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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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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擦洗下来的。

捆绑她的绳子已不知所踪,她动作缓慢的坐了起来。可能是药物作用,她现在头晕的厉害,四肢发软,难以下地走路,她曲起双腿,蜷缩着坐在榻上。

屋子里的人各自忙碌着,她的由睡转醒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停留或者目光,她的存在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过了一会儿,站于床边的一位铠甲青年缓缓转身,他的目光落在了言语身上。两人四目相对,言语呆若木鸡,眼泪完全无意识的狂流不止。

他大步走到言语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平静地说:“醒了?”

言语自知失态,快速擦干脸上的泪水,对着他友好的笑了笑,“阿笙,好久不见,你长这么高了。”

往往从孩子身上最能看到岁月流淌过的痕迹,十五岁多些的阿笙是个身材单薄少年,已年满十八岁的阿笙已长成一个身材高挑挺拔的青年模样,略显青涩的脸庞已褪去了孩子的稚气。

阿笙对言语并无任何友好表示,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这时站在床边的人陆续散去,躺在床上的人完全展现在言语眼前。

他脸色惨白如白纸,光裸着上身,身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身下的被褥上鲜红色的血迹刺目惊心。后来言语怎么都想不起,看到重伤卧床的陆予骞时的第一感觉,因为当时脑袋轰的一声爆炸后,完全停滞于空白状态。

呆滞许久,她才缓缓的察觉到熟悉的心痛感觉。所有顾虑完全抛之脑后,她腿脚发软,跌跌撞撞,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他身边。

他昏迷不清,她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脸上和身上来回流连,眷恋而酸楚。她双拳紧握,努力扼制想要触碰他的冲动。她怕打扰他,咬紧牙关不敢出一丝声音,咬的后牙槽酸痛。心中汹涌彭拜的情绪无法宣泄表达,唯能任由泪水滂沱而下。

不消片刻,身后又脚步声响起,来人拖着她的胳膊,毫不温柔的把她拽离床边。他冷声指责她,“虚伪!”

隔着迷迷滂滂的水雾气,言语抬眼看说话的人,是去而复返的阿笙。

言语的心拧着绞痛,她虚伪?她该为自己辩白吗?她无语反驳。

她知道她是所有人眼里不知好歹的骗子,这里都是陆予骞的亲信,大概人人都认为她欺骗了他的感情,然后骗了一笔银两逃跑。没人会跟她说关于陆予骞伤势的情况,她也没资格看似心痛的关心陆予骞的伤势,更没资格的是待在陆予骞身边。

两年多不见,阿笙已不再是她记忆里小毛头,他成长为一个面冷寡言的青年。他完全不听言语的解释,他把她安排进了一个房间内,并严令她不准四处乱走动。每日有小兵准时给她送饭,除了大小解,她都得待在房间里不得随意出门。

枯坐发呆时,她想,高茁如果知道,他费神费力把她送到陆予骞身边,结果她却被软禁了起来,根本没机会见陆予骞,他会不会懊悔自己白忙活一场。

无题

战况紧张,后来由于人手不足,她被安排进了灶房做饭,这才能稍微有点行动自由。

几天以来,阿笙一直把言语当犯人一样严加看管。

她想,也许是陆予骞现在又了新的生活,阿笙是怕她再次出现打扰他,才如此做吧。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当时甫一见到重伤的他,她失去了理智,才做出那番不明智的举动。后来冷静下来后,她躲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目前所住的是,一个古朴整洁的三进四合院。陆予骞住在正房养伤,她每日做好饭后端到房门口敲敲门,阿笙便从里面出来接手饭菜,她从未踏进过房门一次。

有一次她去送晚饭时,听到陆予骞在说话,声音有些虚弱无力。虽然见不到他,但知道他的伤在一天天好转,她也感到欣慰。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阿笙见她表现中规中矩,加上她每日翻着花样的尽心做饭,对她的态度渐渐也有了变化,不再像从前一样冰冷,偶尔也会赏她一个笑脸。

阿笙的态度让言语难过不已,因为他俩本身无冤无仇,阿笙的态度源于他对陆予骞的忠诚。他对言语的仇视程度,说明了曾经言语的离开,对陆予骞造成的伤害程度。也许任震、雪松和雪杉他们还因此受到了牵累。

砂锅里的药汤子沸腾滚动已久,言语收回神思,擦了擦眼角,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药汤倒进碗里。

“煎好了?”阿笙远远走来。

言语“嗯“了一声,把朱漆托盘递到他手里。他转身离开之前,她喊住他,犹豫着开口道:“阿笙,让我走吧!我保证不会耍心机出现在王爷面前。”

言语曾不止一次的表示想要离开,可阿笙的态度很奇怪。他既看管着她,不让她有接近陆予骞的机会,又不强关着不放她走。

她不懂他什么意思,她走了岂不是好事,如此大家都省心。

阿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把朱漆托盘放到桌上,开口道:“王爷,不在意,你。”

这是重遇后,言语第一次从阿笙嘴里,听到关于陆予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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