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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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髯大汉拿着那块血玉,送到云寄州面前,当着他的面儿将血玉装入锦袋之中,一手拍在云寄州的肩上,笑吟吟的说道:

“小少爷的妹子可真是好运气!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们可得……收、好、了。”

云寄州被这人的气势压住了,咽了下喉头,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就接过锦袋,与银票一同藏入了衣襟之中,然后转身迎上了进来接应他的云召采,云召采对那些滇人拱手作揖后,就拉着云寄州往门口走去,门后两个滇人立刻尾随而出,那虬髯大汉的一双厉眼中透出了杀气。

茶楼里的热闹结束了,不管事参与了的,还是没有参与的,都络绎离开,并对今日所见所闻赞叹不已,一方面说这些滇人倒霉,这回亏大了,另一方面又说那几个小孩儿运气太好之类的话。

那虬髯大汉与赌坊,当铺的人道谢过后,便入了后台收拾东西,几个滇人随他入内。

在茶楼二楼的最东南面的雅间栏杆前倚靠着一位少年,穿着一身窄袖弓箭装,衣裳不新,略带风霜,却是玄底金线暗纹,低调华贵之物,手腕缠的是银丝软布,柔软又坚硬,等闲刀斧难以伤及,腰身紧束,挺拔如竹,长腿窄腰,秀颀如松,一块通透的盘龙墨玉挂在腰间,先前开出的那块血玉价值还不及他这块盘龙墨玉的十之一二,少年一头乌发尽数编成细辫子束于脑后,一双凌厉的凤眸略带琥珀之色,斜飞入鬓,熠熠生辉,周身透出一股子与之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坚毅,像是一把锋利且藏蕴的名剑,不怒自威,与生俱来就有令人慑服的尊贵。

“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他身边有一青衣护卫,恭谨询问,他年纪比那少年要大好几岁的样子,却称呼那少年为‘爷’,少年身份可见一斑。

那青衣护卫的问题,少年没有回答,先前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来,跪地回禀:

“爷,那几个孩子正是扬州知府云公良之子,云公良乃京城崇敬侯府庶出,老崇敬侯去世之后,长子袭爵后分家,云公良便是分家之后,奋发读书,中了探花,在六部观政半年外放冀州,该是八年前调任扬州,而那个贪财的公子是崇敬侯嫡长子,此番乃是侯夫人亲自带着来扬州做客的。”

到底是专业的探子,不消片刻便将云家的老底儿翻了出来。

青衣护卫拧眉:“竟是崇敬侯府的。”

说完看向自家主子,只见那少年一叹:“若只是崇敬侯府倒无所谓,却牵了云公良……此事我们不用插手了,扬州地界,那些滇人讨不了好。”

青衣护卫有些讶异,为何在自家主子口吻中听来,仿佛这个扬州知府比崇敬侯府还要难对付呢,摇头解释:“爷,属下不是担心那些滇人为难云家的孩子,只是我们沿途追了百里,眼看就要擒住桑结,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少年转身,双手撑在栏杆之上,居高临下看着人去楼空的茶楼大堂,以那虬髯大汉为首的滇人,已经暗自在袖中藏了武器走出茶楼,显然是追他们的钱和玉去了,少年无奈,语调颇为惆怅:

“不放弃又能怎样,说到底这也是云公良的运气。”

青衣护卫却仍不服:“可是爷,咱们若没有桑结抵过,就这样回京的话,岂非……”

岂非后面的话,青衣护卫没有接着说下去,但从少年周围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后果会很严重。

“不必多言,合该我没有这份运气罢了。”

少年幽幽一叹,脑中想起先前在楼上瞧见那个云家小姑娘赌石的运气,他就越发感慨自己时运不济。

大魏朝三皇子,十四岁的魏尧,好不容易领了一个督办粮草送去南宁的差事,可一路上不太平,天灾人祸不断,若是有人背地里做手脚也就算了,找出内奸,找出幕后,彻底整顿,重新出发便是,可偏偏没有,路上所有的艰难险阻,全都是一些避无可避,防无可防的天灾,旱天打雷,白日失火,晴天下雨,雨天下冰雹……说来就来,叫人防不胜防,所以,他虽然提前了两个月上路,可粮草还是晚了一日送到南宁军营,尽管并未贻误战机,却还是被南宁主帅快马加鞭参了一本,在回京路上,偶然遇见一伙,以贼匪桑结为首,化妆成玉石商人,实则专干杀人越货买卖的通缉犯,想着若能将这些人擒回京城,多少算是将功补过,可谁知天不遂人愿,当他们终于追到扬州地界,甚至今晚就可以动手收网擒贼的时候,这些滇人却好死不死的惹上了云公良,只要云公良出手,将这些人抓了,稍微一审就能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魏尧出京运送粮草的时候,就曾在吏部听闻过云公良此人,事实上,历朝历代,只要能被放到扬州来做知府的官儿,都是受朝廷一等一重视培养的,本来官途就很坦荡,如今这些个滇人通缉犯又撞在了他家门口,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运气,挡都挡不住啊。

再说云家兄妹这边,云召采倒是料到了这些滇人要出尔反尔,早早将妹子们送出茶楼,让其中一个护卫回去搬援兵,然后才拐进去接应云寄州,拉着他出了茶楼之后就带着妹妹们往回跑,可那些滇人追的紧,跟他们身边的衙差护卫打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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