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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进监探望苏家母祸起始于玉鲛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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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监探望苏家母,祸起始于玉鲛粉

“站住,例行检查!”一个身着兵装的守卫喊道。

听闻此言,苏珏双腿一颤,垂下蝤首,忐忑地握紧食盒,等待守卫的检查。谁知,带路的孙三从兜里掏出一贯钱来,一脸讳莫如深地递与守卫,谄媚笑道:“大姐您行行好,体谅一下小人我这饭馆的生意吧!若是稍稍迟了些,吃饭的人早就拉出去砍头了,哪里还吃得上最后一顿饭呢?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将要上路的人送上最后一顿饱饭,不说七级,三级四级也是有的吧,这好事做多了,官运自然便顺畅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守卫掂了掂铜钱的重量,被孙三的奉承话哄得开心,不由地咧嘴一笑,回道:“承孙大娘的吉言,改日若是高升,必请人来你们馆里吃酒喝茶。既然如此,今日我就不检查了,你们进去吧。”

“好嘞!”孙三连连应答,随后招呼着各个伙计进监。

如今当政者施行“以刑去刑”的法家思想,主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对作恶之人极为不屑,巴不得早点死了的好。是以,监牢往往置于不见天日的地下,且环境条件恶劣,衣食卫生半分不讲究,偶尔死个人已是屡见不鲜之事。为临死之人送饭,让她们饱餐一顿而去,算得上是官府的最后一点仁义。

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男子,苏珏对此是毫不知晓的,若非苏素为他安排此间事,他断不会想到这一点入狱。

苏珏跟随前方的孙三一路前行,至一拐角处的牢房,停下脚步。

孙三回头望着眼前灰头土面的少年,微微叹了一口气,对他叮嘱道:“苏大当家的就在里边,上次我送饭的时候见过她。记住,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过了时辰,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阿素叫我交代你,千万谨记询问苏大当家此次入狱缘由。”话毕,她补充道:“当初大当家将阿素赶出家门,此番为救她,她耗尽人力物力,经此一遭,愿你们苏家勿要忘恩负义。”

苏珏忙不迭地点点头,矮身行了一个大礼,郑重回道:“苏珏绝非忘恩负义之人,素姨与孙大姐的恩情,苏珏没齿难忘!”

孙三满意地笑了笑,豪爽地摆摆手,笑道:“我先出去了,有什么尽快与苏大当家说,记得只有一柱香的时间。”话落,孙三转身出去了。

苏珏蹲下身子,借着墙角漏出的一点光线,仔细端详阿母所暂居的牢房。蓬乱的杂草堆积成床,肥硕的老鼠四处跑窜,逼仄的空间小于茅房,墙角的小洞是以泥土修补,比之苏府而言,差之千里。

孝顺的苏珏不禁泪如雨下。自父亲十岁去世,他便一直由母亲教导,母亲又是当爹又是当娘,含辛茹苦地将他拉扯长大,尚未享受什么福气,便受了这牢狱之灾,实是他身为孩子的不孝。

“阿母,阿母……”苏珏哭泣地喊道。

睡意朦胧之间,倒躺于角落的苏绯突闻小儿啼哭之声,霎时自梦中惊醒,睁开惺忪的双眼朝外一扫,便见自己日夜担忧的孩子出现在狱中,身子尚未动弹,口中便发出声音,唤道:“珏儿,你怎来了?”

苏珏闻声,抹了抹眼泪,抽噎地挪至牢门,一副小儿娇弱之态,回应道:“阿母,是素姨安排我来的。”话音刚落,他看了看衣着褴褛的母亲,鼻头一酸,泪意上心头,又是要哭,蹙着秀眉问道:“阿母,如何?她们有无难为与你?有无鞭打你?”

苏绯叹了口气,抬手欲擦少年眼角的泪痕,转念想到自己的手恐怕比他的脸还脏,只得作罢,温柔地注视着少年,宽慰道:“珏儿,别哭,阿母无事。”话落,她又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事儿还得等那贵人脸上的毒解了再说。若是解了,或许就是流放宁古塔,保得了一命;若是无解,或许就是斩首示众了。”

苏珏焦虑得眼泪直流,悲戚交加地叫道:“阿母,珏儿才不信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只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事到如今,你还是如此淡定,难不成真要等到流放或者斩首?阿母,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苏家着想呀,苏家百年基业不能毁于一旦!况且,你要是流放或者斩首了,珏儿该当如何呀?”

“珏儿,冷静一点,你听阿母说。”

苏绯坐起身来,一脸正色,对少年郑重嘱托道:“若是我流放或者死了,你便去找你素姨,说我对不住她,要她掌管苏家。苏家不能毁在我的手里,你明白吗?”

听苏绯说起苏素,苏珏立时豁然开朗,眼含期待地回道:“阿母,素姨问此次入狱的缘由。素姨说沈玉,我的未婚妻沈玉能够救你,阿母,您不是还没有享受过含饴弄孙的欢快,怎的如此悲观?”

听闻此言,苏绯一愣,心下一喜。

是呀,她怎么就没想过沈玉?虽然自沈家二老去世之后,沈苏两家的来往减少,但两家毕竟还是有一些商业往来,再加上两家自小订的娃娃亲,一向以君子著称的沈玉断然不会见死不救。

这下,苏绯不禁喜出望外,坦白回道:“是那贵人上次路过苏州城,买了咱们店的玉鲛粉,后来听县官大人说,那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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