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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樊笼 第3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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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来了那么多位表姑娘,昨晚这个恐怕是其中之一。

提起正事,李如风收敛了不恭的笑意:“前些日子在各个城门和水路的闸口张贴了数百张画像后,总算有了点眉目,东市、西市都曾有人见过他,想来这人定然还没逃出长安城,只是长安一百一十坊,上百万人口,恐怕查起来还需费点时间。”

只要有人见过就说明他还没被灭口,也不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若是真找到了,定然是愿意开口指认幕后之人的。

崔珩凛着眉,吩咐道:“那就多加些人手,我们在找,对方也在找,一定要赶在对面之前把人找到。”

“我这就去。”李如风应了声。

比起他们来,恐怕那幕后的人更想杀了他。

若是当真能抓到人,还得多亏了那位表妹的画。

李如风一想到她,再想起落水那日的见闻,忽地脚步一停:“那日没来得及问,后面姨母对外说你是因画舫晃动,不小心跌落的,当真如此么?”

“你觉得呢?”崔珩面不改色。

李如风听着他淡漠的语气登时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连他一个风流浪子都知道跳下去是什么后果,他不可能不知。

他一定是被船晃下去了。

李如风又不禁担心起那位表妹来,关切的问道:“那表妹身体如何了,可有大碍?”

“没去看。”崔珩连头也未抬。

“那可有听闻?”李如风仍是放下不心。

崔珩见他如此关心,颇有些不耐,只丢下一句:“死不了。”

“你这么凶作何?”李如风啧了一声,摇摇头转身出去,“幸好不是你救的表妹,若是当真让你救了,你必然要纳了她,那位娇弱的表妹可受不了你的脾气。”

他脾气如何,很可怕么?

崔珩压着文书的指腹一顿,忽地想起了陆雪衣这几日反反复复的异常。

难不成她是因害怕才躲着他的?

但事到如今,躲也没用。

她是个没有心的,等她出了孝,合该长长教训。

依附

因着嘴唇被咬破了, 且位置十分敏感的缘故,雪衣自打从后山回来后来便称病不出, 生怕被人看见传出流言。

大夫人是个心善的, 听闻她病了许多日仍是没有好转,又派人送了各式补身子的补品来。

事到如今,雪衣已经不祈求能嫁入高门来报复姑母了。

从落水一事便可看出来, 没有比这些高门贵族更精明的。

他们可以养着你, 可以从指头缝里漏一点小恩小惠出来,然而一旦牵扯到了婚姻这样结两姓之好的根本之事,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

连面慈心善的大夫人都如此。

这几日府里严防死守, 甚至连一点落水的消息都没传出去, 足见一般。

而这些一日日如流水般送来的补品与其说是补偿,何尝又不是一种变相的提醒?

提醒她切记身份,不要忘了衣食是谁给的。

不过大夫人还是个心善的,换做是别家,便是找了借口撵了她回江左也并非不可能。

雪衣愈发觉得找她指婚是一件可行之事,便打算趁着托病的时候琢磨着做一些江左特产的槐花煎, 寻了时机送到凝晖堂去。

幸而昨晚之事并未起大波澜,只是今日管家领着人去山上捉了野猫。

但唇上的血痂实在太惹眼, 左胸又被揉出了指痕, 雪衣白日里并不敢出门, 只敢趁着暮色西沉的时候出去。

刚好不远处的花圃里栽了株槐树,此时槐花正在盛开的时候,小小如米粒,星星点点地缀在浓密的绿荫里。

她便同晴方一起, 费了好大力气从最低的枝丫上摘了半筐。

正提了篮子回去的手, 不巧, 偏遇到了崔五郎。

那日在湖心岛被撞破的窘迫还历历在目,雪衣生怕他认出自己,提着篮子便于往另一条岔路上去。

可躲万躲,却偏偏还是被他看见了。

“陆表妹。”

崔五郎从背后叫了她一声,雪衣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他怎么会知道她是谁,难不成是认出她了?

雪衣僵硬地回头,只当做不认识他:“敢问你是……”

崔五见她假装不认识,也没拆穿,反倒顺着解释道:“当真是你,我听闻母亲的两位娘家侄女不久前到府中客居,根据身形估摸着叫了叫,没想到当真是你,只是不知你是两位表妹中的哪一位?”

原来他是猜的。

雪衣松了口气,轻声道:“我是陆雪衣,陆家的二女。”

她叫雪衣啊,这名字取得极好。

崔五眼神掠过她如雪的肌肤,不自觉暗了暗,眼神一低也跟着回礼:“我是崔家的五郎。”

两个人便寒暄,相对着行了礼。

起身的时候,崔五郎再定睛一看,才发现她唇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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