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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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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啊。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太惨啦。

像这回被截胡的经历,对其他人而言那是郁闷愤恨的,但与三殿下之前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坎坷人生相比,简直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云公良当然知道自家姑娘在想什么,干咳了一声后,不放心的叮嘱:

“行了,话说完了,别忘了去给我取酒。多取点儿,三殿下实在是……太可怜了。”

云公良由衷的说了一句肺腑之言。

提起自己的宝贝酒,云招福瞬间就从同情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对云公良道:“最多就两坛。我酿这个酒费了好些个心血呢,爹您不能不管不顾拿女儿心血去做人情啊。三殿下固然可怜,可女儿酿酒的时候也挺可怜的,望爹爹体谅才好。要不然,我再给您捎几坛子其他酒,醉仙酿真的不多了。”

关键得要到明年春天才能再酿,所以无论怎么想,云招福还是舍不得。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云公良也无话可说了。摆摆手,无奈道:“罢了罢了,其他酒也成吧,别太寒碜就行。”

云招福怕云公良反悔,一边出声应答,一边提着裙摆,就离开了饭厅,往自己院子去。

她离开之后,云公良才反应过来,一击掌悔道:“哎呀,忘记跟她说那件事了。”

范氏给他递来一杯饭后茶:“那事儿你与她说也是枉然,她断然不会同意的。”

云公良捧着被子沉吟片刻,想想也是,坐下喝了口茶,对范氏问:“那皇上皇后那儿我总要给个回话的,殿下们选妃一事非同小可啊。”

范氏安静的坐到云公良身旁,轻柔的替他揉捏后背,笑道:

“的确非同小可,但又不是非招福不可,老爷不必忧心。皇上皇后应该只是问一问你的意思,并不是真的打算把招福许配给哪位殿下,再说了,你也知道招福今日去薛家赴宴都听到了什么,既然那些小姐们都知道此事,那么势必会有一番龙争虎斗,咱们招福……争不过人家的。”

范氏一番话,说的云公良拨开云雾见了太阳。

是啊,刚才他就一直在犹豫,要怎么去回答皇上皇后的厚爱,却一直忽略了个最基本的问题。

他虽然自己年轻的时候勤恳苦读,坚毅刻苦,爬上了如今的高位,可是他对子女却都是放养的,只要做人的基本准则没什么问题,他就很少给儿女一定要圈出个条条框框来,以至于他的儿女都生就了一副自由自在的性子,儿子不愿考功名,将来扬名立万,女儿不愿做女工,不学琴棋书画,这样的性子,如何能配皇家子?

一轮比试下来,估摸着就要给刷掉了,就算宫里看在他的面子上,让她勉强进了二轮,也是不可能进入最终轮回的,云公良对女儿很有信心。

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

五皇子魏瑜捧着一尊檀木雕啧啧称奇:

“三哥,这真是田聪大师的手笔吗?你去趟洛水,竟还特地去给我搜了这个吗?”

魏瑜捧着那木雕爱不释手,对一旁坐在榻上擦拭佩剑的三皇子魏尧说道。他年纪小,脸上颇带稚气,他母妃是胡人,因此魏瑜也带有一半的胡人血统,高鼻梁,深眼眶,眼珠子比一般中原人要浅淡几分。

魏尧面冷,不苟言笑,容貌俊美,身姿修齐,与魏瑜相比自不逊色,闻言后只是点了下头,便不再多言。

魏瑜知道三哥的脾气,十足的面冷心热,恋恋不舍的放下木雕,坐到了魏尧对面,拿起他擦拭完了的一根袖箭在手里把玩,魏尧抬眼看了看他,轻声叮嘱:

“箭头锋利,别刮着手。”

魏瑜将手中箭头左看右看,放在了桌上,然后双肘撑在矮桌一边,对魏尧问道:“三哥,这回你和四哥去洛水,明明是你先去的,怎么最后是四哥先回来呢。还有那些降书也是他呈送的,他在父皇面前将自己的功劳吹嘘的天花乱坠,说什么水寇难招,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到,半句不提三哥所为。”

魏瑜的母妃能歌善舞,十分受宠,能够时时陪伴在皇帝身侧,这些就是他母妃与他说的,魏瑜和魏尧的关系不错,所以言语间,颇有一点为魏尧打抱不平的意思。

与魏瑜的不服相比,当事人魏尧的情绪就稳定多了,语气颇淡道:

“不提便不提吧,事情做好就成,谁去回禀都是一样的。”

“三哥,这怎么能一样呢。”魏瑜挺直了身子,满脸的愤慨:“这事儿分明就是四哥做的不地道,他料准了你不计较的性格,就把全部功劳都给揽走,在父皇面前邀功卖苦,可我听周平说了,那水寇能够臣服招安,完全是因为三哥厉害,跟他有什么关系呀,亏他还敢腆着脸说功劳是他的。”

魏尧将佩剑擦拭完收剑入鞘,这才抬头对上魏瑜那双冒着火星的眼睛,一双黑眸中看不出任何波澜,如古井一般沉静,他的容貌十分俊美,五官如鬼斧神工般出色,看着自家三哥这张脸,魏瑜确实相信,当年三哥的母妃,前淑妃娘娘定有令六宫粉黛失色之颜,若淑妃娘娘还在,估计也轮不到他的母妃终日陪伴帝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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