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 / 2)
侍从小哥见到曲迷心也很惊讶,“曲姑娘,您怎么来了?”
曲迷心两手空空一脸坦然,“来拜年的,听说萧遂宁病了,所以来看看他。”
侍从小哥最清楚自家王爷的心思不过了,完全不用通传,直接让曲迷心进去了。
曲迷心进了门,绕过屏风去了里间,就见安王躺在床上。走近了才发现他还睡着,闭着眼,脸色跟唇色都很苍白。
曲迷心微微抽动鼻子,隐隐闻见掩盖在熏香气息之下,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她仔细分辨了一下,最后视线落到安王身上,她狐疑的走到床边,俯下身去闻,果然血腥味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曲迷心伸手去掀安王的被子,手刚碰到被角,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她侧头去看,就见安王睁开了眼,目光从凌厉变为惊讶,“曲姑娘,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来给你拜年啊。”曲迷心回道,把他抓住她手腕的手拉开,而后掀开了被子。
“曲姑娘,我……”安王话没说完,就被曲迷心阻止了。
“闭嘴别说话。”曲迷心撇他一眼,“老王妃还跟我说你是生病了,我之前就想不通,就你这么好的体质,怎么可能从去年病到今年都没给我送吃的了。要不是刚才闻到血腥味,我都不知道呢。”一边说着话,被子已经掀开了,安王穿着亵衣,料子雪白没看见血迹,于是她顺手扒了他衣服,拉开衣襟就见他腹部缠满纱布,上面隐隐透出血色。
曲迷心又抬头看了安王一眼,“原本准备的拜年礼物被我不小心弄坏了,如今正好换一样给你补偿。”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接下腰间锦囊取出装了冰蚕的特制盒子放在床边上,再取下腰间银笛,将内里附着于笛身,如利刃横着划过那一圈纱布。
她小心的将层层纱布向两边揭开,而后拿过盒子打开取出冰蚕放在伤口上,银笛凑到唇边,吹响奇异的曲子。
三只冰蚕三段曲子,安王腹部的伤口尽数被冰蚕丝所覆盖。
曲迷心拍拍手,收起盒子笛子,起身准备走,想到了什么又转头来看安王,“差点忘了,祝你新年快乐。”
安王笑着点头,“曲姑娘你也是。”
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而真正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曲迷心走后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安王发现覆盖住他腹部伤口的透明冰蚕丝开始有消融的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变得更加透明。与此同时,伤口处也传出痒的感觉。
安王知道,这是伤口在恢复的征兆。
随着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低下头,亲眼看见愈发透明的冰蚕丝覆盖之下,腹部狰狞恐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翻卷的伤口两边滋生出新的肉,仿佛长河之上连通两岸的桥梁,一点点交结在一起,到最后完全融合为一体。冰蚕丝完全消失,伤口亦是,甚至就连疤痕都未曾留下,腰腹之上完全看不出曾经有受过致命伤的痕迹。
饶是镇定如安王,心中也压抑不住卷起惊涛骇浪,久久方才平息。他低垂着眉目,微微仰起唇角,露出一抹轻笑,伴随着一声呢喃,“真是个傻姑娘……”
是的,傻姑娘,不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的傻姑娘。她今日展露的这一手,已经完全脱离的医术与疗伤的范畴,用神迹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他不知道她曾用这样的方法救过多少人,至少在他清楚的事迹中,当事人都处于昏迷的状态下,不会暴露她的任何信息。
可她如今却这么毫不顾忌的当着他的面展露出这一手,是因为信任,还是根本就无所畏惧?如果是前者,他大约做梦都会笑醒,可若是后者,他就该担心了。或许她一身本事的确不凡,可是这世上真正莫测的是人心,或许能抵挡得了正面而来的千军万马,却很难防住背地里的暗箭偷袭。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门外伺候的人推门进来掌灯,行至床边点燃了床头灯,下意识的往床上看了一眼,看见本应该躺下修养的安王此刻正靠坐在床上,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下人顿时吓了一跳,而后忙询问道,“王爷,可有何吩咐?”
等了片刻,安王才道,“下去吧。”
下人便匆匆离去。
房门被关上,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灯光摇曳。
·
从安王府离开后,曲迷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给自己定下的新年拜访任务终于都完成了。至于没拜上的几个小朋友?不好意思,心意到了。
回程的途中,曲迷心让王小二驾着马车往外城绕了一圈,专走那些偏僻贫穷的地儿,但凡遇上那些瑟缩在墙角的小乞儿,就会送上一份礼物。当然,这些礼物不是特意给他们准备的,而是原本准备要给几个小朋友的,结果一个都没碰上,曲迷心一路之下拍了一巴掌,然后多多少少都损坏了一些,自然不能继续拿去送人了。她想着丢了也是浪费,不如送给这些小乞儿,也勉强算是做好人好事了。
在外城绕了一大圈,东西终于都送出去了,王小二便赶着车回内城。曲迷心坐在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