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3)
不论结局是喜是悲
走过千山万水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么美?
童瞳停下来,他知道这首歌,曾经被一个人掏心掏肺地唱过,那个人说,这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送给一个人。
舞台上参赛的男生唱得陶醉,童瞳的心里突然就决堤了。
他慌不择路地逃开,回到家,把自己关在黑暗中许久。
午夜,他睡不着,闷热的天似乎在酝酿夏末的最后一场雷雨,童瞳从床上坐起来,从床底翻出行李箱,从最内侧的里袋找出一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用旧了的手机卡。
他把那张卡放进手机,按下开机键。
一瞬间无数的消息涌进,他一条条快速划过去,有一条简单的消息夹杂在这纷纷扰扰中。
他盯着看了很久,那条消息在黑暗的夜里闪着光,边城说:不管明天如何,曾经义无反顾。
第一卷 完结
作者有话说:
啊缓两天,周日晚上7点开启下卷。
山海会相逢。
沈沉
山里的星星格外明亮,朝上看,视线穿过早春稀疏的枝丫,看到它们一颗颗缀在四周环绕的莽莽山头,如王冠如泪珠,星垂四野,虫鸟叠鸣。
其他人都回帐篷睡去了,童瞳和沈沉围着一滩篝火,轮换着喝掉一小瓶当地人的烈酒,直守到篝火成余烬。
不知道是因为山里的夜太寂静,还是因为酒精泡发了早已尘封的往事,不知道怎么开始的,童瞳不知不觉讲了一段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不长的故事,沈沉沉默地听着,好几次童瞳以为他睡着,停下不讲了,却又听到他催问:然后呢?
然后呢?被问了许多次后,这个故事终于走到了尾声,童瞳说:就这样,我们分开了。
火光映着沈沉的脸,红暗暗的一片,他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呼出来,笑了,他说:太虐了,小瞳。
沈沉也叫他小瞳,明明只大了几岁但就爱装老大哥,他想了想,说:你大四时候的事,距离现在也就是五年前了。
嗯。童瞳点点头,他有时候也会不自觉想想时间,一年,两年,三年到第三年以后他就没有再算过,往后的往后总归是许多年,落到手心里都是一捧流沙。
边城,这个许久没有在口中念过,咀嚼过,吞咽过的名字再次浮上了童瞳的心,从一片无尽幽暗的沼泽中缓缓上升,这两个字仿佛成了某种禁忌暗语,念一遍看一眼,便会引起无来由的颤抖,让人胆怯,无尽而勃发的渴望让人只想更加用力地奔跑逃离。
它是一个咒语。
沈沉只是静静地听完,并没有问更多,童瞳讲完他人生唯一的历史,只觉得心里的黑暗更浓了,沼泽不断下陷,他看着那个名字升起,再缓缓拽落。
瀑布声隔着密林远远传来,他们在一片丛林的边缘,还是早春,山区的春夜格外寒凉,睡吧小瞳,忘了他吧。沈沉说。童瞳跟他回了各自的帐篷,怀着各自的辗转。
这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吟唱者》系列纪录片项目正式启动后拍的第一集 ,童瞳大概半年前认识沈沉,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这家伙是个激情澎湃的理想主义者,为什么会跟这样的人合伙?童瞳也说不出来,大概沈沉身上有久违又难得的,无论什么困境也浇不灭的热情,他带着天马行空的想法出现,让童瞳沉寂麻木的心泛起微澜。
那时候童瞳已经做了四年半的房产销售,有了足够好好生活的资本,却似乎再也找不到好好生活的心,他想,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了,工作平稳顺遂,中国房地产发展最凶猛的那些年头他一天都没错过,这是命运之手无意识地推动,他挣到钱了,那些他曾经无比渴望的钱。
然后呢?没有什么然后,钱就只是钱,它不是生活,更不是理想。
这是根本没有着力点的四年半的生活,工作之外,童瞳变得更加沉默,没有表达的欲望,也毫无交际的热情,有那么一次,他试着去接触人去接受其他人,然而不行,就连靠近一点都不行,这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排斥,他根本控制不了。
那次尝试过后便彻底放弃了,童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跟边城他可以毫无抗拒与戒心,甚至天然渴望那些亲近,肌肤与肌肤的碰触,身体与身体的相融,可是其他人他做不到。
那么,就这样吧,他跟公司提出离职,总监和直属的销售老总都来留他,毕竟是案场销售冠军包年选手,最后协商的结果是给他放了两个月大假,就这样童瞳简单收拾了下便出了门。
那一趟他去了很远,从以色列的耶路撒冷开始,进到土耳其东部,去看了夕阳下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和古老的石头城马尔丁,又绕到地中海边的安塔利亚,白天帮旅馆附近的古董地毯店看店,傍晚跟店主大叔一起在古城的平台上看辉煌的日落,一起喝酒再告别,十来个小时的夜车过后,抵达沟沟壑壑的奇葩地貌之城卡帕多奇亚,住在石头旅馆里,一个当地的小伙子弹三弦,另外一个拉他起来跳舞,辗转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