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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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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嘛……

桓容转身眺望北地,以其民族气节,即使对自己不满,遇大事应能坚守底线。

用还是不用?

如要要用,是不是该给杨氏递出橄榄枝?若是打算结盟,又该如何划分利益?

想起杨亮的辞官之言,思及桓冲的建议,桓容有些拿不准。

“算了,想这些还早。”

为今之计,先从苻坚身上割肉,消化掉既得利益。余下的,大可以等荆州回兵再说。另外,从秦氏调兵的行动看,未必会满足他给出的利益。

如果对方有意捞一笔更大的,自己是该避其锋芒,还是光明正大的开抢?

如果选择后者,该如何行事?

桓容立在城头,仰望万里晴空,十指一点点攥紧,终于拿定了主意。

宁康二年,六月

一万两千晋兵自魏兴郡北上,借武车之便,击败氐兵数次反击,连续攻下数县,一路直扑咸阳郡。

桓石虔身为前锋,临战必身先士卒,杀死的氐将超过一个巴掌。

距咸阳郡五里,大军被一股骑兵拦截。

同先时遇到的氐兵不同,这股骑兵格外凶悍,冲锋起来不惜性命,一旦冲入战阵,必会给晋兵造成不小的死伤。

桓石虔认出他们身上的皮甲,知晓他们必是氐秦精锐、

“列阵!武车在前!”

既然已经接战,就没有后退的道理。

精锐又如何?

拼死一战,将这支精锐骑兵击溃,必能让长安人心溃散,变得更乱!

武车排成长列,似铜墙铁壁,牢牢挡住骑兵。

为避开袭来的箭雨,氐兵不得不避开正面,转向侧面冲锋。

氐将下令吹响号角,氐兵立即分成两队,分别由一名幢主率领,绕开武车,从侧翼发起进攻。

荆州兵和幽州兵不同,没有竹枪列阵,更多的是枪矛互相配合,并配合跳荡兵,延缓骑兵冲锋,将其分割包围。

从上空俯瞰,大阵中自成小阵,小阵又各存不同。并非想象中的混乱,而是相当有章法。

中心战阵不乱,冲入阵中的氐兵九成会被困住,前后左右都是晋兵。

跳荡兵尤其悍勇,左臂撑盾,右手持刀,数人合力向前冲,刀锋不指氐兵,专砍马腿。

战马受伤被困,发出一阵阵嘶鸣。

跳荡兵一击得手,立即竖起盾牌,挡住氐兵的还击,并用盾上沟槽架住氐人的长兵,用力将其扯落马下。

纵然不使其落马,也能让其失去平衡,为枪矛手提供便利。

趁氐兵不备,数杆长矛齐出。

氐兵只觉胸口一凉,低下头,半截矛尖已破开胸骨,穿透皮甲。

接战之初,氐兵不熟悉战阵,贸然闯入,被陷其中,死伤着实不小。但随着冲入阵中的氐兵越来越多,优势开始转换,靠近边缘的晋兵险被冲散。

氐兵抓住空隙,以命换命,终于在战阵一角撕开缺口。

“杀!”

桓石虔察觉战况,立即调转马头,冲向涌入阵中的氐兵。

见他冲过来,氐将一声冷笑,倒拖长戟,正面迎了上去。

主将交锋,氐兵发出一阵阵吼声,攻势更为猛烈,战阵边缘竟被冲得七零八落。晋兵不甘示弱,跳荡兵奋不顾身向前冲,拼着被长矛扎穿肩胛,也要拉着氐兵陪葬。

弓箭手和枪矛兵被鼓舞,双眼赤红,涌起无限战意。

不少弓箭手舍弃长弓,抽出佩刀,或是从死去的同袍手中接过武器,冲向眼前的氐兵。

战斗进入白热化。

桓石虔被氐将刺中左臂,却也在对方的肩头留下一个血洞。两人的战马打着响鼻,嘶鸣声中,同时人立而起,狠狠撞向对方,似要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战阵外突起一阵骚乱,继而是轰隆隆的马蹄声。

交战双方都是脸色一变。

晋兵以为是氐兵的援军,氐兵却知道,从东边来的骑兵,根本不会是“自己人”!

骑兵越来越近,马蹄声响彻平原。

尘土飞扬中,五行战旗烈烈作响,硕大的秦字以篆体书就,落在氐兵眼中,犹如催命符一般。

“秦氏仆兵!”

“秦玄愔,秦四郎!”

玄甲长枪,所过之处,几乎成为氐人的噩梦。

秦璟在北方的“事迹”早传入长安,氐军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纵然没有亲眼所见,也知他是个狠人。

朔方、五原的氐兵几乎被他杀尽,城池尽被火焚,沦为一片废墟。

吕光身死之后,朝廷再未委派朔方太守。

嘴上没有明说,实则从国主到群臣都是心知肚明,只要秦玄愔没死,朔方和五原就没法收回。哪怕他离开北疆,带兵南下也是一样。

交战双方都没料到,秦璟会出现在咸阳郡外。

桓石虔知晓桓容的计划,论理,秦氏该从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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