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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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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城之内,王太后和褚太后派来贴身之人,算是做足姿态。司马曜脑子进水,派来的人竟是太极殿一个寻常宦者。

或许不是出于本意,而是为“迎接”桓容到来,心腹之人另有安排,轻易不能改动。可阴差阳错,彻底扫了太原王氏的脸面。

王氏被彻底激怒,在司马曜没意识到的时候,彻底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王坦之的几个儿子为父守灵,见到太极殿的宦者,都是理也不理,不是有谢安拦了一下,都能将人直接轰出去。

宦者的脸色很不好看,却没敢当场发作。

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如果敢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今日十成十走不出乌衣巷。

王坦之的葬礼之后,桓豁三次上表,请让扬州牧。

朝廷终于下旨许其所请,其后以谢安为扬州刺使,并加侍中,遥领州务,留朝参政。

旨意下达之后,不出意外,引来会稽震动。

谢安早有预料,提前布局,将其他几姓高门的攻讦消弭于无形。随着西边的战报不断传回,谢玄屡次立下战功,对谢氏不满的人开始收敛。

即便没有就此心服口服,面上却不再张扬。至于会不会继续在背地里下绊子,意图在州内架空陈郡谢氏,那就不得而知了。

谢安领扬州刺使第六日,桓容和南康公主抵达建康。

船行河上,吃水不浅。

船身上刻有桓氏印记,船头船尾立有州兵护卫。

十几艘大船排成一条长龙,穿过篱门,首尾相接,破开波光粼粼的河面。不时有大鱼从河中跃起,带起一片水花,晶莹剔透,彩光交织。

见到这支船队,河岸边的百姓纷纷驻足,不知是谁率先喊出“桓使君”,一传十十传百,人群登时陷入激动。

鲜花和柳枝纷纷飞来,顷刻之间,船顶降下花雨,河面点缀彩斑。

“郎君,我念郎君心切,可请出来相见?”

小娘子的声音穿过河风,一声声飘入船舱。

南康公主挑眉看向桓容,李夫人掩口轻笑,司马道福没出声,眼底满是戏谑。

桓祎满脸羡慕,开口道:“阿弟,盛情难却,还是出去吧。”

同桓祎对视两秒,桓容没开口,而是沉默的走到船舱一侧,推开雕窗,示意桓祎向外看,表情仿佛在说:阿兄以为,这个时候出去,还能囫囵个回来?

桓祎探头看了一眼,立刻被如雨的鲜花和柳枝吓了一跳。

瞧见花雨中闪烁亮光,明显有钗簪夹杂其间,不禁下意识后退半步,砰地一声关上雕窗。

太吓人了。

瞧这个架势,没一点防备就走出去,不被砸死也会被砸伤。

过了不到片刻,岸边响起阵阵歌声。歌声清亮婉转,道尽少女的情丝。

未几,有雄浑的声音响起,伴着古老的节拍,唱起国风中的诗句,称赞桓容北伐战功,感慨幽州百姓生活富足。

不知是不是凑巧,用来赞扬他的诗句,全部是先秦百姓称颂主君之语。

听到这里,桓容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躲在船舱里。当下起身,对南康公主道:“阿母,儿去了。”

南康公主:“……”

她知道儿子的意思,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桓祎立志保护兄弟,自然要跟着一起出去。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建康百姓的热情,刚刚踏出舱门,就被鲜花、绢花和柳枝砸了个满头满脸,脚步都有瞬间踉跄。

看向神情自若,甚至抬手接住一根柳枝的桓容,桓祎满心都是佩服。

桓容立在船头,身姿修长,腰背挺直,长袖轻摆,雅致不凡。面对再多的花雨,依旧岿然不动。

“阿弟,我服了!”桓祎佩服道。

桓容取下落在头上的绢花,回头看一眼桓祎,面无表情的道出一句话:“无他,习惯而已。”

任谁做了十几次人形花架,总是能积累出经验。挨砸不过是个过程,砸着砸着也就习惯了。

故而,习惯就好。

桓容入建康时,秦璟绕过姑臧,追剿什翼犍和氐贼残兵,一路打入张掖郡内。

期间,长安书信送到,知晓刘夫人病将痊愈,秦四郎心情略好,当下决定,短暂休整两日,大军驰袭酒泉郡。

被追得丢盔弃甲,一路逃窜的残兵来不及喘口气,又遇大军袭至。

听到催命的号角声,许多人干脆不跑了,直接就地瘫倒。

不接受投降,顶多是挨上一刀。继续逃下去,能不能逃出生天尚且两说,早晚要被活活累死。

好在秦璟没有下令杀俘,而是命染虎辨认投降众人,找到首领和贵族带到帐前。

揪出几个垂头丧气的小部落首领,染虎难得好心,当面安慰一句:“将军这几天心情好,只要真心投靠,你们的头总能保住。”

心情好?

几人同时瞠目。

心情好就撵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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