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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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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和阿谷目瞪口呆。

“嘶——”被烫得直吸气,桓容的速度照样没有减慢。三碗羊汤,两大盘羊肉,半碟撒子下肚,仍不见他停手。

“郎君病体未愈,不可再用。”

“郎君,小心积食。”

“郎君,寒具油腻,医者言不可多用。”

“郎君……”

以桓容平时的饭量,一碗羊汤半碗米饭足有七分饱。眼前这顿够他吃两天。突然暴饮暴食,实在是有点吓人。

到最后,阿谷不得不让小童去唤医者,唯恐桓容真是哪里出现问题,没法向南康公主交代。

“我没事,就是腹饿。”

桓容仅有五分饱,奈何阿谷说什么也不许他再吃。小童更是吓得眼泪汪汪,就差给他跪下。实在说不通,唯有放下吃了一半的撒子,擦擦手,看看微凸的肚腹,勉强妥协。

眼见婢女撤下漆盘,桓容抓起一枚沙果,有点没滋没味的啃着。

沙果开胃。

两个下肚,五分饱变成三分饱,桓容瞅着沙果,顿感无语。

越吃越饿,闹心啊!

“郎君?”

“没事。”

桓容摆摆手,站起身迈出两步,虚弱的感觉减少许多。非但不觉得头晕,反而精神不错,全身都有了力气。

果然人要吃饭,亦或者玉珠的关系?

不及多想,桓容又被阿谷和小童劝说,伤病未愈,最好不要随意走动,多到榻上休息。

桓容摸摸后脑,想说自己恢复得不错,可惜没人相信。

之前还在床上打滚,惊动南康公主,吓得医者全身发抖,现在直言无碍,实在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我只到廊下,不走远。”桓容道。

“终日闷在内室,阿母又不许我看书,实在无趣。”

阿谷劝不住,特地询问医者。后者小心看过,同意桓容所言,桓某人这才被放行。只是不许走远,只能在廊下稍待片刻。

“刚入三月,天冷风寒,为郎君加一件厚袍。”

“诺。”

婢女取来外袍,直接披在桓容身上。

时人喜欢宽袖大衫,腰间一条系带,遇风过时,飘逸潇洒,宛如仙人。越是高士名人,“潇洒”程度越高。发展到后来,竟然撇开汉时深衣,仅在衫袍内加一件“吊带衫”!

对这种时尚,桓容实在接受不能。醒来之后,坚决要求里衣。

一则他没嗑寒食散的习惯,不用敞怀散热;二则天冷,本尊天生身体不好,后脑又受了伤,万一感冒怎么办。

于是乎,桓容里三层外三层包好,长袍袖口收拢,下摆垂过膝头。未戴冠巾,黑发仅以布帛束住,似流瀑般披在肩上。因刚用过热汤,脸颊微红,更显得俊秀雅致。

桓容走出内室,赤脚踩着木屐,咔哒咔哒穿过回廊。站在廊檐下,凝望院中古木奇石,深吸一口气,任风拂过鬓角乌发,不由染上一抹笑意。

健仆守在外侧,阿谷和小童随在身后。

几名婢女立在院中,见桓容行过,不由得驻足私语,双眼发亮,脸颊泛红。

李夫人自回廊外经过,见到这一幕,不禁笑道:“建康人都言谢家郎君芝兰玉树,王家郎君丰标不凡,岂见过我家小郎霞姿月韵,衣香风流。”

“小郎君在会稽郡求学,兼未及冠,不为世人常见。”一名婢仆道。

桓容是南康公主的宝贝疙瘩,假设美名和才名传出,出门就被围堵,公主怕是更不乐意。

“倒也有理。”

距廊下渐远,婢仆又道:“夫人,公主殿下遣人来言,有谢氏郎君登门,殷夫人那里请您暂且招待。”

“恩。”李夫人点点头。即便早过花信之年,依旧皓齿明眸,乌发堆云。行走间裙摆轻舒,道不出的婀娜妩媚。

“夫人,这是否不太妥当?”婢仆低声道,“毕竟是郡守夫人。”

“无碍。”

李夫人亲兄曾为成汉国主,早年和晋室一般尽享宫廷尊荣。如今国破,身入桓府,数载荣宠不衰,更得主母爱怜,世人绝不敢小看。

“小公子受了伤,养过这些时日依旧未能痊愈。殷氏名为赔罪,背地却往姑孰送礼,求得夫主书信,殿下岂能咽下这口气。”

“您的意思是,殿下是刻意与他们难看?”

“自然。”李夫人展颜,瞬间如百花盛放,“你且看着,这事绝不会轻易罢休。待送走殷夫人,取我那套犀角杯与小公子送去。也只有如此郎君才配用这般器物。”

“诺。”

同样是妾,李夫人的地位超然,甚至在出身宗室的陪滕之上。

桓容接收原身记忆,又有后世知识,当面见到真人,不得不承认,美人如斯,堪谓倾国倾城。难怪引得南康公主怜爱,留下一段“千古佳话”。

桓大司马有“入幕之宾”,南康公主玩“我见犹怜”,按照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真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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