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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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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宽点,封就封吧,反正早晚有这一天。

可是,封号为什么偏是淮南?!

做爹的是南郡公,儿子成了淮南郡公,天子是想干什么?

桓容狠狠磨牙。

这种情况下,还让他怎么心宽!

可惜,无论桓容怎么想,诏书当着众人宣读,他都要领旨谢恩。至于渣爹是什么脸色,会有什么想法,亲娘是不是想提剑砍人,都是以后需要考虑的问题。

“臣领旨谢恩。”

桓容接过诏书,旋即向司马昱行拜礼。

众人陆续回神,或惊讶、或羡慕、或嫉妒,种种表情不一而足。

桓祎真心为桓容高兴,待司马昱被请走,立刻上前两步,笑道:“阿弟,恭喜!”

桓容苦笑一声,说喜确是喜,但是,这可是明晃晃的糖衣炮弹,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最直接的效果,很可能打破他和渣爹之间的短暂和平,直接促成两者对立。

桓熙桓歆则是满心嫉恨,双眼几乎被妒火烧红。

待桓容被南康公主唤走,桓熙冷哼一声,不想再多留,干脆支着拐杖离开。

桓歆走近桓祎,不怀好意道:“我真为四弟可惜。”

“哦?”桓祎看向桓歆,冷笑道,“阿兄何出此言?”

“五弟提前加冠,将四弟置于何处?”桓歆低声道,“纵有嫡庶之别,亦要分长幼。纵要提前加冠,也不该撇开四弟。”

桓祎盯着桓歆,一言不发,直将对方盯得不自在,方才道:“此事不劳阿兄费心。我虽不甚聪明,却也知道好坏。从记事起我就明白,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反之亦然。”

“是吗?”桓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自然。”桓祎再次冷笑,不想再理会他,大步穿过廊下,打算去找桓容。

目送他的背影,桓歆面沉似水,狠狠的咬牙。

“果真愚笨不砍,难与之谋划!”

在他离开不久,阿黍从侧厢走出,望着回廊尽头,目光犹如寒冰。

取字

《礼记》有载,夫礼始于冠、本于昏、重于丧祭、尊于朝聘、和于射乡,此礼之大体也。

冠者乃礼之首。

男子加冠,需弃少年顽劣,做到齐服色、正行止,在朝敬奉君主,出仕仁政爱民,在家孝敬父母、友爱兄弟,严守礼仪,行止有度,行事得体。

不可为小人之行,不当为不以之事。

桓容身为嫡子,在正堂前加冠,象征其在家族中的地位。代表继桓大司马之后,将成为掌家之人。

礼后飨宴宾客,由亲父或长者为其取字,表示其已正式成人,当以成人之礼对待。

不过,乱世之中礼乐崩坏,五礼不复秦汉,更不及周时。加上桓容情况特殊,许多程序仅是走个过场,并无太大实在意义。不提其他,单是“继承人”这个身份,就不会被桓大司马承认。

由正室所处,在正堂加冠又如何?

碍于晋室血脉,只要桓温还活着,桓容在族中的话语权就不会太高,“继承人”的头衔更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众宾被请飨宴,桓容暂未随行,抓紧时间换下爵弁服,重着缁布冠和玄端服,前往拜见南康公主。

因要接待各家女眷,南康公主移步客室。

室内设有立屏风,将空间一分为二。

桓容在屏风前行礼,各家女眷则在屏风后,透过玉上镂刻的花纹,隐约能见到玄衣少年的身影。

“阿子元服,我心甚慰。”南康公主正身端坐,双手合于腹前,袖摆在身侧铺展,金线绣成的祥纹流光溢彩,发上的凤钗灿烂夺目。绢制牡丹簪在髻后,花蕊以彩宝雕琢,可谓巧夺天工。

“自今往后,尔当敬于天地,功于社稷,友于士人,礼于庶民。”

“谨遵阿母教诲。”

桓容正身下拜,额头触地,良久方才起身。

南康公主颔首,笑道:“去见过你的兄弟。今官家为大宾,献礼自可省去。宴后当拜见族老,绢帛均已备妥。”

“诺!”

桓容再行礼,起身就要退出室内。

“瓜儿。”南康公主突然出声。

“儿在。”

“宴后再来我处,我有事问你。”想起秦氏送来的鸾凤钗,南康公主不免提心,总觉得事情有异,必须问清楚。

无心尚且罢了。

如果是有意,难道真是找茬?

闻秦氏同幽州素有生意往来,这个时候找茬,究竟图的是什么?

“遵阿母之命。”

桓容恭声应诺,忽有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阿母,我闻阿兄带来百斤海鱼,宴上用不尽,可令厨下留出数尾,待明后日用新法烹制,再奉与阿母。”

“阿子孝顺,我会令人吩咐厨下。”南康公主笑道,“时间不早,飨宴已开,莫要多耽搁,快些去吧。”

“诺!”

桓容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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