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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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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赶来的杜氏,杜氏抱着魏筝的棺材哭了许久,回去后便神智不清,有些疯疯癫癫。

这些魏箩都知道。

魏箩停在门口的屋檐下,掀眸看向对面的李颂,眼里没有丝毫惊讶:“你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现在才学会摇尾乞怜,未免太晚了。”

这个小姑娘,无论何时何地嘴巴都这么毒,一直如此,既让人恨得牙痒痒,又偏偏牵挂在心头。

李颂看向她,“李襄昨日来找过你?”

魏箩弯弯嘴角,不置可否。

李颂问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说得可多了,你想知道什么?”魏箩把绘兰草纹的油纸伞交给金缕,恰好伞沿上一滴雨水滚落,滴在她的眼角上,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她的眼睛比雨水还清澈透亮,“她以为告诉我常弘的伤与你无关,我便不讨厌你了。可是,李颂,就算你帮李襄背了黑锅,我也不同情你,因为那是你自作自受。”

李颂打马走近一些,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小脸,忽而弯唇:“谁稀罕你的同情?”

没等魏箩回神,他便摘下腰上的东西,朝魏箩扔来。魏箩下意识后退一步,那东西堪堪砸在她面前的地板上,凑近了才看到是一条红络子,络子另一头绑着一块玉佩。眼下那玉佩摔在地上,生生裂成两半。魏箩垂眸看了看,是一块圆形的玉佩,横截面有点像莲藕,也不知他此举是什么意思。

李颂仿佛一点也不介意玉佩是不是碎了,他调转马头,往盛京城城门口而去。

他跟高阳长公主说过了,准备去外面走走,离开盛京城,或许再也不会回来。

那块玉佩是李家传给长媳的,当初魏筝嫁入汝阳王府的时候,他根本没想过交给魏筝。如今当着魏箩的面摔碎了也好,反正他也不会再交给别人。

没走多远,便见路旁停着一辆马车,车帘掀起,里面坐着一个人。

赵玠倚着车壁,不知将刚才的画面看去多少。

李颂勒紧缰绳停下,与赵玠对视。

赵玠一双凤目深不可测,接过朱耿递来的伞,走下马车,轻描淡写地道:“废了他的武功。”

☆、

这场雨下得又快又急,赵玠刚回来不久,雨便停了。只不过魏箩却有些不适,刚用过晚膳不久,脸蛋便红红的发起热来,神智不清,窝在赵玠里说些稀里糊涂的话。

请大夫看过以后,大夫说是这几日劳思过度,再加上今日寒气侵体,病症才一并发作了。大夫开了一副药方,赵玠命一个小厮跟着大夫回去抓药,自己则接过金缕递来的巾帕,覆在魏箩的额头上,问向金缕道:“王妃今日都做了什么?”

金缕一五一十地答:“今儿下雨后,娘娘便一直站在窗边,婢子劝说了几句,娘娘后来才坐回屋里绣了会儿花。后来……后来李家少爷求见,娘娘出去看了看。”

赵玠面色不改,垂眸看向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忽然问:“绣的什么花?”

金缕恍悟,忙去一旁的紫檀浮雕卷草纹亮格柜里取出一个绣花棚子,递到赵玠跟前,“回禀王爷,正是这个。”

赵玠接过看了看,见上头绣着金银两色的忍冬花纹,看模样应当是一双鞋子。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想让魏箩给自己做一双鞋子,本以为过去这么久,这小家伙早就忘了,没想到竟是没忘。赵玠敛眸笑了笑,重新递还给金缕,道:“放回去吧。”

金缕有些不明所以,但也依言做了。

不多时下人煎好药送过来,赵玠舀了一勺吹凉了些,送到魏箩嘴边,“阿箩,吃药了。”

魏箩其实病得不大严重,先才在赵玠怀里眯了一会儿,目下被赵玠唤醒,拧巴着小眉头强忍着苦味儿吃完了一碗药,翣了翣扇子似的眼睫毛:“我想吃桂花糖藕。”

这有何难?赵玠把青瓷蕃莲花纹碗放到床头的束腰小桌上,对金缕和白岚道:“命厨房立刻做一道桂花糖藕送来。”魏箩如今病着,饮食当以清淡为主,又道:“再煮一碗银耳南瓜粥和几碟小菜。”

金缕和白岚立即退了出去。

魏箩蔫蔫着赵玠的胸膛,往他怀里拱了拱,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有点不高兴,“大哥哥这几天为了处理汝阳王的事,总是早出晚归,许久没好好陪伴我了。”

赵玠眉眼含笑,捏捏她的小鼻子,“本王怎么没好好陪你?只这两天忙了点,就被你记心里了。”

魏箩不吭声,兴许是生病的缘故,思绪乱乱的,想到一茬儿便说一茬儿,“李颂的玉佩,我不想要。”

赵玠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明日我便让人还给长公主。”

她点点头,不再开口。

不多时桂花糖藕和银耳南瓜粥送了上来,魏箩手上无力,依旧是由赵玠喂着吃完了一顿饭。用过晚饭后她便倦了,搂着被褥睡了过去,赵玠则去了一趟书房。

今日入宫后,崇贞皇帝将赵璋手里的一桩事情交给了他,要他过两日去通州监督修筑河道。按理说这事儿本不该赵玠去的,赵玠才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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