热且燥,李成绮刚用过药,浑身上下都是滚烫的,看折子就更难静心,衣裳穿得单薄,以手撑额,衣料便滚落下来,到小臂那里叠着,露出的皮肤白得宛如雪魄。

谢明月跪坐到他面前,安静地看奏折,他像是玉人,那样热的天,额头上一点湿意也无。

被药效折磨得发昏的李成绮忍不住失了规矩去拽谢明月的袖子,不小心碰到的皮肤冰凉,让他忍不住舒适一般地微微眯起眼睛。

谢明月提醒道:“陛下。”

李成绮半死不活地伏在案上,恹恹抬眼,几乎有点委屈,“玄度。”然后忍不住,轻轻碰了碰谢明月的皮肤。

谢明月并没有阻止。

方才喝过的汤药中似乎加了能使人安眠的药草,李成绮眼皮愈发沉重,慢慢闭上了眼睛。

谢明月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又仿佛隔着好远,他道:“陛下也太不设防了。”

李成绮敷衍地勾了勾唇,半梦半醒间回答,“对你防备什么,你又不会,不会行刺孤。”

谢明月确实不会行刺李成绮,然而,他想做的,却和行刺一般,大逆不道,罪不容诛。

李成绮忍着折磨,梦中还眉头紧锁,一滴汗水顺着雪白的下颌滑落,嗒地滴落。

谢明月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

心怀觊觎数十年,表明心迹还要被这样肆意戏弄,谢明月觉得自己的耐性不似圣人,倒像是死人。

吻落在耳垂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李成绮嘴唇被咬得红肿,他自己舔过都觉得疼痒,刚伸出舌尖又被谢明月手指压住了嘴唇,不让他舔。

这狐狸精似的皇帝和谢先生装可怜,“我不敢了,先生。”

作者有话说:

二更

翌日, 太极殿。

数百贡士站在分列于殿中,无不静穆肃然垂首而立, 不敢抬头直视天颜。

传胪寺官展开名卷, 众人皆屏息凝神,纵然沉稳如秦博约,也免不得心头狂跳。

“元和元年九月二十五日,策天下贡士, 第一甲赐进士及第, 一甲第一,”报名的传胪寺官员声音极洪亮有力, 穿透大殿,太极殿本就空旷, 声音回荡,加之众人紧张,乍听之下竟觉耳边隆隆作响,“景州衡秀秦博约——”

突如其来的喜悦令秦博约有些头晕目眩,有太监引他出列, 到殿中跪下。

他深吸一口气, 这时候顺势抬头望帝王。

丹陛之上, 少年人亦在看他,漆黑一片的眼中似有赞许笑意。

秦博约不期与皇帝对视, 忙垂下头。

若非亲眼得见,秦博约很难相信,一尚未弱冠的少年人竟能有如此沉着威严的眼神。

一甲第一, 何其显耀!

秦博约素有才名, 廷试时沉稳应对, 镇定自若, 能为一甲第一,在众人意料之中,投到他身上的目光无不艳羡,间有深深妒忌。

卢姓贡士听到秦博约的名字面色微白,却抬头迅速地看了眼正在笑着,显然真心为秦博约高兴的顾无隅脸上。

他在廷试看见策卷与自己所准备的不同时早就大失分寸,脑中一片空白。

一时之间竟什么都写不出,过了一刻心情方稍稍平复,落笔却写不出什么,莫说是一甲,便是二甲都难指望!

“一甲第二,中州花显——”

中州内无县无镇,只有京中与城郊之分,因而籍贯只称州,而无其他。

太监将一青年领出,他生得白皙,眉眼俊秀,激动之下双颊微微泛红,却并无失态,看上去是个极安静沉默的人。

“一甲第三,景州衡秀顾无隅——”

顾无隅考试前便声名大噪,在诸贡士中可谓风头无两,他性格虽不骄狂,却也锋芒毕露,半点不知藏锋,陈一白喜其才学。

但恐他性格不够稳妥,年少得意太过,于日后无益,干脆点为第三。

顾无隅出列叩拜。

这三人中,最意外的莫过于顾无隅。

他在见到皇帝容颜后迅速平复心绪,想着就算要三年之后重考也没什么。

但今年所考策题正是他往年想说,便是拿不到名次,也要直抒胸臆。

不期皇帝竟浑然不在意他的无礼,将他点为一甲第三。

名字刚刚念出,人群中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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