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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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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里王山好像阴错阳差,救了那人一命,没过多久,对方就送信过来,让我与武独到城主府里去见王山了。”

段岭自己在信上也没有明着交代与耶律宗真的关系,牧旷达若是从昌流君口中问,反倒显得更可信些。

信上又说,离开落雁城后,耶律宗真跟着他们逃往邺城,元人则穷追不舍,陈兵黑山谷时,收到了窝阔台的来信,不久后便撤军了。

至于长聘,一直没有下落。

现在段岭请示的是,是否让武独将乌洛侯穆押回京城,以待牧旷达下一步行动。

段岭聪明就聪明在,没有直接提出如何处置乌洛侯穆,而是让牧旷达决定。

“送信来的人呢?”牧旷达问:“唤进来,我问问话。”

来人是孙廷的部下,城主府守卫之一,牧旷达问起太守与校尉平日所作所为,对方便一一答了,牧旷达又打发回去,让对方以口信的方式报知段岭。安排“那个人”暂时关押在邺城,但须得非常小心,以免走漏了风声。

迁走了信差,牧旷达靠在榻上,望着院里萧瑟的冬日,长长地出了口气。

这是他一生之中最凶险的时刻,稍有不慎,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就是彻底的粉身碎骨。

“长聘这家伙,究竟去了哪儿呢?”牧旷达说。

昌流君惴惴不安,说到底,也是他没有想到,长聘居然会在半路上失踪了。

昌流君说:“兴许是回去的时候,碰上元人……”

牧旷达说:“那不可能,一定是被抓走了。”

这是一连多日里,困扰牧旷达最大的难题。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落在姚复手中。”牧旷达说:“要么,就是落在李荣手里了。当时你们碰上郑彦,是在城内。”

“是。”昌流君忙答道:“但不一定会交给淮阴侯,也可能是陛下。”

牧旷达出神地说:“他向来听命于姚复,姚复一直在怀疑。当年在西川,太子归朝不久,姚复便派人过来试探过。”

昌流君不敢说话,牧旷达又说:“这点可能性是有的,却不大,最大的可能,还是被太子抓走了。影队被派出去近半,都是冯铎的手下,若一直跟踪着长聘,在最后突然发动袭击。”

“我们手里有乌洛侯穆。”牧旷达疲惫道:“李荣手里有长聘,嘿。”

牧旷达自顾自摇头,眉毛就像个打不开的结。

昌流君说:“长聘先生足智多谋,想必能应付。”

“事情要朝着最坏的方向考虑。”牧旷达说:“万一长聘把事情都招了,只会更麻烦,昌流君,你得去找他。”

昌流君道:“可是相爷您……”

牧旷达说:“不要再管我了,必须尽快想办法找到长聘的下落,若救不出来,就索性杀了他,来个死无对证。”

昌流君只得点头,牧旷达又说:“邺城的消息今天才送到,陛下却早就走了。想必是先一步得到了消息,至于送这消息的人,除却郑彦,应当不会有别人。”

昌流君皱眉道:“那就是说陛下也知道了?”

牧旷达没有说话,沉默良久。根据昌流君的回报,那天乌洛侯穆被抓时,郑彦也在,一旦有蛛丝马迹,定会告知李衍秋。

“我猜李衍秋去的地方不是淮阴。”牧旷达沉吟片刻,而后说:“而是邺城,多半是审乌洛侯穆去了。”

邺城一连下了三天的雪,已化作银白色的世界。

这是李衍秋来到邺城的第三天。

清晨时武独抱着段岭,二人全身赤裸,段岭整个人缠在武独身上,肌肤摩挲,睡得正熟。

“王大人。”述律端在门外说:“客人问您睡醒了没有。”

段岭睡眼惺忪,说:“醒了,请他稍等片刻。”

武独皱着眉,把段岭抱得更紧了些,述律端等在门外,武独便道:“呆会儿就过去,你先回去罢。”

述律端只得走了,段岭不安分地在武独怀中动来动去,武独被他蹭得全身热了起来,将他压在身下,顶着段岭,侧拥着慢慢地就顶了进去。段岭刚睡醒,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紧紧抓着武独的臂膀,忙让他轻点。

直到武独满意后,才把段岭抱起来,让他洗漱。

段岭忙着要过去,武独又说:“让他多等一会儿,有什么着急的。”

普天下也只有武独敢让皇帝等,段岭说:“不过是刚见面,便舍不得我走开,过段时候慢慢的就好了。”

武独昨夜喝了些酒,宿醉还有些头痛,打着呵欠起来,陪段岭到得正厅去。李衍秋早已等着。

“原以为你昨夜睡得早。”李衍秋朝段岭说:“早上也起得早些。”

睡得早不代表入睡早,段岭昨晚与武独久别重逢,折腾了足足半夜,早上起来又来了一次,当即十分尴尬,说:“昨夜兴奋得有些睡不着。”

早饭时,段岭随口说了些邺城之事,李衍秋对邺城怎么样似乎丝毫不关心,却对他如何治理邺城的方式非常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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