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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自月亮 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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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刺激得她缓缓濡湿了睫毛。她拿手背蹭了下,深深吸了口气。

她最希望的是最后一种,最害怕的也是最后一种。

她希望那三年的亲近不是一场梦,虽然那之后远远超出三年的疏远无时不刻不在冷冷笞她醒来。未来她的秘密无法再掩盖下去的那天到来时,她并不期待他会对她手下留情。她已经独自在黑暗里煎熬太久,他的恨,或是怒,于她而言全是解脱。可是倘若他对她是失望,那这就是贯穿她余生的另一场折磨。

她无比害怕再一次踏进深渊里,守护自己着的秘密筋疲力竭。她呆呆望着自己脚上错综的伤口,怔然想象着自己的心脏是不是也一样千疮百孔的丑陋,不然她为什么总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听见荒芜风声。

她讨厌那样抓不进手里的缥缈声音,摇摇晃晃站起身,垫起脚将房间里的窗全都关紧,昏暗空间逐渐彻底沉寂下来。她站在房间正中,被幽暗和寂静包围着,终于感觉到一点安全。

可下一瞬,突然沉闷响起的门铃声打破了这种密闭的安全感。无暇思考这么晚的来人会是谁,徐质初思绪昏沉朝着房门走了过去。

她开了灯后打开门,仰脸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后,她诧异睁大眼睛,呼吸静默停了片瞬,恍惚到连哥哥都忘记叫:

“你来了。”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觉出微妙。

深夜,酒店,孤男寡女,你来了,怎么听都好像是她在特意等他似的。

徐经野垂眸看着眼前默默别开脸的人,她耳廓已经不争气地粉了起来,略微抵消了些他撞见她喝酒的不悦。他视线继续淡定往下,从容打量着她身上的黑裙子,是他从没见她穿过的吊带款式,肩胛和手臂都露着,腰线被修饰得刚刚好,脚腕细而纤,脚背上面——

他盯着那些红痕皱起了眉。面前的人轻声侧身让他:“先进来吧。”

他收起目光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扫了眼窗边那堆酒瓶,然后不冷不热睨了眼身旁站姿拘谨的人:“酒量见长。”

徐质初僵硬抿了抿唇,放弃了去深思为什么自己早都成年了喝点酒还会有被他抓包的惯性错觉,干脆转身不接他的话茬:“你先坐,我给你拿水。”

她打开冰箱拿了两瓶冰水出来,弯身的时候偷偷将瓶子往自己脸侧贴了贴,聊胜于无缓解着早已全被他看到的尴尬。她握着水走回客厅,却看到他把她剩下那几瓶酒全都拿到了茶几上。她迟疑停住脚步,他翘着腿闲散靠在沙发上,用下巴点了点他身旁的单人沙发,语气平淡随意:“既然碰见了,一起喝一杯吧。”

面前的人犹豫着,坐是听话坐下来了,可半天没有动作。

徐经野不催她,自己先开了一瓶喝了一半,边喝边有些好笑想,也不怪小猫要防着他。她酒量本来就差,第一次喝醉了就被他训着告着喝酒要谨慎要小心要防备酒吧里的陌生男人,如今他们之间没了那层血缘关系,现在他可不就是那个陌生男人吗?

他放下手里的瓶子,沉淡抬眼:“这两天怎么样?”

她低声答:“学到了挺多东西的。”

他不喜欢她这种官方回答,继续问:“项目全都走到了?”

“是。”

“工地也去了?”

“嗯。”

“穿高跟鞋去的?”他捏着瓶颈,瞟一眼她脚上。

她脸色微窘:“没有。可能路走得有点多。”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累了?”

“jsg还好。”

“地产枯燥吗?”

她默了默,确实没办法昧着良心:“工作本来就是枯燥的。”

像是终于见她诚实一次,他难得笑了声,示意她也再喝一瓶。她踌躇着要拒绝,嘴唇刚启,他突然漫不经心发问:“这个项目你想试试?”

一语击中隐秘要害。徐质初怔愣心惊的瞬间,他已经又开了一瓶酒推过来:“那你这个酒量恐怕不行。”

她抬手握了握他推来的酒,片刻后,手心压上瓶口,平静笑笑:“现在练也来不及了。”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是来不及了。还好今天我们不是上下级,而是兄妹。”

从他质疑她身份的那天起,兄妹这两个字无异于不定时炸弹,每被他刻意提起来一次,就等于在她耳边又拉了一次弦。徐质初不知道这根弦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崩断,因为它始终控制在他的手里。她静静望着他,等待他再次淡淡开腔:“酒局上一个生意可能要把人喝到不省人事才行,但要是放在兄妹之间的话,这件事就简单得多。”

小猫脸上仍旧不动声色,可按在酒瓶上的手有所松动。徐经野慢条斯理喝了口酒,将她的心理时间煎熬延长。

“一局游戏就能解决的事情,要不要试试?”

他放下瓶子,倾身盯住她。她原本喝得就不少,经他进来房间拖了这么久,不用再喝思绪就已经逐渐混沌了,更不用说他还在一旁这样精准蛊惑:“什么游戏?”

徐经野低笑一声,随手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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