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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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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每时每刻都特别珍贵。李谕心想, 难道这就是为什么啥啥啥都不如偷的缘故?他和萧从简这会儿可不就是在偷?而且是背着整个朝堂在偷。

“我想说句真心话。”皇帝说。

萧从简闭着眼睛半躺在皇帝身边, 嗯了一声, 示意听着。

李谕就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和脸颊, 道:“我做皇帝也有几年了。这几年,我不说自己是十分朴素,但也不算奢侈铺张。”

萧从简点点头。皇帝这几年花的钱,是不如高宗当年厉害。给宫人福利比从前好, 但宫中开支却不像从前那么铺张。

其中一个原因是皇帝后宫实在没什么宠妃。皇后, 德妃,贤妃有分量的就这三位,皇帝不宠,也就按制度来。

因为打了乌南, 皇帝这几年花钱都算省着,也就今年夏天时候去了许州一趟,还是为了政事敲到许州临州两地。

皇帝又说:“……所以,你该知道,朕真没有为满足一己私欲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除了一件事情。”

萧从简缓缓睁开眼睛, 看向皇帝。他已经知道皇帝要说什么。

皇帝凑上来, 吻了吻他的唇, 低声道:“就是为了得到你。为了得到你的人,你的心。我用手中权力做了些不该做的事。”

萧从简反问:“是么?”

他半笑半嘲。他还以为皇帝没自觉呢。

皇帝也是一笑,道:“我心里, 还是有谱的。”

他声音越发低,但也虔诚:“只有这件事情,我由着性子来了,想尽一切办法,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所以我向你起个誓,保个证,以后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放纵自己乱来,我会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为了你,我已经疯完了;只要你在这儿,我就已经满足了。”

萧从简说:“不要向我起誓,我不是天爷。”

皇帝微笑:“那我该向谁起誓呢?我的心天早就知道,你却不知道。这是在剖给你看。将来若违了誓,天若不收拾我,你来收拾我。”

皇帝这话就在萧从简耳边,说得痴痴缠缠。

萧从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他端详着皇帝,怕皇帝是在发了热,说胡话。但皇帝神色清明,不是谵语。

过了半晌,萧从简才道:“你这样,到底是像谁?”

他原来说过皇帝像高宗。但如今看来,也并不像。高宗是容易动情,容易迷恋,但不会如此深情。

皇帝就说:“不说我像高宗了?”

萧从简笑笑。

也许这只是他的错觉。毕竟他不知道高宗皇帝在床上和情人耳语时候有没有说过更动情的话,只是他现在愿意相信皇帝,所以会以为皇帝比高宗更好。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萧从简就要起。皇帝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萧从简向他摇摇头。皇帝说:“再留一会儿。没事的。”

萧从简淡淡道:“今天多一会儿,明天多一会儿。没多久就会变成睡一夜都没事的。陛下,刚刚才说的不会由着自己性子放纵自己呢?”

李谕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只好放开萧从简让他走。

到新年时候,皇帝的伤口才终于长好肉开始稳定结痂了,每日痒得不行,挠也不能挠,抓也不能抓。手掌中心留了个深红色的伤口。

皇帝还嫌那伤口难看。他一双手,本来十分好看,这一戳个洞,也算是毁容了。不过好在他的右手没有彻底废掉,虽然行动仍有些不便之处,但比刚受伤时候好多了。

伤情一好转,皇帝的心思就活了。

每日处理起正事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比受伤前还强势。朝中不明内里,都以为皇帝是被遇刺的事情气到了,激怒了,以此显示半分不受受伤的影响。

只有李谕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么,虽然是有那么点想展示强势,但更多的是每天想着快点把事情处理完,他就有更多时间和萧从简相处。

哪怕不是和萧从简做不能描述的事情,只是一起下下棋喝喝茶,也是好的。

现在伤势一好,他就更想和萧从简更进一步了。只是每次和萧从简温存时候,只能偷偷摸摸,还不能太长时间,他心里是渴得抓耳挠腮的,比以前纯旱着的时候更受不了。

皇帝受刺之后, 晏六如不知不觉的失了宠。

先是因为皇帝在养伤,闲杂人等一概不见。等皇帝伤好些了, 又忙于政事, 晏六如这个陪玩的被孤零零的抛在一边, 一两个月都没能见上皇帝一面。

李谕都快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他这会儿和萧从简好了, 再提起什么晏六如,就跟上辈子的事情一样了。

晏六如的事情萧从简没问。当初他都没问过,这会儿更不用问了。皇帝很自觉的,自己就疏远了晏六如。

不过好在晏六如在画院也能自得其乐, 他在京中又交游广泛, 过得还是滋润。只是免不了感叹几句帝王薄情了。

宫中并不奇怪晏六如的失宠——谁也没指望能得到皇帝永久的宠爱吧?从前德妃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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