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3)
的经验,炒股之类的他不在行,但往房地产行业发展还是十分可行的。
他如今把蜂产业做的风生水起,但人毕竟不能只靠一条腿走路是吧?
买了这房子之后,许清明开始有意识的购进附近能够买入的房子或者地块,这些他倒没有跟陆香穗多说,眼下小丫头心心念念的就是把房子后边那一大片花园打理好。春光明媚,趁着许清明来陪她过周末,陆香穗便拉着许清明去跟她种花。
种什么花?不拘什么花,只要现在能种的,陆香穗都愿意拿来种。这花园之前没打理好,有些荒废了,就剩下两棵玉兰和一株紫藤,一看就是有年头的花树了,那玉兰花两棵都是白的,树干直径足有三四十公分,树高到了二楼的窗口,巨大的树冠上这时节开满了洁白的玉兰花。
陆香穗当时一眼看中的就是这两棵玉兰花了。也因为有了这玉兰花树,陆香穗便决定其他地方多种些低矮的花木,比如一大片的碧桃,或者丁香和桂花。她还想种几棵木瓜,许沟村老家院里就有一颗木瓜,那种很香的香木瓜,果实硬硬的酸酸的,放在书桌上能香透一整个冬天。
许清明栽下一棵银桂,接了个电话,便一脸惊讶地告诉她说,老姑奶的儿子从海峡那边回来了。
老姑奶的儿子?村里人都说早就死了呢,居然还活着?
陆香穗也很惊讶,惊讶之余便又升起一股悲哀。新闻里听说了,去年的时候(八九年)台海才开始允许回大陆探亲,老姑奶也就是年前过世的,老姑奶过世才三个多月,她儿子居然回来了!
人啊,怎的就这么多的遗憾呢。
陆香穗放下手中的花苗,匆匆跟着许清明回到了镇上。大哥大嫂正在陪着来人说话,许清明和陆香穗拉手进去时,看到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男人,身材魁梧,面容不大像老姑奶奶,坐那儿倒颇有几分文人气质。
少小离家老大回,听说陆学理离开大陆时也就二十几岁,如今已经是两鬓白霜了。
陆学理坐在椅子上,神情哀戚,两只眼睛红红的,见他们进来,便先点了点头。大嫂便悄悄告诉他们说,陆学理刚刚从父母的坟上哭过了回来。
“这是表叔的孙女陆雅,听说跟香穗一般大,十八了,这趟专门陪着来的。”许大嫂指着旁边的年轻姑娘介绍。
那姑娘忙得点头微笑,许清明和陆香穗便点头微笑,看着陆学理坐在那儿悲痛唏嘘,一时却不知怎么劝慰。
“爷爷去年一听说两岸解禁,就想回来探亲的,可是他去年生了一场病,现在身体刚好些就安排行程回来,谁知道……”
离家四十余载的游子终究没能见父母一面。老姑爷爷文革期间便已经离世,而老姑奶奶偏偏是在三个多月前过世,母子两个就这样天人永隔了。说得难听点,要是老姑奶奶早些年就不在人世了,倒还没这么让人心里遗憾,如此一来,陆学理难免抱恨了。
许清明便坐下安慰了他一番。两人聊了一会子,说到老姑奶这些年的生活,又说起了两家人各自的景况。
陆学理渐渐平复下来,抬头看着陆香穗问:“这就是香穗?”
“嗯。表叔好。”陆香穗挨在许清明身边,文静地一笑点了点头,却没多说话。在她想法里,陆学理是许清明兄弟俩的表叔,她自然要跟着许清明叫表叔。然而这个称呼却让陆学理脸色一怔,随即看看许清明,再看看陆香穗,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怎的叫我表叔?”
许清明闻言也是一怔,便笑了笑说:“她这是随着我叫的,这样叫不行吗?”
“我知道她是你未婚妻,可不能随你叫。论起亲疏,我们的关系可比你这表侄更近。”陆学理说起来便又感慨叹息,“我都听说了,母亲这些年全靠你们照顾,母亲过世后是香穗扶灵送终,寿衣是她亲手做的,送老盆也是香穗端的,这姑娘正经是母亲认下的孙女,她代我尽了孝,若不是有她,母亲身后事就要无人送终了。”
陆学理转头看着陆香穗,含笑说:“你自己想想,你是我母亲过继的孙女儿,而母亲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你我该是怎样的关系?”
这意思十分明白,陆香穗想到这一层,低头跟许清明对视一眼,小脸有些尴尬,索性低头不吱声了。她跟老姑奶奶是一天天熟悉起来,加上同情她一个孤老太太,再有了过继这一层关系,称呼一声奶奶是顺理成章。可她跟陆学谦毕竟初次见面,连话都没说几句,陌生的很,现在忽然告诉她说,眼前这陌生男人跟她成了父女关系,按理她得称呼一声爸,叫陆香穗一下子根本抹不开了。
要开口把一个陌生人叫做父亲,实在也太强人所难了,换了谁也难免别扭。陆香穗心里盘算着,老姑奶是老姑奶,陆学理是陆学理,当初的过继本来就只是个变通,压根也没陆学理什么事儿,反正陆学理总要回台湾去,称呼的问题她便难得糊涂算了吧。
香穗尴尬不吱声,一旁的陆雅却拍着手笑道:“你是太奶奶的孙女,那就是爷爷的女儿呗,那你不成了我小姑姑了?啊呀,你跟我同岁,说不定生日还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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