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6)
“啊?祖母,今天的事跟母妃没有关系啊,祖母误会母妃了,是孙儿我处事不周,想着跟二弟是亲兄弟,也没有什么忌讳的,看他醉了,刚好我又准备往宜恩院子里去,便叫他一同过去了,想着我们兄弟抵足而眠,也好好说说话,”
周昧已经见过黄宜恩了,知道杨骄死活不上黄宜恩的套,而黄宜恩碍于身份,又不能硬拽,不过现在,这也给了他一个辩解的机会。
周克宽看着周昧红口白牙的说着谎话,还脸不红气不喘的,气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飞起一脚将周昧生生踢飞了出去,带着自己的亲兄弟到妾室的屋子里“抵足而眠”?当家里的长辈都是傻子么?喝醉了,亲哥哥给弟弟喝那样的酒,那么下次,再送到儿子口边的,得是一杯鸩酒了!
“啊,父王息怒,”周蓓儿看着重重撞到墙上的摔到窗下的周昧,吓的花容失色,急忙跪在周克宽面前为周昧求情,“女儿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父王要罚大哥,必是大哥错了,可是还望父王念在骨肉之情上,手下留情,毕竟伤在哥哥身上,最痛的还是父王跟母妃啊!”
伤了周昧自己疼不疼?周克宽不知道,但是丁湘云是一定会疼的,还会啼哭不休,以前自己也曾想让周昧继承衣钵,将他带到演武场习武,结果换来的却是丁湘云的抱怨跟泪水,“你问问他做的什么事?连蓓娘都知道骨肉之情,可是这个畜牲却毫不念兄弟之情!”
“蓓娘回去吧,这儿没有你的事了,你母妃跟嫂子都病了,暂时管不得王府里的事了,从明儿起,你就跟着祖母学理家吧,快回去歇着吧,”这样的丑事,曲氏并不打算叫孙女知道,摆摆手叫周蓓儿退下。
“你也不必再做此惺惺之态,今天你们的盘算我已经查的一清二楚了,给自己亲弟弟灌春酒,再引到自己妾室院子里去,而你人却跑的无影无踪,图的是什么?真以为毁了徇哥儿的名声,世子之位就是你的了?我今儿就明话告诉你,这世子之位,绝对不是你能肖想的,至于为什么,等将来有机会了,去问问丁氏便是了,”
今天的事已经拖累了杨骄了,曲氏不愿意再毁她的闺誉,直接将她摘了出来,“你也别想往你岳家那里救援,我堂堂康王府,还不惧一个次辅,你那个媳妇,不贤不孝,我这里休书都准备好了,你们再闹腾,我就叫人直接将她送回娘家去!”
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康王府的世子?叫他去问问丁湘云?曲氏这两句话,如果一道惊雷打在周昧头顶,生生将他从温暖的人间打到了十八层地狱,“祖母……”
尚有的一丝清明告诉他,自己绝对不能表现出什么都知道了,他应该感觉到诧异,委屈,甚至不满,却不能“理所当然”,“父王,儿子是您的嫡长子,从来没有犯过大错,为什么?”
周昧在自己十岁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周克宽的儿子了,他清楚的记得,他曾问自己的母亲丁湘云,为什么自己贵为康王长子,却不能进宫读书?而是去了宗学?为什么还会有人说他是“野种”?
也是那一天,母亲丁湘云哭的昏了过去,而陈嬷嬷将他真正的身世告诉了他,他才知道周克宽根本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杀父仇人,而且周克宽手上,还沾了卢家数十条人命!这一切,就是为了能将美丽的母亲据为己有!
后来母亲告诉他,因为肚子里有了他,为了保他的性命,她才忍辱负重跟着周克宽来到了京城。
自此以后,为自己的生父,为母亲,为卢家的亲人报仇,成了周昧一路走来最大的动力,算计周徇,除了因为他挡了自己当世子,最终得到整个康王府的路外,还有,就是他是周克宽的儿子,他要自己的仇人断子绝孙!
到底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儿子,周克宽看着周昧苍白的脸,不甘的眼睛,忽然想到丁湘云生下他时,向自己默默垂泪的样子,当年因为自己忤逆母亲也硬要将丁湘云迎为正妃,她一进门便不得母亲的欢心,就算是挺着大肚子,得到的也是鄙夷不屑的目光,等她拼了命将周昧生下时,母亲更是看都没有亲自看过,当时自己是怎么承诺她的?一定会好好待他们的儿子,可现在,自己终是要失言于她了。
“不论怎么样,徇哥儿都是你的亲弟弟,你这样对他,我如何敢将王府交给你?”可想到最像自己的二儿子,周克宽还是狠下心来,左右都是妻子的骨肉,何况周徇心性比周昧好的太多,将来也不会亏待自己的亲兄长。
看来周克宽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更不知道不是他的亲生子,周昧这才放下心来,他抹了一把唇边的血迹,“祖母您要相信孙儿,孙儿真的没有害二弟的心思,这真的只是误会,孙儿只是看二弟睡着了,刚好前头又有人来找孙儿,何况当时宜恩并不在院子里,这一切都是孙儿没有想周全,跟母妃和张氏没有关系,祖母不要错怪了她们!”
周昧太清楚自己母妃在周克宽心里的地位了,这个时候,只有她出来,自己才有希望,索性便将所有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不住向曲氏跟周克宽哀求。
“你的意思是,叫你的姨娘引长兴侯府的姑娘往她的院子里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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