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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 第8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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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摊前流连的身影,突然收敛了满面笑意,低声道:“慎言,这位文小郎君来历不明,大约出身极显贵,你不要去招惹他。”

顾无隅连连道:“啊啊啊,知道知道。”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旁边有一卖花老人,白发苍苍,头上却插着一朵颜色鲜亮的花,笑得眯眼睛,宛如任何一家都能见到的慈祥老祖母,顾无隅过去买了一篮子花,无甚名贵花,但开得都极大极鲜艳。

顾无隅摆弄着其中一朵红花,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身份显贵不正好,我生平只想做两件事,一是考中进士,二是娶个高门富贵的媳妇,若有后者,前者也不重……”他灵巧地一跳,躲开秦博约,“哎,踢不着。”

他快步朝李成绮跑过去,道:“文小郎君,快过来簪花。”

秦博约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三人白日出去,夜晚方归,顾无隅颇意犹未尽,还想拉着李成绮喝酒,在秦博约和李成绮的一同拒绝下作罢,他俩目送李成绮上楼,然后两人在楼下喝酒。

李成绮累了一天,将装着姻缘符的锦囊往床上一扔,自己也没骨头一般地躺到床上。

他按了按脖子,瞥见门外有个人影,道:“奉谨?”

奉谨站在门口,询问道:“臣……”他还没适应过来,赶紧改口,“我可以进来吗?”

李成绮懒散地嗯了一声。

床帐放下,奉谨也看不清其中光景,回身关上门,道:“陛下,谢侯说宫中无事,请陛下在外一切小心。”

李成绮半撑着起来,“没了?”

奉谨道:“谢侯没再说其他。”

除非气极了,不然让谢明月那样的人让奉谨传话说想他,实在太难。

不过若是谢明月气极了,此刻房中就该是李成绮与谢明月两个人了。

李成绮捏着锦囊,有点困倦地合上眼睛,然后忽地想起奉谨还在,他随口问道:“禁军统领还是赵上行?”

赵上行长袖善舞,在李言隐那时便是禁军副统领,李成绮登基之后,李言隐所用之臣他大多弃置不用。

然而赵上行于他登基有功,为人又知进退,方从禁军副统领成了禁军统领。

奉谨道:“回陛下,还是赵大人。”

这么说话奉谨习惯多了。

李成绮点点头,纯粹是在没话找话。

外面忽然一阵骚乱,其中依稀听到了顾无隅的名字。

李成绮按了按太阳穴,道:“奉谨,去看看怎么回事。”

奉谨领命出去,却没有下楼,只在暗处看着。

楼下已分了两边,饭菜酒碗皆在地上,桌椅东倒西歪。

掌柜的抱着他那最名贵的酒躲在柜台下面,拿着帕子继续擦,一边账房缩在他旁边,正扒拉着算盘算账。

两边有人站着有人坐着,一喝得醉醺醺的贡生朝顾无隅笑骂道:“先帝仁厚,给了你们这群东西一个跃龙门的机会,”他冷哼一声,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呸!就你们那张八辈子穷酸脸也配面君!”

李昭新政以试选官,然世家不事生产,且多书香门第,底蕴丰富。

无论是读书时间,还是所能读到的书,所能请到的先生,寒门士子自然远不能及,前几年选出来的多是世家子弟,寒门所出如凤毛麟角,新政几乎可有可无。

然之后李昭也意识到了这点,命各地大开县学,乡学,请地方有才德者做先生,俸禄待遇等同官身,这才慢慢转变局势。

今为新政第十四年,寒门子弟人数已占了有小半,对于朝中有荫封的人家来说不算什么,对于累世公卿的大家更不算什么。

因为哪怕寒门子弟占了大半,占了十中之九,与他们而言,都没有任何区别。

其中最不满的当属已落败,却还没全然破落的世家子,与不上不下,往上无人接纳,又拉不下脸向下的一些人家。

顾无隅是会试第三,为人又张扬随意,这春凤楼中欣赏他的人不少,看不上的就更多。

马上就要廷试,贡生中气氛愈发紧绷焦躁,有人喝多了酒,在大堂中就忍不住阴阳怪气,对顾无隅等多有讥讽之言。

顾无隅本不以为然,听到辱骂父母先祖,才笑着驳了,话中带刺,连本带利还了回去,令那人下不来台,便争吵起来。

奉谨过来时,旁边起哄的人刚刚扔完酒碗。

顾无隅欲要起身,却被秦博约一把按住了手。

那人愈发得意,正要再骂,忽听秦博约好声好气地询问:“这位,自先帝新政始,士人在朝中愈多,这是陛下德政之功,你说我等不配面君,可是对先帝新政不满,”他抬眼,温和的眼睛望过去,“还是对先帝心怀不忿?”

此言一出,原本沸腾的大堂忽地安静了下去。

那方才趾高气扬大骂的贡士听到对先帝不满,还没反应过来,他嘴比脑子快,当即道:“你今日搬出谁来老子都不满!那先……”先帝本是世家出身,何必多此一举的话还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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