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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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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竟然……

诧异时,又听孟云卿开口:“方才让阿四去衙门请于捕头,到了吗?”

衙门?于捕头?

刘氏脸色瞬间铁青。

娉婷慌张点头:“该是快到了。阿四说他同于捕头提前,府里前几日丢失的一对金银烛台是给夫人守灵时用的。于捕头大怒,说守灵用的东西都敢盗,哪里还有对死者的敬意。”

刘氏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她哪里料想平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丫头,会有这么一手?!

于浦头嫉恶如仇,以他在珙县的威名,要查出她偷拿孟府的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她若锒铛下狱,家中的三个孩子要如何办?老二是个不抵事的,要是由着老大性子乱来,他们兄妹三人今后怕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刘氏眼中哪里还有先前那股子连蒙带唬的语气,神色也突然瘫了下来。

“想来大伯娘家中的事务也多,云卿就不多留了,”言罢,顿了顿,吩咐娉婷道:“娉婷,让安东送送大伯娘。”

不是让娉婷送,而是让安东送。

是要只开娉婷。

娉婷愣愣点头,全然没有领会。

待得娉婷跑出,孟云卿才轻声开口:“大伯娘日后还是别来孟府,多在家中照顾。”

来客

几日前的一幕过后,刘氏果然没有再来孟府,孟府一时清静了许多。

娉婷是心中藏不住事情的人,总是忍不住找自家姑娘打听,刘氏偷拿府里东西的事情,姑娘是如何知晓的?

姑娘在府中从不管事,更别说管账之类的,先不提刘氏在暗处污下的银两,即便是府内少了几处值钱的器皿,姑娘恐怕都分辨不出来,为何有关刘氏种种,她却清楚得很。

孟云卿笑笑,搪塞而过:“不是我清楚,是娘亲清楚。娘亲觉得刘氏一人独自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才不同她计较,结果娘亲刚过世,她就打起了孟家的主意。”

娉婷好一阵后怕:“幸亏姑娘发现得早,否则还不知往后会如何?”想想刘氏平时训人的表情,娉婷全然不敢再多想象,要是姑娘日后托付给刘氏会怎样?

娉婷又道:“既然姑娘早有刘氏行窃的证据,为何才拿出来?”

孟云卿微微一叹:“若是真有证据便好了。娘亲过往管账,家里丢了什么东西自然清楚,既然清楚还能蒙混过去,便是有心偏袒刘氏,哪里有什么账目可查?我不过是吓唬她罢了,只是刘氏心虚,自然也就当真了。”

说到底,若非冯叔叔将田产置下来,她也没有底气同刘氏彻底闹僵。

眼下,刘氏祸患已除,她不用重蹈前世覆辙。

在珙县,孟家也是一方小富,旁人也不会轻易打主意到她头上来。

不去清平,便不会遇到宋景城。

刘氏之事解决后,孟云卿再去了趟城南冯府。

地契之事,终究是依靠冯叔叔帮忙的,她先前的心思放在应对刘氏上,没有好好谢过冯叔叔,于情于理不合。

另一层,便是刘氏之事,她虽没同外人提起过,但总需要找一信得过之人背书。否则刘氏万一翻脸,她一个小姑娘的话,旁人不知相信几分。冯叔叔是一方乡绅,有冯叔叔背书,她也不担心刘氏会掀起多大风浪。

刘氏之事告一段落,再将娘亲生前遗留下来的事务逐一打点,时间便不觉到了四月。

珙县在韩燕偏南。

四月里,暖风和煦,草芽漫漫,结伴踏青之人不在少数。

接连忙碌半月,回程路上正好路过西桥。

西桥离城北大约十里路,小时候,爹娘经常带她到西桥放纸鸢,娘亲常说,春日里放飞的纸鸢是祈福,她自幼便记得。

那时家中的纸鸢大都是爹爹和娘亲一起糊的,是一家人的趣事。爹爹画画,她就在一侧添乱。在蝴蝶翅膀上画青蛙,抑或是给燕子尾巴描兔子,爹爹却从不斥责她,只是问为何要画青蛙和兔子。

她便笑嘻嘻道,蝴蝶和燕子有翅膀,青蛙和兔子没有,然后燕子就带兔子上天了。

爹爹笑不可抑。

记忆中的西桥,永远是爹爹带着她在青草地上奔跑,手中的线轮鼓鼓做响,纸鸢便迎风而上。

“停车。”孟云卿唤了一声。

安东照做。

娉婷就不解,“姑娘,不是回府吗?”

……

“姑娘,纸鸢买回来了。”娉婷笑盈盈折回,手中的蝴蝶纸鸢护得极好。

孟云卿接过,双手轻抚而过,遂而嘴角浅浅勾勒:“娉婷,陪我去放下纸鸢吧。”

就好像爹娘还在的时候一般。

……

等到回府,又是临近黄昏。

未下马车,就见阿四跑来:“姑娘,家中来客人,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客人?

孟云卿和娉婷面面相觑。

爹娘过世后,来孟府的多半都是爹娘的旧识,若是旧识,阿四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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