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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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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屏端了茶把她往客厅引,“这几天不见,瞧着你气色又好了,以往你穿得太素净,我看这身衣裳就很配你。”

易楚今儿穿着件玫红色折枝梅花暗纹的杭绸褙子,墨绿色罗裙,墨发梳成堕马髻,别了两支水头通亮碧绿莹润的玉簪。因着天热,鬓角有些微汗湿,莹白的肌肤微微透出桃花的浅粉,眼神明亮,唇角微扬,较之往日更明媚几分。

可以料见,杜仲回来的这些天,易楚过得是相当不错。

画屏脸上便带出几分玩味的笑意。

易楚被她笑得面皮火辣辣的,掩饰般端起茶杯,不意瞧见杜仲与易郎中从医馆走出来,脸色愈加赧然。

杜仲站在院子里跟卫氏说话,易郎中却径自走到客厅,看着易楚,似是很难开口般,犹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说:“……有了身子,闻不得油腥味,外祖母年纪大了,不好让她太过劳累……”

易楚很快明白了易郎中的意思,笑着道:“待会我来做饭,爹爹有段日子没吃过我炒的菜了吧?”

画屏红着脸说:“我没那么娇弱,不妨事,阿楚现下是娇客,哪能让她动手?”

“有什么不能?我可不当自己是客人,”易楚伸手摸了下画屏尚未隆起的腹部,歪头看向易郎中,“是弟弟还是妹妹?”

易郎中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才刚满三个月,再过一个多月就能看出来了。”

“那产期就是腊月了?”易楚默默盘算着,应该做几身小棉袄,还得准备小被褥,要不再做两床厚棉被给画屏盖,月子期间可受不得凉。

正思量着,易郎中却问起易齐,“……没有再闹腾吧?吴氏这一去再没有音讯,实在不行,西郊玉泉山附近有处落梅庵,位置僻静人也少,听说也有人送了银子过去清修的……待上一两年压压性子,再置办几抬嫁妆,找户忠厚老实的人家嫁过去,也算对得起她。”

画屏听到此处,极有眼色地避了出去。

易楚沉默会才答:“能不去还是不去,庵堂总归不是什么好去处。阿齐这些日子消停不少,听冬晴说每天除了洗衣收拾屋子,就是做针线,偶尔在院子里走动也是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许是想通了,也没再提之前的那些浑话。”

“这样倒是再好不过……已经十六了,该懂事了。她的亲事我会托吴婶子帮忙打听,你也上点心,家境好坏无所谓,人品要好,不能因着以前的事苛待阿齐。”

易楚少不得一一应着。

两人又谈了几句卫珂的事,易楚便往厨房做饭,杜仲迎面走过来,悄声道:“刚才俞桦来说皇上召我进宫,我这便走,午饭不能在家里用了。”

易楚身子一颤,紧张地问:“怎么突然想到了你,会是什么事儿?”

杜仲安慰般拍拍她的手,“想必跟差事有关,不用担心……你且安心在这待着,要是我回来的早,就来接你,若是来不及,你就跟大勇一道回家,他会一直在外面等着……我知会一下岳父,你先别对外祖母他们说,免得心里不安生。”

易楚点点头,待杜仲跟易郎中说罢,忐忑不安地送杜仲出了门。

易楚在晓望街直待到暮色四合才坐着大勇赶的马车回了白米斜街,杜仲却仍然没有回来。

易楚一个人没有胃口,加上来了癸水精神不济,晚饭便没有吃,早早打发了冬雨两人,自己坐在大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缝袜子。

直到梆子响了两下,过了二更天,杜仲才回来,身上有浅淡的酒味。

易楚顿觉安心,起身沏了茶,因见他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又端了盆温水,绞了帕子递过去,“怎地热出一身汗,快擦把脸。”

杜仲擦过汗,褪下外衫,露出精壮的前胸,就着温水又擦了几把,“皇上留饭又赐了酒,想着天色不早怕你着急,赶着回来的。你吃过饭没有?”

“中午用得多,吃过饭都将近未时了,又用了点心,到现在仍是饱着。”易楚接过他手里的帕子,很自然地擦拭后背他够不着的地方。

杜仲一想就知道她是牵挂着自己没心思吃,也不说破,笑着道:“我倒是没吃饱,宫里的菜看着满满一桌子,可分量实在太少,在皇上面前又不好放开量猛吃。你帮我做点吃的吧?”

易楚岂有不肯的,不大会儿端了一小盆面疙瘩汤进来。

面疙瘩又细又匀,汤里散着蛋花、干虾皮和火腿丁,因杜仲不吃芫荽,汤表面便洒了把切碎的香葱。

红红绿绿的,一看就教人食欲大开。

杜仲本不太饿,可闻着香气也有了胃口,热乎乎地吃了一大碗。

易楚也陪着吃了一碗。

吃过饭,杜仲谈起进宫的事情,“……有三处差使,一是锦衣卫的指挥使,陆源本是先皇后的人,皇上老早就想换了,碍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暂且放着没动,可也没打算重用他;二是五军营任提督,正二品;三是宣府任总兵,也是正二品。你意下如何?”

易楚并不懂其中利害,却也知道三件差事都是有实权的武职,可见新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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