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节(2 / 6)
的兵马,只有您的五万怯薛,和太子的六千东宫侍卫,真正能跟着哈麻走的,连两千人恐怕都凑不够。”
“你说得倒是简单,但朕拿什么罪名杀他,况且你又怎么知道,月阔察儿等人跟他不是一个鼻孔出气。”妥欢帖木儿狠狠瞪了朴不花一眼,低声质问,语气虽然依旧冰冷,但脸上的愁容,毕竟还是舒缓了不少。
“老奴曾闻,以利相聚者,不可共患难。”朴不花笑了笑,非常自信地给出答案,“月阔察儿等人之所以平素与哈麻往來甚密,乃是因为哈麻将与南方贸易的红利,大部分都分给了他们,而陛下只要给不动他们各自碗里的好处,只动一个哈麻,他们虽然有资格调动禁军,却也犯不着跟哈麻一道冒抄家灭族之险,至于罪名,哈麻爱财,家资百万”
“你是建议朕以贪赃之罪杀了他,抄沒了他的家产,,你这老狗,下嘴真够阴毒。”妥欢帖木儿的脸色瞬间又是一变,瞪着朴不花,低声骂道。
骂过之后,心里却又轻松了许多,给百官发俸禄要钱,打仗要钱,招兵买马要钱,给寺庙布施要钱,这大元朝廷,一日沒钱,就一日无法安稳,而当年自己下令抄了脱脱的家,就用所得之财解了燃眉之急,那脱脱还素有清廉之名,不像哈麻这般贪到了骨子里头
“皇后和老奴,这几年从族人里头,培养了许多忠诚可靠的孩子,足以接掌哈麻名下的各项产业和商号,使得其最快恢复运作。”朴不花沒有直接回应妥欢帖木儿的话,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又狠狠捅了哈麻一刀。
这一刀,基本上等同于戳破了哈麻的心脏,妥欢帖木儿听了,心中的烦恼瞬间又减轻了许多,叹了口气,低声道:“也好,有皇后和你替朕看着,总比便宜了外边那些庸碌之辈强,唉,只是朕这样做,顶多是能给天下忠义之士一个交代,对时局而言,依旧沒任何作用。”
‘老子只是不想看你这幅如丧考妣模样,哪管什么时局不时局,’朴不花偷偷看了妥欢帖木儿一眼,同时在心中暗暗腹诽。
他当然知道,哈麻就是传说中那种替罪羊,杀了哈麻,顶多让妥欢帖木儿本人面子上好看一点儿,解决不了任何实质问題,但是实话,却不能如实说,斟酌了一下,继续顺嘴瞎编道:“陛下请恕罪,老奴倒是觉得,舍了一个哈麻,可以让很多麻烦迎刃而解,至少,至少能让朝中诸公明白,陛下非可欺之君,此外,此外平白多出一笔钱粮來,陛下就可以用來再养一支大军,老奴,老奴觉得,把军队交给谁,都不如陛下和太子亲自掌控,而这么大一笔钱”
说着说着,他的眼前就是一亮,“这么大一笔钱,至少可供十万大军两年之需,老奴听闻,察罕贴木儿和李思齐两个,素來受太不花和雪雪的刁难,连军饷都发不出,而若是陛下以对付朱屠户为名,招他们二人各带一批亲信入大都问对,想要拿下哈麻时,连甚至禁军都不必动,更不必在乎什么月阔察儿和秃鲁帖木儿等人的态度。”
大潮 下
“此言甚善,想不到,想不到你这老东西,还真有几分急智。”妥欢帖木儿从书案后一跃而起,脸上写满了不健康的潮红,自打朱屠户渡江那天起,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虽然朴不花的这个主意距离实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老奴智短,只是懂得沒有陛下,就沒老奴而已。”朴不花被妥欢帖木儿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连忙红着脸表示谦虚。
事实上,他刚才只是在满嘴跑舌头,根本就沒想着去解决问題,但是既然一不小心歪打正着,当然也不能放着现成功劳不捡。
“你这老东西,的确是难得的忠心耿耿。”妥欢帖木儿也是坐困愁城太久了,抓着跟稻草就想当大船,“另组新军,朕亲自掌兵,的确,朕早就该亲自掌兵了,朕若是亲自领兵,又怎会受权臣之制,,嗯,察罕帖木儿和李思齐是吧,古语有云,朝无能臣,求贤于野,他们两个恰恰合适,哈麻、月阔察儿等人负朕,但福州同知王章却未曾负朕,察罕贴木儿与李思齐在朝中无根无基,情况与王章相类,朕为何不重用他二人。”
一番话,逻辑上混乱不堪,但想抛开满朝文武另起炉灶的急切心思,却暴漏无疑,朴不花听了,不觉额头冒汗,赶紧又躬下身体,附在妥欢帖木儿耳边说道,“陛下,谋事不可操之过急,哈麻是哈麻,月阔察儿是月阔察儿,陛下千万不要逼着他们两个联手。”
“朕知道,朕知道。”拖缓帖木儿正在兴奋当中,毫不介意地连连点头,“朕当然不能让他们联合起來对付朕,朕一个一个收拾他们,然后再去收拾朱屠户,重整河山。”
想到满朝文武忠诚度皆不可靠,他脸上的笑容又以令人无法适应的度变冷,“调他们入朝奏对容易,但他们怎么能猜到朕有重任要委托他们二人,,朕,朕的意思是,谁去替朕传递密旨,老东西,恐怕就得你亲自跑一趟了,嘶,,,不行,你太显眼,哈麻肯定会有所提防。”
“谢天谢地。”朴不花偷偷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额头上冷汗淋漓,眼前这个人沒担当,他打小儿就非常清楚,自己替他去传一次密旨沒问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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