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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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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只有和桓容一起扒饭的桓祎。

该怎么说?

这才真是亲兄弟!

两桶稻饭转眼见底,桓祎吃下十碗,桓容吃到十三碗,依旧是七八分饱。奈何南康公主不许他再吃,并且叮嘱婢仆,日后务必要看住郎君,每餐绝对不可超过十碗。

“阿母……”

桓容想要抗议,被南康公主强力镇压,无奈只能屈服。

桓祎用过一盏茶水,稍歇片刻,继续举磨盘抡巨石。他本想和桓容一并前往盐渎县,可惜桓大司马不点。郁愤之下,每日拼命练武,发誓要学有所成,不让嫡母和兄弟失望。

目送桓祎走出房门,桓容端正神情,请南康公主屏退左右,仅留李夫人在内室。

“阿母,儿有事。”

“何事?”

“关于阿谷。”

说话间,桓容取出一份名单,呈送到南康公主面前。

“这是?”

“此事需从阿父归来之日说起……”

听完桓容讲述,南康公主柳眉倒竖,怒道:“好、真是好!我竟然瞎了眼,信这么一个东西!阿麦!”

“殿下。”

“这上面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绑来。捆上手脚,每人十鞭!”

“诺!”

阿麦领命离开,少顷,五六个婢仆被捆住双手拉到室外,并排按倒在地。

南康公主发下狠意,忠仆举起嵌入倒刺的皮鞭,破风声中鞭鞭见血。婢仆的背部很快鲜血淋漓,檩痕肿起半指高。

“阿谷带来了?”

“回殿下,正在廊下。”

“好。”南康公主勾唇冷笑,“不打她,让她看着。”

桓容跪坐在一旁,耳边充斥婢仆的惨呼,脸色微有些发白。

“瓜儿,你孤身在外,该心狠的时候绝不能手软。”南康公主正色道,“你父是什么心思,想必你也清楚。阿母无法护你,你只能自己护着自己。”

“诺!”

“遇事无需忍让。”见桓容不解,南康公主冷笑更甚,“既是你父送你去的,遇事自报家门,旁人总要给几分面子。”

翻译过来:渣爹无情在先,做儿子的何必顾忌太多。能坑就坑,娘支持你!

桓容正色应诺。

坑爹而已,全无压力,保证完成任务!

清理

十鞭抽完,婢仆全身瘫软。别说走路,连站都站不稳。

“先关起来,明日送出城。家人全部罚做田奴。”

“诺!”

忠仆上前拖人,有昏过去的婢仆发出痛哼。神智清醒的不断挣扎求饶,被堵上嘴拖走,地面蜿蜒出数道模糊的血痕。

阿谷被带进内室,跪伏在南康公主面前,六神无主,全身抖如筛糠。

南康公主俯视昔日忠仆,声音带着冰碴,神情寒冷刺骨。

“阿谷,你好,你很好。”

阿谷不敢出声,哆嗦着嘴唇伏在地上,汗水湿了衣襟,脸色愈发惨白。

“当年在台城我是如何护你,入桓府后又是何等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

“殿下,奴错了,奴有罪!”

“你的确有罪。”南康公主语调未见起伏,视线却如利剑,一下下剐在阿谷身上,“你背着我给那老奴送信,几乎要害我子性命!你说,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可以不杀你!”

“殿下,奴、奴是迫不得已。”阿谷哭求道。

南康公主不想多听。

桓容是她的逆鳞,桓大司马碰了都要遭殃,何况一个背主的婢仆!

“当年是我从阿母那里要了你,是我从乱兵手中救了你。是我识人不清,是我瞎了眼,养了一条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不记恩德,为一个真假不知的从侄就要背主,更要恩将仇报,你自己说,你可配称作人?!”

阿谷泪如雨下,哭得哽咽。

南康公主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杀你也不罚你,你既转投那老奴,我便将你送过去。你那老父老母也会陪你一起去。”

“殿下,殿下饶命!”

阿谷惊骇欲绝,额头磕得青肿。

她十分清楚,如果南康公主肯施以惩戒,自己尚有一条活路。假如被送到桓大司马面前,无异成为废子,她和家人都是死路一条!

“殿下,奴再不敢了!殿下,求您饶奴一命,看在奴曾照顾小公子的份上……郎君,郎君你答应要为奴求情的,你答应的!你无信,奴做鬼也不放过你!”

不牵扯桓容还好,牵扯上桓容只会让南康公主怒上加怒,长袖拂过矮榻,直将漆盏扫落在地。

茶水泼湿地面,南康公主厉声道:“拖下去!”

“殿下……呜!”

阿谷被拖出内室,求饶声仍不断传来,见南康公主脸色不好,阿麦立即跟了上去。片刻之后,哭喊声戛然而止。

“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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